缤洛神国九重灵殿少主独孤唯我,骨龄或许超过百岁,但核龄仅有二十七岁,达到亘古巅峰的境界,是此次缤洛神国的五人之一。
在其闪身出现到神月天空身边后,漆雕阎则是终于从束缚中解放,心中的怒火可谓滔天。
他当然不是因独孤唯我的突然出现并感到惊讶而没有下手。
如果可以,甚至可以将其一同格杀。
竟敢以「限定之魔眼」对付自己,刚刚的疏忽是几近致命的、甚至有可能被击伤甚至重创。
自己堂堂肃正强者,居然被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而且重要的是刚刚战殿的顶部已经被破坏了,这么大的动静引起了外界注意,说不定此刻所有转播台都在运作,自己的失态恐怕会成为那些老家伙们嘲笑自己的资本!
一切都是拜这些混账所赐。
“好一个缤洛神国,好一个九重灵殿!你们真敢为两名逆贼与本座对立!”
“你错了,从虬猿遭受无理伤害的那一刻起,漆雕矢便已经站在了我们的敌对面,漆雕家族?好威风啊,要战便算我白羽家族一份!”
“我应无殇虽只是区区下位亘古,但也想领略一番肃正神王的权能。”
云初与应无殇,两人与独孤唯我同样是缤洛神国的特遣五人之一,他们在各自的家族和势力当中也有着发言权,甚至于应无殇在隐招集团当中有着调动荒古太上的最高权限。
“好好好——好啊!”
辟地境强者含怒一击,即便不是全力也足以抹杀任何亘古境、重创荒古境——然光影一闪而逝——仿若海啸般的攻击顷刻间蹦碎瓦解。
拔刀、出刀、收刀只在念间。
年轻得过分的男孩冷淡的看着漆雕阎,仿若看待一堆垃圾。
而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挡下辟地境一击的这名少年,境界仅仅在下位圣境。
“千里神无...你也要掺一脚,你也敢对抗本座!”
漆雕阎的眼中是浓浓的忌惮,别人无所谓,可此少年却是缤洛神国的第一神才、将来必定拥有至强者实力的潜龙,自己若是将他杀掉……不,就算是千里神无也没什么,他缤洛神国的君王会为了区区外域人对付自己这位辟地境吗!?
“老东西,辟地境是么?真不巧,我们领队最讨厌的便是神灵,而如今神灵都不存了,你还敢摆出神灵的架子,既然如此就算对付你又如何!”
独孤唯我说着,对千里神无拱了拱手算作礼敬。
此刻虬猿也在吞服一些疗伤药物后进入战场,虽然独孤唯我从内心里瞧不起兽族、看不起这名从兽族中走出的少年,但他却很清楚,虬猿是自己人,是他们缤洛神国的人,如今更是同伴。
自己怎么蔑视他都无所谓,可外人哪里来的资格?
亘古境巅峰的气势迸发而出,他也要认真了。
“你们这些缤洛神国的崽子也敢和本座作对……纵万死亦难赎汝等之罪!”
黑影不断从脚下的空间蔓延开来,盛怒之下的漆雕阎忽然惊喝道:“龙昂星你敢阻本座!”
青年背后的龙影发出响彻天际的咆哮、冲击波将黑色的影子如实质般震成碎片。
“漆雕阎你莫非忘了,我的太绝「龙噬星空」是以邪龙之血为引激活能力,可以吸取对手的能量为自己所用,也可以在短时间内溢出魔力增强身体强度与攻击威力,而你的黑影也只是魔力的构造罢了。”
“本座在问你话!”
“哦?难道肃正神王漆雕阎大人连这么简单的逻辑都不明白吗?”
龙昂星收敛起微笑,冷声道:“连缤洛神国的人都为了一位虬猿与你为敌了,难道我们就不可以为了神月天空和奥菲尔达与你为敌?”
“我龙昂星以朱雀龙家名义宣告,与漆雕家族誓不两立!”
“哈哈,并肩作战吗?有意思!看起来这场两国之间的赌战都没意义了,我建议换种赌战方式,看看谁能最先杀掉这只老狈!”
独孤唯我舔了舔嘴唇,仿若已经将天上的肃正神王当成了待宰的猎物。
漆雕阎几乎将硬度是超合金上亿倍硬度的牙齿咬碎,随即转向了此刻场中唯一没有表态的南明剑。
“呵呵……”
南明剑轻笑一声,手中的剑却是指向了一旁的漆雕矢——
“啊!你敢!”
漆雕矢疯了一样的转身逃走,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南明剑的为人?这家伙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
哪怕漆雕阎在场也无法彻底消除他此刻心中的恐惧。
南明剑的确出剑了,却未曾追击,漆雕矢跑到战殿出口处心有余悸的望向身后,见没有危险才算松了口气。
即便这几千米对圣剑使来说仅仅是指甲盖都不足的程度,但却让他安心不少。
“我杀人,无需二击。”
但是南明剑却说出了一句令他不懂的话。
猛地漆雕矢想起来,这家伙的太绝……
“啊啊、为什么啊啊啊!!!”
他的哀嚎不是来自疼痛,因为已经没有痛觉的存在了。
身体逐渐蒸发掉,仅仅片刻便彻底消失在众人视野内。
漆雕家族神子矢——死亡。
与缤洛神国的五人多具神恩不同,朱雀帝国一方更偏向于太绝。
南明剑的太绝便是高位玄阶的「时隙转身」——其效能为时间流逝的结果预支,例如给对方的身体切开任意伤口都会成为流尽血液的状态,且不会成为干尸、而是化作粒子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