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狠毒的婆娘!”丁源呸了一口,气得眉毛鼻子都挤到一起。
“我这个姐姐天生乖巧懂事,又是爸妈亲生的,自然受尽万千宠爱。在她尽情享受幸福童年的时候,我却只有默默地忍受和等待。”王颜颜呵呵笑着,接着说道:“再说了,我都遭了二十多年罪了,如今也该换换人,轮到我折腾她了吧!”
杨叔虽然一脸愤怒,但是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咬着牙问道:“我知道解蛊的方式并不只有杀了下蛊之人一条,知道制蛊配方也就能对症下药。你识相的早点把配方给我,免得大家闹得都不好看。”
“老人家也是前辈了,怎地说话这么不懂规矩。我这蛊含有六六三十六种虫药,六味极寒、六味极燥、六味属阴、六味属阳,14道工序繁琐异常,也算是费尽心力之作,怎么能凭一句话就把配方给你?”
杨叔脸色骤变,一副凌云气势道:“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我有100种方法可以让你自己吐露配方。”
王颜颜做了一个佯装畏惧的表情,随即又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老人家手段高明,可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王靓靓。”
丁源吼道:“别听这臭婆娘鬼扯,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此刻,纯粹是在虚张声势。”
她对着丁源努努嘴,淡淡地道:“不信啊,那请你老人家看清楚了,我王颜颜是不是在讹你?”
说罢,她隔空打了一个响指,丁源登时面色大变,抱着大腿痛苦地嚎叫起来,几个踉跄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杨叔慌忙上前查看,只见丁源的右腿的皮肤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像斑马纹一样黑白交替,黑色条纹处更是有波浪形凸起,犹如无数条虫子在肌肉里来回蠕动。
丁源见状惊恐万分,伸手便朝那凸起的地方抓去。
杨叔赶紧钳住他,制止道:“此蛊甚为厉害,千万不要轻易抓破,否则,体内蛊虫见了空气,极有可能飞速增长,导致伤口永不愈合,血流致死。”
“哎呀,疼死我了。那可怎么办?我大腿里如同万千钢针在拼命地扎一样……”
杨叔转身对着王颜颜大喊:“住手!”
王颜颜微微一笑,右手掐指,做了一个弹灰的姿势,丁源的大腿重归平静,疼痛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丁源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切齿问道:“说吧,你要干什么?”
“呵呵呵,对了,这才像个商量的样子嘛!”王颜颜揉了揉鼻子,这才缓缓说道:“你先帮我个忙,我帮你解除蛊毒。我们之间两清。然后,我永远离开三江县。怎么样?”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都知道此次此刻,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丁源上前朗声说道:“说吧,需要帮你做什么?”
王颜颜点头示意后,招手让两人随她走入大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丁源对杨叔说道:“力气是压大的,胆子是吓大的,走,怕什么,你难不成还把我吃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大殿外透过大门向里看时,明明是黑漆漆一片,才跨进门槛,却发现里面点着十余支手腕般粗细的大白蜡烛,殿内各种陈设一览无余。
王靓靓怀抱残废的两只手,渗出的鲜血已印红了包裹的纱布,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苦和伤悲,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张破烂雕花高靠木方椅子上,身子前后轻微晃动着。
丁源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她现在没有感情、不会痛苦,任由你肆意妄为,形如被控制的丧尸一般!”
王颜颜满脸的不屑,哼哼道:“什么现在?他早就只是个傀儡而已,要不是会所需要她撑撑场面,她哪里能够活到今天?不过留着她也好,不然谁帮我去试探你们二位的虚实。”
“大言不惭、卑鄙无耻。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居然完全没有一丝愧疚感。你还是不是人?”杨叔听得不耐烦,高声质问道。
“愧疚感,我为什么要有愧疚感?这个年代有愧疚感的人能成什么事?要是有愧疚感,我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她得意地望了杨叔一眼,道:“如果我不用她去探探路,自己贸然行动,哪里逃得出你老人家的手掌心!是不是啊?”
“呸!”
她不再理会来自两人的嗤之以鼻,走到香案前,拍拍案上的烛台,“吱吱嘎嘎”的声音传来,大殿中央残破得只剩下半个身子的观音塑像竟慢慢向右移开。
一个由长方形砖围起来的直径约2米左右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从洞口往里面望去,隐约能看到很多黑色砖整齐地砌成一个拱门,深处有微弱的亮光闪动,却也看不清具体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杨叔让丁源走在最后,自己握着法器跟着王颜颜走了进去。
拱门后的通道建造得十分高大,从修筑的做工上来看,跟外面的寺庙完全不是在同一个水平,相当的工整,通道的壁上不时有砖雕的成排椽头、斗升、承兽、天禄、四神、菱格、穿璧纹等建筑雕饰,一看就有点儿那种王侯将相陵墓的味道。
突然间,那幽深的通道深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忽远忽近,好像还不是一个人的!
丁源和杨叔都是一惊,心中开始有些紧张起来,连忙蹲下,靠着通道两旁,偷眼往里观察。
仔细听着那忽远忽近的脚步声,好像夹杂着女人的哈欠,不时又有踢飞石子儿的声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