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主意攻城了?”周墨淮斜了冠玉一眼,“说说看。”
周墨淮就想撕破冠玉这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别以为军师只是动动嘴皮子说说风凉话就行了,该出主意的时候,一点也不能含糊。
冠玉不急不恼,抬抬眼皮子扫了周墨淮一眼,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有办法,你天天去城门口底下晃荡,让周知潇多看几眼,在她眼皮底下混个眼熟,时间久了,她卸下了防备,到时候攻入宛城就容易了。”
周墨淮眼珠子一转,又抬眼扫了冠玉。
这个不像办法的办法,可行性似乎不太高,而且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
“你没坑我吧。”
“宛城有资本跟龙狮耗下去,再过不久,兴许会出现一下不利于龙狮的事,到时候龙狮就彻底没有办法,只能束手就擒。”冠玉甩甩袖子拿起杯子,“到时候龙狮全军覆没,跟我没关系。”
见周墨淮依然半信半疑,冠玉又激了一句,“你之前也用过类似的招,怎么到了这里就不敢了?难不成你心里有鬼!”
“你心里才有鬼!”周墨淮手臂一挥,隔断了冠玉的视线,“不急,先观望一阵再说。”
“随你。”
随后几天,宛城依然没有动静,周墨淮偶尔带着一小队龙狮的队伍在城门前晃荡,一开始宛城的守将很紧张,每次都迅速地请来周知潇,周墨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一支支对准他的利箭。
次数多了,宛城守将也没那么紧张了,有时候周知潇来了,还会跟周墨淮打招呼。
“墨淮,你说万一哪天他们放冷箭把你解决了怎么办?”往宛城的路上,吴启有些担心,这几次周墨淮离宛城越来越近了,“敌情不明,要小心啊。”
“宛城周边山头连绵起伏,可这城墙周边一圈都是坦荡荡的平底,我看过了,往外走有一段悬崖,下面估计是一个河谷,河谷通向哪我不知道。”说着,周墨淮抬手一指,“宛城不敢动,他们怕杀了我,激起龙狮的怒气,引来屠城之祸,宛城现在没有实力与外力抗衡。”
周墨淮扯了缰绳溜到宛城底下,他仰望宛城,高高的城楼上站着一排人往下张望,正当中的,正是周知潇。
“我们脚底下都是石头地,摔下来,痛。”
放眼望去,宛城周边除了山就是树林,唯独宛城独立其中,高高地耸立。
“周墨淮,树林里待着不好受吧。”
城楼上,周知潇喊了一句。
“她终于憋不住了。”周墨淮轻声一句,仰起头,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是啊,你家门前好遛马,就借用一下地方。”
但是话一说完,周墨淮就溜了,也没有回去,而是带着龙狮往宛城一侧跑去。
宛城斜前方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之大,足可以在上面整顿兵马。
“你看,再往旁边一点就是大悬崖,这里很适合打伏击,如果哪一天宛城门开了,就把他们往这边引。”似想到了什么,周墨淮指了指,“命人在这里准备好伏击,有大石头作掩护,宛城那边看不到这里的情况。”
派去西渝的军探已经回来了,西渝朝廷自己正乱着,还要对付北朝的骚扰,无暇顾及“高高在上”的宛城。
而之后军探又从西渝边关探得,朝廷很少管宛城,除了年前的会送一次物资上来帮宛城过冬,其他时候基本任宛城自生自灭。
如今宛城连接西渝的要道被龙狮掐断,更不会有人知道宛城出事了。
“哦对了,过段时间西渝的补给上来了,准备接收。”
“西渝给咱们送补给?”吴启糊涂了。
“到时候给谁的还有区别吗?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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