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虽有心阻止,可是九贤王依旧我行我素,他的手上华光无限,在场的人,只有九贤王和小浮可以看见这些华光。
果然看到九贤王手上的光芒,小浮哭声渐止,白锦荷知道九贤王在施展巫咒,本想询问九贤王,又在做什么法,可看到九贤王艰难施法,便硬生生的咽下埋怨的话。
九贤王每一次施法,伴随得都不是好事,所以看到九贤王施法,白锦荷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担忧,吴尚看到文昱枫和白锦荷一脸敌意,他也觉得这么做不值得,自己的主子,冒着生命危险,只为博小浮一笑,可是文昱枫和白锦荷,他们那是什么眼神啊!难道九贤王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
不管别人怎么想,吴尚一直认为,九贤王是天下最聪明、最富有慈悲心的人,记得他刚侍奉九贤王的时候,九贤王有一个习惯,不管酷暑寒冬,不管何时何地,他总会查看一番郑国京都的气运,刚开始吴尚不明白,后来询问缘由,九贤王才告知原委,原来宋昌盛继位之后,不断的肃清郑国的朝堂,不管忠臣奸臣,只要反对郑皇,那就是被肃清的对象,所以九贤王总会抽空,观察这些肱骨大臣的气运,帮他们消灾解难,为郑国留下一面镜子,为宋昌盛留下一批良臣。可是郑皇并不理解九贤王的良苦用心,反而费尽心思将九贤王差到外面,越来越疏远九贤王。
最后九贤王无奈的告诉他,郑皇只是被权利迷了眼,等他清醒了,就没事了,他现在只是在郑皇迷糊的时候,尽可能多的为郑国留下希望。这样隐忍大度的人,又怎会做出什么恶事,以讹传讹,恶意中伤,这些愚昧的把戏,会让智者的内心更加悲凉。
九贤王断断续续的施术,终于等到文默回来,听到文默的说话声,小浮不断的向外张望,文默已经告诉了莫子阡,后面的事情,他们做不了主,就听天由命吧!
九贤王似乎特别虚弱,重伤之下继续施术,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来的时候还能行走,回去的时候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回到了前院,吴尚心里很不安,他不懂巫咒,不清楚九贤王病在何处,只好背着九贤王,私自给崔奕传信,郑王崔奕也是百夷人,巫蛊之术也很了得,只要他来了,九贤王肯定会好起来的。
九贤王离开的时候,是被吴尚背出去的,白锦荷和文昱枫看到九贤王的样子,心里也很担心,他们从没见过九贤王这个样子,也不知普通大夫能不能医治。
文默也看到了九贤王虚弱的样子,他虽然不懂气运术法,但是却懂得普通术法,九贤王是耗费了太多心神,才会疲惫无力,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而在军机处,自从文默走了之后,莫子阡一直盯着窗外的云朵出神,文默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他的心霹的四分五裂,他也默默的计算着得失,究竟是独善其身,还是以国为重,想想远在家乡的老母,又想想大街上一张张可亲的脸,两者他都想兼有,两者他都不想舍弃。
原本他心中志向远大,原本以为他能得偿所愿,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泡沫破碎的这么早,究竟是留下来,还是趁早离开,留下来保得了江山,却保不了自己,趁早离开的话,保得了自己,又保不了江山。
莫子阡出神之际,叶云鸿来到军机处,原来是为了胡家的事情,当初胡家目无法纪,因胡媚儿的关系,莫子阡亲自到太子府登门解释,叶云鸿赏识莫子阡的通达,另外莫子阡解了大良外祸,良皇满心的感激,作为大良的储君,他也得做出表示。
莫子阡见礼之后,和叶云鸿谈起了蓉城的事情,叶云鸿句句惋惜,这些看在莫子阡眼里,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斗气,蓉城从他手里割出去的,必然得由他收回来,他绝不能逃避。
叶云鸿的学识见闻,虽中庸无奇,但却突出稳重厚道,这样的人做了皇帝,虽不会让大良走向顶峰,但也不会让大良滑向低谷。而且叶云鸿也雄心满满,这样的人,担负得起大良的江山。
叶云鸿离开之后,莫子阡突然嘲笑自己,他往日最看不起,只说不做的人,当时缴粮的时候,他不也是凭借一口气,一鼓作气,完成了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现在他为什么又要退缩。
自古以来,多少混迹官场的人,耗费一生,也不见得能官拜三品,更不见得能被皇上如此信任,现在皇上那么信任他,太子也那么信任他,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份信任,士为知己者死,如果老天真让他不得好死,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见得能躲过此劫,既如此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活在当下,用自己的才学,让大良不再被人欺负,让大良的百姓不再遭受战争之苦,牺牲他一个人,若能换回大良的国泰民安,他为什么不做呢!
莫子阡心里有了主意,再抬头看窗外的云朵时,突觉万丈光芒倾泻而出,他心中的那股豪情,也像这万丈光芒一般,照耀的他心中一片光明。
莫子阡提笔,写了两个字“忠信”,忠于自己,忠于大良,忠于皇上,忠于百姓;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信念,他将这两个字挂在自己眼前,一抬头就能看见。
他不知道的是,在不远的将来,这两个字不仅见证了一代名相的起落,还迎来了另一个辉煌时代。
与此同时,在勤政殿的良皇,也提笔拟了一道圣旨,这道圣旨他想了三天,最后还是提笔写了出来,这道圣旨,将莫子阡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