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秋月颜在院里的桃衣院内制作桃花糕,院内的桃花繁密,芳香四溢,风轻柔拂过,吹落的几片花瓣悠悠旋转着落入石桌上的茶盅内,淡粉的花瓣在浅绿的茶上微微浮动,花瓣轻扬,宛如船帆,秋月颜莞尔一笑,画面极为秀美。
湘儿从不远处走过来,面色有些微的焦虑,
“小姐。”
“怎么了?”秋月颜没有抬头,专注的磨着桃花粉,湘儿犹豫了一下,道:
“二少爷跟好友在外面喝高了,刚刚回府,似乎不太舒服。”
“不舒服叫人去寻府里的大夫去看看便是了。”
“奴婢也是这样想的,结果药合堂的大夫一听是二少爷有恙,皆面有难色,纷纷推辞了。”秋月颜动作一顿,抬起头,
“怎么会这样?”
“二少爷fēng_liú成性,爱沾花惹草去花街柳巷,一直都不得老爷的喜欢,有一次二少爷去青楼喝的不省人事被抬回来,府里的一个大夫给二少爷看了,结果被老爷杖责赶出了府,所以药合堂的大夫都避着二少爷,不止大夫,就连下人杂役也皆是如此。”秋月颜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秋云天也太不顾父子情分了,
“你派人去花公子的宅院,请他来一趟,我先去看看二哥。”拿起手帕拭手,缓缓起身,
“是,奴婢这就去办。”
秋月颜带着沁竹和墨萱来到秋尧年和秋默瑞所住的悬清院,这还是秋月颜第一次来这里,院内很空旷,带着寂寥的萧瑟,与桃衣院迥然不同的风格,桃衣院生机蓬勃,悬清院死气沉沉,每一处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院内一个下人也没有,
“沁竹,院内的下人呢?”
“回小姐,二少爷几乎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了三个,一个在自己身边,另外两个服侍七少爷,今日七少爷去私塾,那两个下人去陪同了,二少爷身边的白毅不知道跑去哪了。”秋月颜点点头,向内走去,
“二少爷在哪一边?”秋月颜看着两个不同方向的走廊,不解的问,
“二少爷所居清染,七少爷所居清风。”沁竹引她向清染厢房走去,还未到秋月颜便灵敏的听到一丝不寻常的声响,停下脚步,
“沁竹,墨萱,你们去院外等候。”
“是。”待她们走后,秋月颜向内走去,她有一丝很不好的预感,脚步小心翼翼的,心脏跳的震耳欲聋,到了门口,里面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那声音让秋月颜有一丝的熟悉,
“尧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略显沙哑,带着魅惑的味道,
“滚开!”秋尧年憎恨厌恶的声音让秋月颜忍不住一颤,从门缝向内看去,眼前的场景让她惊愕的怔在原地,她看到了这一辈子永生难忘的一幕,
秋尧年坐在椅子上,面色悲愤,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衣衫被那个女人扯得乱七八糟,那个女人坐在秋尧年的腿上,不断挑逗着他,而秋尧年丝毫不见动容,狠狠的咬着牙,瞪着那个女人,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秋尧年用尽力气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秋月颜看清那女人的脸,是慧夫人!慧夫人居然这么变态,对自己的儿子下手!慧夫人面色绯红,毫无怨言的爬起,又坐在秋尧年的腿上,强硬的掰过他的脸,痴痴的望着妖娆俊美的脸庞,
“尧年,你怎么长得如此好看,我喜欢你,你怎么一直这么抗拒我,从以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秋月颜一惊,终于明白为何二哥那么憎恨慧夫人了,简直罪不可恕!
见秋尧年痛苦的闭上眼,无力反抗的样子,奇怪的嗅了嗅,果然,空气中有奇怪的味道。心中的怒火不可遏制的涌上来,一脚踢开门,巨大的声响让慧夫人惊吓的回头,见是秋月颜吓得一下子站起,秋尧年睁开眼,看到是她羞愤的别过头,秋月颜冷冷的瞪着慧夫人,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哼,陈慧,你真令人感到恶心。”慧夫人见她这样说反而不紧张了,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淡定的笑了笑,
“你做这种事,就不怕遭天谴吗?”秋月颜质问道,谁知陈慧丝毫不紧张,
“天谴?呵呵,我为什么要怕,他又不是......咳,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秋月颜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不是......不是什么?难道二哥不是她的儿子?所以她才会做这种事......陈慧见她若有所思,生怕她想到什么,转移道:
“你这个小杂种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几日前三更半夜带了一个男人回府,还在外面待了那么多天,谁知道你的清白还在不在。”秋月颜没想到她还有脸反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多天不在是拜谁所赐。
“你有什么证据?”慧夫人见她已经不再想刚刚自己差点说漏的话了,心下松了松,
“那么多下人都看到了,祁州也传的沸沸扬扬,还用什么证据。”慧夫人不屑的坐下,喝了口茶,秋月颜见她如此嚣张,心底的厌恶翻江倒海。
“你就不怕父亲知道你的龌龊行为?”
“哼,你尽管说,丢人的可不只是我,还有尧年,况且我若说是尧年轻薄我,老爷和我这么多年夫妻,你说,他会信谁?”她得意的轻抚秋尧年的脸,秋尧年惨白的脸色让秋月颜为之心疼。
“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无耻的本事,放开你的手!”慧夫人不理会,只是对秋尧年轻语,
“尧年,你以前不是很听母亲的话吗?怎么现在这么悖逆母亲,事事跟母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