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回了西边的房间里,安景挥走了脑袋里胡乱的想法,思考了一下,现在要不要就潜入她的房间里将她带走,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不过她要是醒着的话肯定是不愿意走的,要不将她打晕了再弄走?
等到灯火都熄灭了,安景才小心翼翼的从草篓里面爬出来挪向长乐的房间,又想使用他惯常的伎俩潜入。可是等他悄mī_mī地靠近长乐的门边的时候,从门缝往里面看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敢进去,但是不经意间却触碰到一双通红发亮的眼角,吓得安景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吓回原形,与生俱来的变化之术让他并不能完全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可看到那一双通红的眼睛确确实实的给震慑到了,长乐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是那个羽光安排了什么野兽看护长乐吗?可这个也太吓人了,不声不响的什么动静都没有,搞得安景真的很慌,这一惊吓也使得他丧失了再进入长乐房间的勇气,敌人在暗他在明,不能莽就完事了。还是乖乖地等明天早上吧。安景悻悻的离了老远,确信安全无误以后缩在了一处花丛里等待天明。
在这一点上安景跟长乐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一致,他也不喜欢太神族,不喜欢待在这里,如果让他选,待在长乐的身边最自在舒服了。
而安景刚刚看到的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其实并不是什么野兽什么的,就是长乐本人,她在床上纠结了很久一直睡不着,就侧过身盯着木门的方向发呆,不知道明天去埋伏天帝是否能给顺利?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法回头了,这里面的蹊跷自己也不指望能搞清楚,只希望能找的到姽婳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长乐早早的起来洗漱,随便吃了点花夭拿来的彩色的果实,酸甜酸甜的勉强能接受,整天像羽光一样喝青瓷瓶子里的液体的那还不得饿死。这么想着,手上倒是不停一个接一个的啃食着。
“好吃吗?”羽光穿戴好了走到了饭厅里,看到长乐在一堆花馔中捡拾那些放在盘子底的果实啃。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笑容,清冷冷的嗓音靠近了长乐的耳朵,吓得本来还在发呆的长乐手一抖,果子掉到了地上,下意识的就蹲下身想去捡,被羽光一把拦截住,手被他拉了上来,长乐的身子整个都有点僵直了。
羽光望着堪堪在自己胸口的黑色小脑袋,柔滑馨香的长发让他忍不住微微弯下了身蹭到长乐的耳边轻嗅,长乐直感觉自己浑身都激起了鸡皮疙瘩,在不停地战栗,紧张的手都有点微微颤抖。
似乎察觉到长乐的动作,羽光明白她在抗拒却又极力忍住不爆发出来。
“你不用那么紧张,吃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我先出去等弈。”说罢羽光就立正了身体出了饭厅。长乐僵硬的身子久久没缓过来,有一瞬间她想爆粗口。
我,李的一个普通高中生,莫名其妙被卷进来,是我自愿的吗?为什么这一切要落在我身上,只是因为不想欠人情所以就要忍受这些吗?
我讨厌魔族讨厌神族讨厌任何与以前的道德认知相悖的东西,我讨厌自己半魔的身份人不人魔不魔的样子真恶心,我讨厌因为还人情而要去勉强去忍受这些的自己。
我只想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好烦啊!
长乐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爆炸了,可是硬是逼着自己去将它压下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不敢也不能随便这么爆发,因为实力太弱,唯有蛰伏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没有资格说不以前,任何的暴躁不满都不能随便的发泄出来。
啊!!!!!!心底里无声的呐喊着。最后长乐的脸上恢复面无表情,用手拉了拉脸上的皮,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去找姽婳了。
今天长乐没有再穿昨天的那种繁复的衣服,穿回了自己的衣服,羽光觉得有点可惜,她其实很适合穿织女做出来的衣服,虽然不是大多数的神女温柔依顺的模样,其实不说话不板着脸笑的时候也是很好看的,可惜大多数时候长乐都不怎么爱笑,可能是跟自己在一起不爱笑吧。羽光想着自己也有些烦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事实上他没有跟女*往的经历,也不懂如何去跟女孩子交流,可是他觉得在长乐身边很舒服很开心。
她从来不会说废话,大多数都是沉默闭塞的,可能她是她的小姐妹团体里最闷的。但是,在谁犯了错或者丢脸的时候她又会毫不犹豫的语出惊人。
她从来没有谄媚讨好谁,刚去魔族学校的时候,她也是一脸淡定和小心,那个水若的表情羽光在很多神族的脸上都见到过。
还在胡思乱想间,弈也乘着一只云鹤远远地飞过来了,手上还提着一壶酒,还没落地就朝着羽光喊道:“上次在你家喝的酒一点儿也不烈,我带了一壶自己酿的,回头你尝尝看。”待落了地飞流就上前去,将弈手里的东西接过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羽光也没注意弈这边,头还朝着饭厅的方向不住的看。
还没待弈伸手将羽光的注意拍过来,长乐已经从饭厅里面走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仿佛刚刚饭厅的交谈对她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
几人商量着一道在预定的地方等待着天帝经过,因为天帝会乘坐应龙前往,当年天帝建立的丰功伟绩,上至九天,下及黄泉。获得永恒的荣耀,每次天帝出行都会乘坐雷车,叫生着翅膀的应龙到前面当中驾车,又叫青色虬龙在车的两旁协同并驾,天帝手里拿着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