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呢?静儿有没有到你这儿来过?”
“没有,静儿不曾来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秋月颜隐约感觉出了什么问题,易时骞着急的皱起眉,解释道:
“静儿身子有些不适早上说要去一趟陈大夫那里,我本想陪她去的,但公务繁忙,走不开,我便让她来找你一同去,结果我忙完回来后,却始终不见她回来,便来找你,看你有没有见过她。”
“我今日一直待在府里没出去过,静儿应该没来找我,你别着急,我们现在就去找。”秋月颜安稳住易时骞的情绪,转头对屋内喊道:
“绯玉!”一道红影从屋内迅速飞出,
“属下在!”
“立刻回追月宫多派些人手寻找静儿。”
“是!”
回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易时骞,秋月颜跟他一样,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秋月颜和易时骞找遍整个祁州,发动了整个追月宫的人手,找了半日终于在城郊的一处寺庙内发现了杨伊静,只是,此时的杨伊静,早已没有了呼吸,她被人残忍的杀害了,死相凄惨,让触目者无不心惊,她安静的躺在血泊里,清丽的脸上满是血渍,生前似乎遭受了难以忍受的折磨,脖颈处有被人勒过的痕迹,全身□□,满身被开水浇烫过的伤痕,以及,腹部被人用刀剖开,里面塞满了石头,残忍程度令人发指,秋月颜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泪水如泉水般涌出,一旁的易时骞面色煞白,眼前发黑,差点晕厥,他跪到地上,爬到杨伊静身边,颤抖的手附上杨伊静冰冷的脸颊,带着无限爱意,缱绻且深情,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怀中,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静儿......静儿......起来了,你说话啊,你怎么不理我......”回答他的只有寺庙内死水般的寂静,易时骞没有在意,只是喃喃自语道:
“静儿,你是不是在跟我赌气,嫌我没有陪你一起去?”
“我有公务在身,不能给咱们爹丢脸不是,若是你真的嫌我太忙没时间陪你,那我辞去官职在家陪你便是,你跟我说说话,好吗?”他含笑轻语,仿佛正在哄生气的杨伊静,但覆水难收,事情已成定局,任谁都无法挽回。
“好,你还生气是吗,没关系,我先带你回家,地上凉,你还怀着孩子,不能久坐。”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杨伊静,将她抱起,走了几步便听到当啷一声,是从杨伊静的肚子里掉落的一块石头,碰撞在地面上冰冷的声音,易时骞脚步微顿,没有低头,只是一个劲的往外走,秋月颜此刻早已泪如雨下,跟在他身后。
尚书府内,杨大人正和杨夫人在正厅焦急的等待,他们已经听说女儿失踪的事情,因为担心出事连两个儿子都叫了回来,杨夫人最疼爱杨伊静,现在女儿不见了,还怀着身孕,实在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老爷,静儿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我这心里总是慌得很。”杨大人也皱着眉,心里也一阵阵的担心,但为了安抚夫人镇定道:
“没事,时骞去找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身边的两个儿子杨琦、杨旭也对视了一眼,眼中难掩担忧,
“老爷!夫人!姑爷带小姐回来了!”管家跌跌撞撞的冲进来禀报,杨大人赶紧拉着杨夫人向外走,一出去,就看到易时骞怀中的杨伊静,她平日里机灵的眼睛此刻毫无生气的闭着,裹在身上的外衣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
“时骞......静儿她......”杨大人语气不稳的问他,易时骞低着头,一声不吭,杨大人上前将手放到杨伊静的鼻息,不到一刻倏地缩回手,难以接受道:
“静儿她......死了?”杨夫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长子杨琦连忙扶住杨夫人,
“娘!快叫大夫!”
“是!”管家迅速向门外跑,杨琦和杨旭一起将杨夫人带进屋,屋外只有沉默的易时骞和满面悲痛的杨大人,还有不远处流泪的秋月颜,
“时骞,怎么回事?”易时骞无力的摇摇头,此刻的他心如刀割心死无望,仿佛灵魂都被掏空只剩一具躯壳,
“爹.......我不知道。”他的回答很明显惹怒了杨大人,
“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把静儿托付给你,你怎么能在她遭此不幸后说一句不知道?”易时骞闭上眼,汩汩的泪水打湿他的前襟,他声音悲怆,带着绝望的感伤,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不知道有人要害她?有什么怨气不能冲我来吗?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的静儿......”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抱着杨伊静遏制不住的痛哭,杨大人也难过的泪水涟涟,他根本没有怪时骞,他只是因为接受不了女儿的突然离去,心里有怨,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女婿比自己对于静儿的离去还要痛苦,自己当初就是因为看出他是真的爱静儿,才同样他们在一起的。
“杨大人,你不要太难过,此刻不是你倒下的时候,静儿被人残害,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而且杨夫人痛失爱女,心里一时承受不住,还需要你去安抚她的情绪,静儿跟我说过杨夫人身子不好,不能太过悲伤,还望大人打起精神来。”秋月颜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