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对文昱枫说“我想应该与齐家和南宫家有关,五皇子在太后身边教养,要是惩罚五皇子,不是明摆着给太后脸色看,另外太后出自南宫家,齐夫人也出自南宫家,五皇子和齐玉珍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即使五皇子犯事,也不会真正受到什么惩罚。”
文昱枫叹了口气说“媳妇,我怎么觉得五皇子怪怪的,他好像故意和皇上唱反调,而且即使有人对皇上不敬,他也会装作没听见,好像皇上并不是他的父亲。”
白锦荷摇了摇头,她很早就发现了这个现象,但是始终想不通,本想问问齐玉珍,可是齐玉珍是个大忙人,每次见面都是有大事相商,说完大事,谁会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文昱枫将小浮从他胸前抱了下来,小浮这一次没有反抗,乖乖的躺在两个人中间,也许是玩累了,也许是玩高兴了,到了睡觉的时候,小浮竟然没有哭闹,安静的睡着了。
文昱枫看着睡在他旁边的两个人,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男人成家之后,什么大事,都大不过自己的妻儿,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粗茶淡饭也比山珍海味更有滋味。
然后文昱枫想到了文默,文默注定是个孤独的人,可是文家愿意在他荒凉的人生废途中,与他相伴,让他苍凉冰冷的内心,再次生机盎然。接着文昱枫又想到了九贤王,良皇将三公主嫁给九贤王,以后成家之后,九贤王应该会收敛一下他的性格,这样他身上的杀伐之气也会淡一些,想到这里,文昱枫恨不得让九贤王立刻成亲。
第二天天刚亮,一匹快马从北山门入宫,直达良皇的寝宫外,这个时候良皇还没起床,可是军情紧急,延误不得,伺候良皇的内侍只能冒险呈上信函,良皇不乐意的看了信之后,一张脸气的铁青,然后吼了一声“更衣”!
今天的早朝比往常提前了半个时辰,众位大臣站在殿门外,都在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谁也说不清楚,当叶云鸿来到殿外时,有几个过去询问,可是连叶云鸿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早朝开始,良皇让内侍将那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函念了出来,这封信是大运河防务统领写的,字迹凌乱,上面还沾染了鲜血,信上只有一句话,“原国大军攻占运河北!”
运河北是个地名,此处是大运河的北端,与原国接壤,运河北向西百里,便是北疆,那位信差也被带上大殿,详细说了战事过程。
大良和原国之间签订协约,大良同意原国兵马驶进大运河,原国兵马则协助北疆兵马,防守大运河的北端,可谁知在大运河驻扎的原国人,突然发动攻击,原国人的数量多于运河北的守军,而且又是夜袭,运河北的守军寡不敌众,如果没有援军,运河北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那名信差说了运河北遭到原国的攻击,可是没有等到北疆的援军,听到此事,便有大臣上书,要求彻查北疆统帅失职之事,这位大人痛心疾首的说了运河北的重要地位,对于北疆的兵马统帅的不作为,众大臣都怨念很深。
良皇没有正面回答众大臣的提议,只问了一句“何人出战,能收复运河北?”
刚才还吵闹不休的朝堂,一下子鸦雀无声,良皇看到下面的臣子,失望的闭上了眼睛,站在下面的朱将军,自告奋勇的站出来说“末将请求出战!”
良皇睁开眼睛,正在思虑,可是另一位大臣却站出来说“皇上三思,大将军身负京城防务,怎敢轻易调离,而且郑国郑王还在宫里,大将军如何敢离开京城,如果京城有失,那国将不国啊!”
虽说这人的话很不中听,但是他说的却是事实,原国出兵攻占运河北,北疆的兵马也被原国人牵制,能调派的兵马,只有蓉城和京城。
可是调派蓉城兵马,相当于大开大良的西大门,如果郑国长驱直入,大良西边就是郑国的领土了,可是放弃运河北,原国的兵马就可以沿着大运河直流而下,京城又有崔奕,良皇不停的叹气,这么多的大臣,除了朱将军,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
良皇小心的思虑,下面一点声响都没有,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饭时,大家虽饿得头脑发晕,但是没有退朝,只能苦苦相撑。
忽然又是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函,良皇打开之后,一脸的生无可恋,然后起身指着下面的大臣,恶狠狠的说“朕的江山就毁在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的手里,运河北已经失守,北疆受到攻击,如今缺少粮饷,不知诸位可有什么锦囊妙计?”
下面的大臣知道良皇心情不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要是惹得皇帝生气,说不准连命都保不住,而且现在国库亏空,朝廷根本拿不出粮饷,只能依靠那些大宗家。
可现在齐家是个空壳子,南宫家一毛不拨,冯家又被抄家,坐在龙椅上的良皇,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大良江山是叶家先祖,拼上性命打下来的,要是从他手里断了,他有何面目面对叶家先祖。
良皇心情低落,对他而言似乎已经末日降临了,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启禀皇上,臣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
这个声音为良皇续了一口气,良皇看着站在堂下的年轻人,身穿六品官服,应该是来述职的,良皇心中的希望便少了很多,连这些久经风雨的大臣都无能为力,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能有什么能耐。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站出来的,勇气可嘉,良皇努力的平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