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邪也不管这个以砍柴为生的汉子听不听得懂,只是简短地解释了一遍,便再度提醒道:
“这病拖得越久就越难缠,明早之前必须将东西买回,明白吗?”
张怀山连忙点头:
“明白!明白!”
见此情形郑邪也是不再嘱咐,只是点了点头便走出了门外。
郑邪站在这间屋子前,抬头看着那棵枯树,脑中仍旧萦绕着之前那只眼泛凶光的乌鸦,喃喃道:
“警告?笑话而已!”
…………
过了两个时辰,张怀山终于是大汗淋漓地赶了回来,听他急促的呼吸声,不难想象他这一路上是如何飞奔。
“小兄弟,你看这些行不行?”
张怀山递给了郑邪一个麻袋,里头正装着郑邪要求的那几样东西。
郑邪接过麻袋,从其中取出一根桃木枝,仔细抚摸了一下,又捏起其中的甲鱼壳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这才点头道:
“够了。”
听到这两个字,张怀山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凭借着张怀山健硕的身躯,桃木枝和甲鱼壳终于是磨成了细小的粉末。
阿琴与张怀山已经架起炉灶开始熬粥,而郑邪则是坐在熟睡中的小女孩身旁,摸着她眉心的符画,闭上双目仔细地感应着什么。
没过多久,粥成开锅,阿琴直接是端来了满满当当的一大碗粥,上头还依稀漂浮着一些粉末的渣滓。
张怀山则坐在旁边,半是期待半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这时候,郑邪忽然开口道:
“张叔,你胆子大不大?”
张怀山被郑邪问的莫名其妙:
“什么胆子大不大?”
郑邪耐着性子道:
“我就是说,你胆气够不够足,比方说……怕不怕鬼?”
听了郑邪的话,张怀山咧嘴一笑:
“我自小就没怕过这玩意!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时候我爹娘都教过的,我怕啥?”
郑邪“噢”了一声,随后便微微一笑:
“那今晚就劳烦您在门口守门了。”
此言一出,就连阿琴的眼皮都是跳了一跳。
张怀山自然也是听出了郑邪话中某些不妙的意味,试探道:
“你是说?”
郑邪轻声道:
“即便你没做亏心事,今夜怕是也会有鬼敲门。”
张怀山面色一僵,笑的都有些勉强:
“小兄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郑邪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应该也清楚,你女儿的梦魇不是简单的疾病,这是犯了邪祟,我要治好她自然会有东西来阻止。若是你不来,便只能让你妻子来了。”
张怀山闻言一个激灵:
“这怎么行?!我来!不就是鬼吗,我今天就让它进不了这门一步!”
郑邪眼含深意地笑了笑:
“那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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