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澜默默点了点头,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盯着衣摆上被褶皱遮挡住的绣花凤尾,款款说道,“我会根据外面请一个习武师父的酬劳付给你月钱的,而且食宿全包,你只用在这教好文洢就行了。”
见周墨淮想说话,温文澜赶紧抢在他前面开口,“什么也别说,这里请一个习武师父不容易,你且放心,现在说现在的事,以后的事以后说。”
周墨淮抿了抿嘴唇,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温文澜盯着周墨淮的眼睛看了半天,没见他眼里透露出什么情绪,脸一转冲着周墨淮看不到的地方嗖嗖嗖一连甩了好几个眼刀。
藏在树上的冠玉听到温文澜的话,冷嗤一声在心中腹诽,“陛下请什么人请不到,笨蛋,你就等着被困死在皇宫吧。”
听到这,冠玉算是明白了,树下温文澜旁边的那个男人虽然身份不明,但他不知道他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也不知道他眼前之人为何身份。
冠玉嘴角绽开一抹冰冷又带着玩味的弧度: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温文澜感觉到头顶有什么动静,眼睛往上抬了抬,疏枝漏影间,一阵微凉的寒风吹掉一片树叶,并没有什么不妥。
“今天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收回目光,温文澜站起身抖了抖衣摆,顺势抖落刚刚飘落的树叶,“文洢就拜托你了。”
周墨淮抿唇礼貌地笑了笑,不知为何,他觉得温文澜突然对他疏远了,温文澜转身离去,他兀自耸耸肩,他又不是她的谁,疏远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这是别人的府上。
虽是这么想,但周墨淮心里还是有点不适应,恰好一阵凉风而过,带起一身的凉意。
下午,午睡时温文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眼见着睡不着,不如起来处理奏折,早点批阅完晚上还可以早些休息。
温文澜一边穿衣一边腹诽,摄政王把朝中要事的决策权揽在手里,把这些小事不断的折子丢给她是什么意思。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摄政王压下去!
“陛下,凰卫有消息了。”不语快步进来,低头垂眉轻声说道,“关于南粤国的。”
听到南粤二字,温文澜一扫之前的阴霾,猛地抬起头,双眸雪亮,“说。”
“南粤朝内纷争不断,老皇帝年老无能,手下几个臣子皇子明争暗斗,前段时间很乱,这段时间只剩下几股势力了。刘本盛暗中支持南粤三皇子的势力,以私盐换取银钱,互相受益。”
说完,不语接过温文澜停滞在腰间的手,为她系好腰带。
“南粤内乱,南粤紧邻南朝,私盐……”两三个呼吸间,一个灵光闪过,“刘本盛可以交易,我们也可以,刘本盛这条线先放缓,但继续跟着,风司想办法连一条线去南粤,我们支持……嗯,三皇子的对手。”
根据现在的形势,短时间内温文澜是很难扳倒摄政王,但如果交锋延伸的境外,虽然有些风险,成本也大,但如果能在这上面赢过摄政王,那么不仅能在压过摄政王,还能对南粤采取些行动。
这些行动符合她帝国构想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