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安然上车,等了半天的一车人皆行注目礼,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花儿来。(阅读请访问)
就在刚刚,有人不耐烦催促开车,差点招致枪口相向。
看着枪口晃来晃去口中喋喋不休绝不是什么好话的几个持枪年轻军人,要求开车的胖子直接萎了,一头冷汗半天没敢吱一声。
有翻译解释说那几个老和尚是大金塔附近福慧寺高僧,可以直接请见军政府首脑的高人,在仰光很受世人敬重。
众人向外瞧去,果然,此刻离去的几个老和尚不紧不慢走着,凡在路上看到他们的俱都稽首为礼,让开去路。
如此,就算这车上午不开,也得等到受那几个老和尚敬重的年轻人。
几个老和尚都已经开罪不起,连老和尚都敬重的人,这些军人自然更得罪不起。至于几个富豪,不好意思,少了这个还有那个,反正缅国翡翠不求没人要,只要不是得罪所有富豪就成。
杜青坐下后,一车人终于会齐,为首的年轻军人看了杜青一眼,合十示意,似乎还说了句话。没得到杜青回应也没生气,跟司机点点头,便招呼另外两个军人下车。
须臾,被一前一后两辆军车护着的大巴也便上路。
没了枪口威胁,车中气氛立时不一样了,不过被一群军人护送着去买东西的感觉终究有些不一样。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胖子忍不住嘀咕道:
“这边环境太差了,明年打死也不来。赌个石还差点挨一枪,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不来更好,抢的人少,价格也不会被哄抬到那么高……”有人轻飘飘来了一句风凉话。
“确实,现在原石的价格跟十年前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其实现在算不错了,至少公盘开了。换到年份不好的时候,军政府的原石都被人抢了,那又怎么样,只能关闭公盘干瞪眼。”
“嗯,缅国的种族冲突很严重,缅族没法跟其他民族和解的话,军阀割据,战乱内讧永远没法解决。这公盘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得关了,所以现在能进多少货就进多少货吧,价格哄抬上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也是,不过目前看来,今天的原石价格又得创新高啰。听说没,三天前在京城卖出一块五十斤的玻璃种明料,居然高达二十五亿,这是风向标啊。嘿,这公盘上玻璃种飘绿的料子不要太多,满绿都不少,我看得有无数人打破头了……”
“是啊,原石这生意越来越没法做了,这样下去,弄不好一次就血本无归。”
孙沉舟跟秋若容都是公盘新人,只听不说,省得哪句话露了馅儿遭人笑话。不过听到这段话,孙二代还是忍不住瞅了闭目养神的杜青两眼。(阅读请访问)
无需多说,就那一大一小两块明料,已足以说明杜青的眼力——虽然这位现在看起来像个瞎子。
要不是秋若容,要不是杜青现在的身份非同小可,哪怕对半分,他也愿意出资请杜青走上一遭。可惜现在却只能干看着,只求杜青能在关键时刻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指点一两下了。不求指点什么能买,只要指点什么不能买就成……
秋若容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在杜青耳边低声道:
“猛男,那几个和尚找你到底干嘛?你当你是孙猴子师父啊,还在老和尚头上敲了五下……”
后座戴着帽子墨镜尚未被车上人窥出真容的刘玉菲也有几分好奇,前倾偷听。
“不是说得很清楚?求我慈悲慈悲,好生超度他们。孙猴子三更天去敲师父的门,我那五下是告诉他我在五更天去……”
秋若容自然不信:“你就胡扯吧,这边四季皆夏,五更天天都亮了。”
“好吧,是五天后抽空解决他的事情。”
秋若容微微皱眉:
“杜青,这不是国内,什么事还是悠着点儿好,听他们说那几个和尚不简单。”
“放心,超度而已,不会出问题的……”
一语未毕,杜青心中一动,总算明白那位见尘为何叫他世尊了,只因为他能超度。
须知小乘佛教讲究的就是自度,自己修行,自己超度自己,别无他求。如有求,也当相求佛陀超度,问题是佛陀早已灭度,如何超度世人?如此,当发现杜青居然具有传说中的佛陀超度之能,一声世尊,也就理所当然了。
嘿,世尊,倒是跟释教关系越来越紧了……杜青心中一叹,也自无语。
默诵无量逍遥假寐中,忽然一阵低语传来:
“听说了么,噬玉虫又出现了……”
“呃,玉虫我听说过,噬玉虫是什么?”
“……兄弟混这行没多久吧?”
“老哥好眼力,小弟三年前才进这一行,让老哥见笑了。这个,请教请教,什么是噬玉虫?”
“简单说,就是吃玉的虫子,而且专吃翡翠,能够钻到原石里面将玉肉吞噬一空,外表不露丝毫痕迹,谁也看不出来。嗯,三十年前有人连解数块表现极好的原石,打开里面却是空的,该是玉肉的地方成了窟窿,噬玉虫之名不胫而走……”
“……有这种事?那谁还敢花大价钱赌石啊。”
“说的是啊,那段时间人人自危,谁都不敢重金赌石,几次公盘几乎都是底价成交。”
“那噬玉虫到底什么样子?又怎么出现了?”
“其实根本没人见过噬玉虫,有人据此认为只是一种特殊地质现象,反正这事挺玄乎,到现在也没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