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沈成飞问。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调笑地打量着沈成飞。“你的表现，每一次复活都不一样呢。”
“每一次！”沈成飞听到了女人话中的关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不止一次在暗星上复活了。只是这一次，我想来点不一样，看看你会有什么表现，所以我保留了你的记忆。按照你的星球的时间算，你已经在暗星上呆了两百年了。这是你的第十一次复活。”女人穿过了沈成飞的身体。房间的环境转换，一千多个休眠舱迅速被仿若真实的宇宙环境替代。“所以这是你的命运。从那个星球上我就对你说了，这是命运，逃不开的命运。由天命人掌控的你的，还有宇宙所有生命的命运！”
沈成飞木讷地站立着，他猜到自己可能不止一次在暗星上复活，可想不到竟是已经复活了十次。他更想不到他已经随着暗星号在宇宙中呆了两百年。
那场癌症，仿若还是在几个月前，仿若一切只经历了几个月。
“你们，为什么选择了我？”沈成飞问。
“因为按照基因的选择，也该轮到你了。天命创造了我们，让我们在宇宙中散播生命，是为了帮助天命人延续他们的种族。”
“延续种族？”沈成飞有一种荒唐的感觉。“你在开什么玩笑！达到如此高成就的文明，竟用这样没有效率的方式延续种族？你在开什么玩笑！”
“低等文明无法了解以自然掌控生命的意义。生命的演化、文明的发展，不同的星球、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文明，就像朝圣一般，不约而同都向宇宙的最深处朝拜”
沈成飞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一场以宇宙为尺度的社会实验。种族延续，只是以这场实验为核心诞生的仪式。这已经不只是实验，它恐怕已经成为了你们的信仰。”
女人微笑着看着沈成飞，没有否认他的猜测。
她凑到沈成飞的耳边轻声说道：“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
沈成飞猛然回头，惊恐地看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