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一红,神色尴尬之极,慌乱地伸出右手,想将护士的手从我左肩上挪开。哪知右手刚刚碰到她的手,却被她反手握在手里,狠狠地捏了一下。
我用力抽出右手,同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身后就是沙发,腿在沙发上一绊,登时跌坐在沙发之上。
护士娇笑了一声,指着我说:“哟,小伙还不好意思了。”
大飞急忙把我扶起来,我俩慌慌张张地往门口走,我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麻烦您跟杨柳儿说一声,让她回来后给我打个电话……”
我俩慌慌张张地跑到大门口,但是卷帘门已经落了下来,没有钥匙根本出不去。
“着什么急啊,大晚上的,在这儿多玩一会儿吧。”
那护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我们身后,幽怨地说道。
我和大飞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着她。只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双脚没有穿鞋,精美的脚弓与白色的瓷砖似乎融为一体,看上去令人心动。
“不、不必了,我们还有事……”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大飞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那护士正想再说,突然从二楼传来了一声怒吼,紧接着有人大叫:“给我饭吃!我要吃饭!”
护士脸色一变,抬头看了看二楼,嘴里嘟囔了几句,然后自顾自地转身向右侧走廊走了过去。
我和大飞总算松了一口气,大飞对我说:“这个娘们是不是天天跟精神病打交道,弄得精神也有问题了?要不就是犯花痴了。”
“咱们还是先离开吧,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我一边说一边去推卷帘门,但是却徒劳无功。
这时只听见走廊里又传来了脚步声,我和大飞面面相觑,哪里还敢去推卷帘门?只好背着手站在门厅,装作欣赏墙上贴着的宣传画。
那护士右手拎着一个红色水桶,左手提着一个竹笼,从走廊里走了出来。见我和大飞人模狗样地在看墙上的宣传画,她笑了一声说:“我去二楼给病人送晚饭,你俩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她说完之后,急匆匆地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
大飞转头问我:“咱们怎么办?”
我低声对大飞说:“这娘们力气好大!”
大飞一怔,说:“你说什么?”
“我说她的力气好大!”我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提东西的动作:“昨天我送杨柳儿来时,她那个装行李的大皮箱非常重,我拎着都费劲。这个护士却很轻松地帮杨柳儿把皮箱拎进来了。刚才你看见她手里那个桶没有?里面装着饭菜,重量肯定不轻。她拎着上楼,大气都不喘一下。妈的,这个护士是不是鬼上身了……”
大飞想了一下说:“还真有这可能。我听我妈说,有的人鬼上身后就会变得力大无比。咱们还是想个法子先逃出去吧,看她的样子,弄不好会把咱俩强暴了。”
我苦笑着说:“强暴倒不怕,就怕她把咱俩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也不一定……”
“呸,你净想好事吧。”大飞嘿嘿一笑,随即正色说道:“都这个节骨眼了,你可别开玩笑了。”
我灵机一动,冲大飞说:“跟我来!”转身便向右侧的走廊走了过去。第一个房间屋门紧闭,刚才那护士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接了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尹教授的办公室。我抓住门把手轻轻拉了两下,那门纹丝不动,看样子已经锁上了。然后我和大飞又走到第二间屋子,也就是我们刚才待过的那个房间。我伸头进去看了看,一切并无异状,然后又沿着走廊向前走,第三间屋子和第四间屋子也是锁着的,根本进不去。第五间屋子却是厨房,地上散乱着放着一些米和面的袋子,靠墙角处还扔着一捆葱和几颗白菜。那捆葱已经有些烂了,使得整个厨房都有一股子怪味。
我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实在找不到藏身之处,于是又领着大飞走了出来,看看整个走廊,其中只有进门侧数第二个屋子门是开着的,于是又走了进去。大飞说:“孙子,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桌子上摆着的那一摞册子确实是病历,我随手拿起来翻翻,共有六名病人的病历,看照片是三男三女,具体内容我也没注意。
我转头对大飞说:“老尹胆子不小,批文没拿到,都开始收病人了,一收就是六个,够狠!”
大飞说:“知识分子就是牛逼,要干就干大的。你看看盛教授就知道了,流氓再狠,也狠不过知识分子。”
这时楼上突然传出一阵喧哗,夹杂着拍手声和跺地板的声音。我和大飞对视了一眼,大飞说:“干脆上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想找藏身的地方,可是一楼就这么屁大点地方,到哪里藏着去?咱们偷偷跟上二楼,然后躲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那个护士送完饭后肯定会下楼,不会想到咱们已经到了三楼。到时咱们再想法子溜出这鬼楼。”
我冲着大飞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我俩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来到门厅,然后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走上二楼。
向楼上走时,喧哗声越来越大,二楼好像有很多人正在狂欢。我和大飞都把鞋子脱了一下来,轻手轻脚地沿着楼梯向上走。到了二楼之后,我俩紧贴着楼梯扶手,又向三楼走去。百忙之中我还向二楼走廊中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我终身难望。
只见那护士未着寸缕,正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