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苏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从脸颊烧到了耳根,她小声抱怨道:“颜卿之,放开我!”
“我想你了,苏儿。”颜卿之闷闷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中,“这几日你跟裴珩那个小子出门我都快嫉妒得发狂。”
谢姝苏一愣,道:“什么?”
随即她知道颜卿之是吃醋了,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你误会了,我和阿珩现在是朋友……”
她不说话还好,说完之后颜卿之的神情一下子变了,他抬起头,道:“阿珩?你和他竟然亲近到这个地步了?”
“我……”谢姝苏哭笑不得,为什么再成熟的男子一吃醋也这样幼稚?
她还想解释,却被颜卿之一下子反客为主,被他压在了身下,谢姝苏担忧地蹙起眉,道:“你的伤……”
话音未落,颜卿之的吻已经如同狂风骤雨袭面而来,直吻得谢姝苏喘不过气来,她趁着一个空隙,娇声道:“颜卿之……放开我……”
她气喘吁吁的抗议声在颜卿之耳中非但没有震慑力,反而像是在邀请他继续探索。
这是颜卿之第一次接触女子,他不由爱不释手,造物主是如何捏造出如此美好的娇小?
而谢姝苏脑子中一片空白,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得她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她睁大了双目,厉声道:“颜卿之,放开我!”
颜卿之乍然听到她的怒喝,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同时心中也十分震惊自己刚刚的行为,他怎么会因为嫉妒而想要强占谢姝苏呢?
他离开了谢姝苏的唇,原本的意乱情迷一下子被理智冲去了很多,他亲手将谢姝苏的中衣重新穿上,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道:“苏儿,方才我……”
他想解释,却说不出什么能够为自己辩解的话,便轻轻皱起眉头,道:“你若是想出气,打我便是。”
谢姝苏没有说话,她只是坐起身子,缩在床榻角落,神情呆滞如同石塑,唇边溢出淡淡的冷笑:“我对你来说,就只是用来解闷的吧。”
“不是!”她的声音格外冰冷,颜卿之心中一痛,一下子扳过了谢姝苏的身子,迫使她看着自己。
“我颜卿之是真心想要与谢姝苏结为夫妻的,方才也并不是有意轻薄你的!”
谢姝苏看着他的双眸,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你,大越世子,会有无数的暖床丫头与妻妾,又何苦来为难我?若是我失去了贞操,将来只有死路一条。颜卿之,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我,从今往后就离我远一些吧。”
“什么暖床丫头,什么妻妾!”
颜卿之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失去谢姝苏,他从前能够察觉出来谢姝苏对他也怀有情愫,可是此时她看他的目光却冷漠如冰,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
他轻声道:“我既然与你相爱,这一生自然只要你一人,再也不会纳妾也不会寻找什么暖床丫头,你就这样不信任我吗?”
“相爱?”从谢姝苏口中轻蔑地吐出两个字,她忍不住笑了,面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温度,“从前我只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一个人好感罢了,加上对你也颇为好奇,才会让你对我做出那些过分的举动,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颜卿之。”
颜卿之只觉得体内的毒素引来身体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轻轻将谢姝苏揽入怀中,道:“我知道你怪我,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欺负你的。”
谢姝苏心中一片茫然,她一时之间对裴珩、对颜卿之的爱慕不知该如何是好。
或许她是一个不懂爱情是何物的人,所以前世才被萧郅欺骗得那么惨,这一世她真的看不清这两个男子对自己到底是何感情。
而她更加看不清自己,从前她一直以为自己隐隐对颜卿之有些莫名的情愫,但是这一次她可以借机远离他是吧?
她想到此,便道:“你的伤口好些了吧?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罢,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披上外衫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今天去婢女房中休息,你就在这里睡吧。”
颜卿之知道她此时心情很乱,他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益,眼中原本的镇定此时覆上了一层冰霜,淡淡道:“你早些休息。”
他的冷淡使得谢姝苏心中一痛,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惆怅萦绕在心中久久不散,自己对他而言,果真就只是那些拿来解闷的女人吧。
自己在他眼中到底和有什么区别!
想清楚了这点,谢姝苏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但是她的声音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平静无波道:“嗯。”
说罢关上了门。
门内,颜卿之面露痛苦之色,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艰难地从瓷中倒出两枚药丸服下,体内那股来回窜跑的疼痛才微微有些缓解。
如今他体内的毒素,即便是拿这药丸也堪堪压制不下去了。
想起那个细作,他唇边不由扬起冷笑,信任了十年的老师,竟然会为了钱财而出卖他,今日在他出发前给他下了毒药。
若不是毒性发作,以他的武功可以轻易拿到萧郅的名单而不被发现,怎么会受伤被被追杀?
看来,财阀的残余势力原比他想象得难缠。
他微微眯起了眼,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再看谢姝苏的闺房,他不由懊恼地皱眉,看来他方才情绪失控,实在是吓坏了他的卿卿。
卿卿是爱人的意思。
颜卿之对谢姝苏的感情是真的,往日对他投怀送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