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群臣议论纷纷,有的大声说着自己的高谈阔论,有的悄悄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君流殇一身白衣冰冷的站在一旁,高贵清冷的样子和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四周有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嘴里念念有词的细碎声让他不耐烦的黑着脸,年轻俊美的脸上像是凝了一层冰,空气霎时冷得冻人,匆匆而来的慕子衿刚进来就察觉到异样,这骇人的冷意显而易见是自己那位好兄弟制造的,看了看四周,那些刺人的目光实在是嚣张,这些个大臣总是不知道收敛,流殇的父亲英年早逝,他们一群老臣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少年,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慕子衿暗自为他打抱不平,目光看向君流殇,一袭白衣清冷的他目光深沉,薄唇轻抿显示他此刻的心情极差,也是,换成谁都不会有好脾气,正想过去跟他说话就听到一声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众臣齐刷刷的恭迎声,慕天临威风凛凛的走出来,龙袍在他身上有了一种霸气张扬的气息,他坐在龙椅上,目光皆是睥睨天下的雄心,中气十足的声音缓缓在殿内弥散开来,
“众卿平身。”
“谢陛下——”慕天临一眼就瞧见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君流殇,他发现这个少年的气质越发的沉稳如玉,犹如深藏在雪山之巅上寂然的宝玉,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浑然天成,像极了某个昔时的故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肃杀。
“流殇今日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差。”君流殇单膝跪地,抱拳道:
“臣无碍,谢陛下关怀。”慕天临狐疑的扫了眼垂着头的众臣,脸色隐隐透露出不悦,
“是不是刚刚有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流殇可是我西昌战无不胜的战王,又是朕最为倚重的义子,若有人再出言不逊,休怪朕不饶他。”一句话不怒而威的话让那些说君流殇不是的臣子抖了抖,但看向君流殇的目光嫉恨更盛,慕天临不易察觉的冷笑,君流殇感受到身后越来越多的带着刺的目光,心里的失望又添了几分,慕子衿有些担忧的看向跪在那里安静的君流殇,又看了眼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父皇,心里备受煎熬。
“今日可有何要事禀报?”君流殇闻言收起情绪,抬起头,冷静的汇报了昨晚收到琏州请求支援的军柬,众臣一下子炸开了窝,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殿内一下子喧闹起来,慕天临面色不好的清咳一声,众臣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安静下来,慕天临淡定的支着头,没说话,一直安静站在文臣之首的刘文相这时问道:
“敢问战王爷,为何琏州发生这等大事,琏州的守将却不传书给陛下,反而先传书给您?这是为何呀?”刘文相一针见血的将此事撕开一个口子,从中想反映出君流殇比皇帝更得将士的信任,果然有他的带头,那些一直跟随刘文相的臣子也开始附和,君流殇不知道刘文相执意说这事究竟安的什么心,琏州的战况不是更为重要吗?
“琏州的守将赵越可能觉得臣派人支援更快一些吧,毕竟事出紧急,现在当务之急是派兵去琏州支援,保卫我西昌疆土,刘文相还是不要再无中生有了吧。”他暗示刘文相不要再信口开河,无事生非了,谁知刘文相装作听不出他的暗示,反而轻笑一声,不瘟不火道:
“战王爷莫不是意思是陛下还不如王爷让琏州的守将信任?陛下派兵不如你君流殇快?”他老奸巨猾,三言两语便可给君流殇扣上罪名,
“你这是断章取义,陛下,臣的忠心日月可鉴,绝没有不臣之心。”慕天临深邃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看着君流殇,他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流殇快起来,朕自然相信你忠心耿耿。”他的话让君流殇松了口气,
“谢皇上。”他刚起身,慕天临便坐起了身子,话锋一转道:
“那你告诉朕,你派了多少人去支援?”
“臣派了玄影十八骑。”一句十分自信的话让慕天临不经意皱起了眉,他很不喜欢君流殇这种盛气凌人的自信,他的神情落在了刘文相的眼中,他看了眼身后的人,那人立即指着君流殇就骂道:
“君流殇!你不要恃宠而骄,以为自己打了几场胜仗便可以目中无人了,仅仅十八人就妄想夺回琏州城,你这是在拿百姓、拿西昌当儿戏!”君流殇淡然转身,
“李大人言重了,流殇以为,仅有十八骑便可夺回琏州,他们是我的人,我知道他们的能力。”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驿使急匆匆的跑进殿内,
“报——琏州八百里加急,北戎军马已接连夺下琏州、芫州、凉州三城,三州的官员集名上奏,请求京陵派兵支援!”君流殇闻言疑云渐生,无香他们怎么回事?
慕天临皱眉道:
“敌军有多少人?”
“由先前的两千变成了三万。”什么?!君流殇不敢相信,他预感到此事并不简单,殿内因为驿使的紧急军报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战王爷可看到了?刚刚说什么十八骑可夺回琏州,现在可好,琏州未夺,又连失两城,王爷这下可还有方才的自信了?”不少大臣在嘲讽君流殇,君流殇没理会他们,而是对高位上的慕天临道:
“陛下,臣愿意带军前往琏州,夺回我西昌的城池。”慕天临眼前一亮,激动的站起身,
“当真?”
“千真万确,此次失芫州、凉州也是臣一时疏忽导致,臣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