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源蓦然的一问,倒把杨叔给彻底问住了,是啊,你这一套阴阳秘术的东西,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在江湖行走也还罢了,如何能用作报警的依据呢。
杨叔道:“那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我们又重新打回去?”
阿林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着什么?有我帮得的地方吗?”
丁源把刚才发生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问道:“阿林,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阿林想了想,才慢悠悠地建议道:“既然报警这条路行不通,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私下找人来,暗地里拿下别墅里的人……”
丁源道:“可是,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和人数,凭我们三个,再次冒然行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的好。”
杨叔道:“有道理。不过,我们刚才已经打草惊蛇,在慢慢筹措人手,难免生变啊!”
阿林道:“丁哥,可能得麻烦你们继续辛苦一阵,把此处守住。我这回去召集人手前来支援。如何?”
“你估计来回得需要多长时间?”
“最长一个时辰足矣。”
杨叔估摸了下时间,觉得可行,和丁源商量道:“那我们还得在山下再盯住一个时辰,等阿林去搬救兵。你刚才遭遇了电击,还撑得住不?”
丁源把胸口拍得嘭嘭响,抬着头道:“我壮实得很,那点拍苍蝇的电量,奈何不了我!”
阿林叮嘱两人小心后,一脚油门,朝着城区方向呼啸而去。
丁杨二人再度来到山的大路旁,沿着路的另一侧又悄悄摸到别墅的围墙外,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紧闭着的大门。
别墅顶的几层,灯光明亮,不时有人影闪动,看起来忙碌得很。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仍然不见阿林的消息,打电话过去,也总是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丁源压低声音道:“杨叔,我看情形不对啊。阿林去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回来,电话也联系不。院子里人影晃动、咣当作响,怕是要准备有什么动作了!”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要不再进去看看!”
“行,老规矩,你在外,我打头……”
话音未落,别墅的院门吱嘎一声打开,两辆没有挂拍照的越野车飞奔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山去了。
还没等丁杨二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别墅门又重新关了,黑漆漆的夜里把他们傻傻地甩在了山,只剩下止不住的咒骂和后悔。
“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丁源悻悻地说道。
杨叔长叹一声,失望地摇了摇头,附和道:“走吧。只有重新开始了。”
刚沿着大路走到山脚,阿林带着两辆面包车十几个小伙赶了过来,劈头盖脸地问道:“你们不是盯着别墅吗?怎么从大路晃悠悠地下山来了?情况怎么样?”
丁源埋怨道:“怎么去那么久?给你打电话又联系不。在十多分钟之前,都他妈的跑了!”
“什么?都跑了?都怪我,只忙着去找人了,把手机扔在了车。要是早接到你的电话,哪怕一个帮手也找不到,我也会直接赶来,拼命都要把那伙狗贼给拦住……”
杨叔连忙过来劝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大半夜的,能这么快时间内找来许多帮手,已经很不错了!”
他又转头对丁源说:“你也别着急,他的施法痕迹已经被我们掌握,像在他身已经装了窃听器一般,只要他还敢使用丁点运力,我能再次找到他。”
又到了第二天晚的9点。
陈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焦虑地等着今天的噩耗。四名警察也已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捕捉可以追踪的信息。
陈鼎丰的电话终于响起来了,手机里传来让人厌恶而又熟悉的机器人声:“看来你已经熟悉了每天一次小刺激的生活,而且警察道士齐阵,来头不小啊。”
陈鼎丰已毫无招架之力,只是一个劲地祈求道:“请你们不要再伤害我儿子,你们到底是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们的。你们只用说,到底想要什么?”
机器人的声音像并没有他的说话一样,接着道:“既然你不愿意照着图片的样子去做,那我们继续来负责演,陈总你负责好好欣赏吧。不过,我们这次开始,节奏会加快一点,每6小时一次。对了,代我向你身边的那位老前辈问好。哈哈哈……”
“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警察无奈地摇摇头,“唉,对方这次通话的时间太短了,我们无法追踪道信号源。”
话音未落,陈鼎丰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来了。
他紧张地打开信息,又是一张血淋淋的照片,这次是左手,大拇指被切去了一截。
“飞飞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天要这么惩罚我?”作为一个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来讲,陈鼎丰遭受如此的打击,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而对他来说,除了伤痛,绝望,这真没有其他可以品尝的滋味了。
大家都没有丝毫的睡意,都在被动地等待着对方所说的6个小时的间隔期过后,又会干出怎么样的事来。
果然,凌晨3点多一点,短信来了。陌生号码,归属地,浙江。
左手的整个大拇指都被切除了。
午9点才刚刚过,短信如期而至。
左手的食指在第一关节处被齐齐斩断。
陈鼎丰猛地从沙发站起,血红的眼珠狠狠瞪着周围惊恐的人们,“为什么,到底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