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沟”这三个字出现在我眼前,我突然跳了起来,嘴里不由得叫出声来:“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
我从卫星地图中很快定位了黄巢沟的坐标,然后不断放大,直到它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我将它截图保存。然后又找到和平村与镇子交界处那个无名小山的卫星地图,同样截图保存。
两张图并列在电脑屏幕上时,我惊讶得合不拢嘴:虽然从山形上来说,这个无名小山与梁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那条所谓被挖断了龙脉的沟的走向和外形,与黄巢沟简直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那个神秘的客人并不是要挖断所谓的龙脉,而是他想要盗墓!
我把昨天拍到的县志中有关老骨沟城出现沟渠的部分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实像我想像的那样,这个神秘的客人弃船登岸后,并没有留在当地官吏为他准备的住宅中,而是带人跑到了荒凉的老骨沟城,在这一带挖了很多条神秘的沟渠。只是由于这一地区当时人烟稀少,直到他走了之后,才有人发现荒山野地突然出现了沟渠,并将情况报告给了官府。
我可以确认,他并不是在找什么龙脉,而是在找一座大墓。至于说他到底找到了没有,我倾向于没有。因为如果他找到并挖掘了大墓,那么他不会匆匆离开,甚至连挖开的很多沟渠都没有做一下掩饰。这说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慌慌张张的逃离了这里。
无名小山毫无疑问也是他寻找大墓时确定的目标之一,只是很明显,这里并没有他要找的古墓。因为从他所挖的这条沟来看,正好从小山包的三分之二处横切。采用这一比例的好处是如果这是一座大墓,则挖掘时不会损伤主墓室的顶部,又能找到墓道。事实上这与黄巢沟的原理是完全相同的,即使是建国后对于定陵的挖掘,也是采取这种先挖“探沟”来寻找墓道的方法。
对于县志的查询并非全无是处,因为我可以判断在d市的范围内,确切的说是在铁西地区,确实曾经有一座大墓。这座大墓在历史上可能非常有名,所以才有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挖了很多条探沟来寻找它。
难道这座大墓就是现在的老温山头吗?如果是它,当年那个神秘客人其实离真正的大墓已经不远了。因为按照直线距离,从那座无名小山到老温山头不过两公里远。
我兴奋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于是我抓起手机拨通了大飞的电话,那边刚响起他大大咧咧的声音,我就大声说道:“快到我家来,我有重大发现!”
半小时后,我又坐上了大飞的电驴子,向那座无名小山驶去。
在车上我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简单的告诉了大飞,他喃喃说道:“不可能吧,我天天从那儿走,怎么从来没想到呢?”
“你能想到才是见了鬼了。”我得意的说,“咱们这次县志没白查,这一带确实有一座大墓,不知道是不是老温山头。”
“这和咱们遇到鬼有关系吗?”大飞不解的问,“还是你真想去盗墓?”
“盗个屁墓!”我有些急了:“那天晚上咱们遇到的怪事说不定就和这座大墓有关。古人建墓时,有时会在墓里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秦始皇在墓里放水银,可以改变陵墓周边的天气;有的皇帝会把天上落下陨石放进陵墓里,这些陨石会形成奇怪的磁场,使陵墓周围发生一些违反物理定律的现象……”
我滔滔不绝的讲着。当然,与其是说给他听,还不如说给我自己听。因为他压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到了无名小山后,大飞将电驴子停在路边,我俩穿过一片玉米地,那条龙脉沟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在历史的书页中躺了九百多年,如今它就这样清晰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这让我和大飞心潮澎湃,真想大声叫喊一番。
经过九百多年的风水侵蚀,这条沟的深度已经不到两米了,但是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出当年人们挖掘它时的痕迹。我和大飞沿着深沟向山上走去,延伸了大约一里多地,这条沟才消失。我和大飞没有停步,折向东走,一直爬到无名小山的最高处。
站在山顶向西望去,隐约可以看到老温山头,只是因为有雾霾,使得我们看的不太清楚。
当年那个神秘客人,不知道是否也曾像现在的我们一样,站在这里四处张望?
“这下面会不会有墓?”大飞一脸兴奋的问。
“应该不会。”我蹲下身子,轻轻扒开一层土对大飞说:“你看,这下面全是石头,而且没有挖掘过的痕迹。这应该是一座石头山,不会有人把墓建在这里。”
我俩坐在山顶,眺望着老温山头。大飞说:“孙子,你说谁会埋在那里呢?”
我摇了摇头:“谁埋在那里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咱们这几天遇到的怪事到底和墓地有没有关系?如果有,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我可不想哪天再被那鬼雾给迷住。”
回家后我就开始在网上疯狂的查询有关陵墓的书籍,甚至还看了不少有关盗墓的文章。其实在内心深处,进入陵墓去经历一次冒险的念头始终都在,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三天后,大飞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站在他身边的还有陈佳阳。
他俩一看见我,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怎么了,看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