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仕贵看着白纸上弯弯曲曲没有任何标记的线条,实在不知道怎么解读,抱歉的摇摇头,白锦荷其实也只是怀疑,能有所收获最好了,没解读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到了晚上白锦荷又将这副线条图交给文昱枫,看看文昱枫有什么灵感,文昱枫看了一阵子,也无能为力,白锦荷只好先放下解读线条图这件事。
发生了官兵屠村和官兵被杀这两件事,村民的胆被吓破了,谈起这件事都心有余悸,这几天都是连家带口的往州府方向迁移,到了十一月二十这一天,文昱松从外面回来说,现在村子里有一大半的人都迁走了,连齐家都开始变卖平安州的田地了,只不过大家都只顾着逃命,谁还有心情买地;文昱松去了上房,问了文景磷是准备逃难,还是继续等死?被文景磷骂出上房,回到西屋文昱松就开始收拾东西,现在还能逃走,等到官兵再来了,想逃都没机会了。
王氏是心动了,开始收拾衣物细软,文景磷看着老二一家收拾东西,其实老二说的没错,只是说话太难听了。
文景磷也让杨氏开始收拾,出了门进了文昱枫这边,想探探老三是什么想法,文昱枫现在想的不是逃难,而是齐家的田地,白锦荷也觉得现在没到逃难的时候,因为沐临交给她的荷包,现在还在她手上,没有交出去,几个月前沐临特意叮嘱要保管好这个荷包,如果有危险了,沐临应该会提醒她的,但现在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文昱枫和白锦荷都表示过一阵子再说,老三家的不走,文仕贵也拗着不走,文景磷也就决定不走了,年轻人都不走,他急着走什么,已经活了大半辈子,早都活够了。
吃了中饭,文昱松和王氏拉着两个丫头出了门,向着州府方向奔去,文家在州府没有什么亲戚,去了州府也没有奔头,在那边受冻挨饿,还不如呆在家里,把命交给天。
文昱枫吃完饭就去了齐家,询问齐家的田地卖价,没多大功夫就回来了,和白锦荷商量买多少地,齐家这一次是铁了心要走,一亩地三两银子,这样的价格让人很心动,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无人问津,文昱枫算是第一个打听价格的,白锦荷取了六百两银票给了文昱枫,文昱枫又出了门。
做晚饭的时候文昱枫回来了,齐家的田地文昱枫也了解,指了几块好地,管家也同意了,文昱枫交了银子,管家重新立了地契,拿到到县衙备份了,这地就算文昱枫的,齐家明天就派人去县衙,估计这两天他们就能拿到地契了。
到了晚上,白锦荷扣着文昱枫的手心问:“现在打仗,你怕不怕啊!”
文昱枫笑着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
白锦荷立即在文昱枫脸上亲了一口,这话她喜欢听,文昱枫又问白锦荷:“你怕不怕啊?”
白锦荷笑着说:“不怕,我有预感,这场仗打不到白杨村。”
文昱枫失望的哼了一声,其实他也想听白锦荷说,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怕;可是白锦荷却这么说。
白锦荷又问文昱枫:“今天为什么要买地。”
文昱枫学着白锦荷的语气说:“我也有预感,这场仗打不到白杨村,即使打到白杨村,等仗打完了,只要有地契,那些地还是我们的。”
白锦荷接着问:“还有呢?”
文昱枫靠近白锦荷,悄悄的说:“还记得官兵被杀的哪个晚上吗?有两个官兵踢咱家院门,最后死在门外。”
白锦荷点点头,文昱枫突然神秘的说:“媳妇,你知道那两个官兵怎么死的吗?”
白锦荷摇摇头,文昱枫脸色凝重的起身,从小桌脚下面取出两支针,将这两支针交到白锦荷手里,然后躺好继续说:“当时我和二哥搬尸体时,没有发现尸体上有任何血迹、伤口,等二哥走了后,我仔细检查,在两个官兵的胸口处各发现了一支针,而且针是穿透官兵的铠甲,插在胸口,我想要不是有铠甲在,这针会掩藏在官兵的身体里,一点痕迹都发现不了。”
白锦荷看着手中的针,也不是什么特殊的针,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而且还能穿透铠甲,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什么时代,能飞檐走壁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真有钢针穿铠甲的功夫。
不过为什么这个人悄无声息的杀了进犯他们家的官兵,却没有杀进犯孙二家的官兵呢?两家离得这么近,不会是听不到呼救声,或者赶不及,而是没有救人的意思;文家附近只有文家完好无恙,其他家都遭灭门,白锦荷前几日没想通的问题,今日算是想通了,进犯他们家附近的这批官兵,战斗前应该没有遇到屠杀他们的人,所以文家的左邻右舍都被官兵杀光了,这两个官兵准备杀文家人的时候,暗中被人杀掉,文家人侥幸逃过一劫;屠杀官兵的人最后到了文家附近,杀光了这些官兵,这就是为什么孙二家一家都死了,官兵也被人杀死倒在孙二家门口。可是这些官兵为什么对白杨村的人大开杀戒?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手无寸铁的平民赶尽杀绝呢?当今圣上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君王,难道真是昏庸无能之人?又或者是属下阳奉阴违?想不通这些,不过以后会知道答案的。
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暗中保护文家人呢?想来想去只有监视他们的那些人,那些人应该不想和这些官兵见面,或者他们还认识彼此,所以单单救了文家的人。
文昱枫看着白锦荷对着两支针发呆,生气的转了身,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