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张栌被魏堃祤绕得头晕,一时没理清楚答应魏堃祤后的利弊。
周墨淮本就是北营的人,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周墨淮都会留在北营。但答应了魏堃祤之后便不一样了,张栌有一半的可能留不住周墨淮这个人。
或者说,北营白白损失一个人。
“你不相信他能赢了武状元,但我相信。”魏堃祤一个转身定住,看着张栌,“下场比试,他赢了就来南营,输了就留在北营。”
张栌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说不上来,便答应了。
这次赌约对魏堃祤来说稳赚不赔,不仅可以白白赢来一个人,还可以給南营的名声锦上添花。
周墨淮是赢了才来南营的,这说明了什么。
之前那场四大营的比武结果已经不做数了,因为那个赢了南营的人,来到南营了。
下午的比试在主营帐内进行,大大的沙盘已准备好,周墨淮和武状元分坐两侧,各执黑旗和白旗。
温文澜座上观战,摄政王和温世清分坐两侧,余下的几位将军坐在另一边,这阵势,从未有过。
“将军认为周墨淮几招之内会输?”魏堃祤笃定周墨淮会赢,神色得意地凑近张栌,“万一周墨淮赢得太漂亮你怎么办?”
魏堃祤俨然已经将周墨淮当成自己人了。
张栌脸色很不好,因为一眼看过去,周墨淮的优势很明显,武状元虽是状元,但不是周墨淮的对手。
那边摄政王的脸色也不好看,他选出的武状元被一个新人打得不成样子,他脸上挂不住。
“你别得意,结果还没出来。”一时间,张栌的心思很纠结,他既希望周墨淮输又希望周墨淮赢,事关北营荣辱,不可小视。
想了半天,张栌才一拍大腿,连呼上当,“周墨淮的输赢都关乎四大营的荣耀,你想本将军让他输?”
魏堃祤挑挑眉,一脸无辜,“没有,本将军一直都期盼着周墨淮,赢。”
一个“赢”字咬得特别重,打在张栌山上也不轻,他总不能喊着让周墨淮输,不然到时候军法就要用在他身上了。
从魏堃祤得意洋洋的脸上,张栌似乎看到他在说,你老了。
“张兄,你怎么了?”独孤用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凑了过来,“周墨淮快赢了,别紧张。”
一时间,张栌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他坐在那,剩下的对决一点也没看进去,当听到宣布周墨淮赢的时候,他脑袋“嗡”的一声似有个拔在耳边敲响。
“张栌将军,周墨淮赢了。”魏堃祤在张栌身边轻轻落下一句话。
跟早上的比武想比,这一局周墨淮赢得很漂亮,从一开始就有事明显,几乎没有给武状元任何机会。
也不知是周墨淮太厉害还是今年的武状元名不副实,四大营已经很久没在阵法上赢过武状元了,更何况赢得这么漂亮。
“后生可畏。”温世清率先鼓掌,一声一声清脆的巴掌像拍在某些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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