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嘉轻唤一声,手掌贴着温文澜的手臂向她的肩膀摸去,最后两条手臂索性亲昵地环住温文澜的脖子,“只要陛下开心,怎么臣侍都愿意。”
“怎样都愿意?你行吗……”温文澜望着重嘉眼里的**,笑意渐深,眸色渐沉,一只手手缓缓摸向凌乱在一旁的被褥。
重嘉飞快地点头,一脸的自信与期待:“臣侍定能好好服侍陛下。”
“哦,是嘛……”温文澜拖长了尾音,面色一变突然起身挣开了重嘉的环绕,把被褥罩在一脸惊讶茫然的重嘉的脸上,手一翻一推,把重嘉卷进被褥里,滚到了床榻最里面。
“呜呜……陛下,臣侍说错了什么,陛下!陛下!放臣侍出去。”重嘉被被褥裹得紧,挣扎了半天也出不来。
“你还是继续睡觉吧。”温文澜站在床榻边面色深沉,看着“被褥卷”在床榻上滚来滚去,“既然不想穿衣服就别穿了,这被褥很适合你。”
“陛下,臣侍知错了,陛下,陛下!”
任重嘉如何哀嚎求饶,温文澜都不为所动。
衣冠不整、殿内不洁,光这一点她都可以让重嘉再在煜光殿里再多呆上一段时间。
况且,她没想到重嘉居然对她怀有那样的心思,看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虽然重嘉名义上为她的内侍,但有些事情是绝不可以的,也并不是像表面那么简单。
温文澜环顾室内,鼻子轻嗅,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
一时不得其解,温文澜索性直接走人。
前殿,被不语制住的小韩子还在挣扎,见温文澜面色不对,顿时心凉一片,闭上眼睛瘫坐在地上,等待天子的怒火。
就算他们家殿下有太后与皇上的宠爱,但这事在宫里至少也是打入冷宫的惩罚。
能留一条命,已经是祖坟冒烟的荣耀了。
温文澜坐上主位,扫了一眼混乱不堪的煜光殿,“什么时候重嘉把煜光殿整理打扫好了,宫规抄完了,什么时候从煜光殿里出来。”
小韩子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又赶紧垂了下去。
只是整理打扫煜光殿就行了?小韩子还在转着他那永远不够用的脑子的时候,不语已经把他放开了。
“中途不准任何人协助他,如果被朕发现有一处不是他自己清理的……”温文澜用眼神做了个“杀”的动作。
“是是是,奴才谨遵圣命。”小韩子忙不迭地磕头谢恩,能在温文澜手底下逃过一劫的时候不多,今天是个例外。
不语走到温文澜侧后方站定,他望着温文澜的背影,又看了看小韩子,眸光深沉,而后他又把目光投向别处。
“朕问你,除了太监,有谁来过煜光殿?”温文澜目光又扫了一眼煜光殿,问道。
煜光殿在兴庆宫,并不在凰卫的监视范围内,有些事情不好查。
“这……并没有其他人来过。”小韩子颤抖着,眼珠子一转,说道。
“嗯?”
只一个音节,小韩子就招架不住了,他磕磕巴巴地挤出几个字,像是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