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备司守备詹辉很是担忧地说道,他对严嵩这样的上司很有好感,因为跟着这样的上司可以发财,因而他也很担心严嵩会因为士子们的诬陷而失去官位,而使得自己也跟着失去从士绅们那里得到更多好处的机会。
“不用管他,这些人如何狂吠,本官倒不担心,如今朝廷只以政绩为衡量标准,名声也有东厂御史为准,这些人如何说,上面自然是不会信的,但是只是又要给夫人解释一下,这些读书人也真是奇怪,每每诬陷一个人总爱扯他的fēng_liú债!只怕他们也只知道或也只爱幻想着一些fēng_liú事,也难怪会一事无成!”
严嵩正说着,其妻欧阳氏就闯了进来,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拍:“姓严的,这是怎么会回事,你什么时候花万两黄金去买一个青楼女子的!”
“夫人,你怎么还信这些文人瞎扯,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何况,满足你一人,尚且累的很,为夫哪有精力去遍洒雨露”,严嵩忙哄起欧阳氏起来,待欧阳氏释然离开后,就冷下脸来问道:
“这个叫任礼的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做香料生意的。”
詹辉回道。
“陛下下过旨意,在南直隶开海设立海关之前,厘金可以暂时不取消,以培养海关人才之用,但不得因此阻碍商贸发展;
所以,本官决定从下月起,改革厘金征收制度,货物价值在一百两以下着免厘金,粮食、布匹、盐利等百姓所需之物品免厘金,以遏制物价上涨;
同时,香料、珠宝等在现有厘金基础上加征三倍奢侈税,理由响应礼部左侍郎朱恩提出的倡节俭、戒奢靡之论!”
严嵩很明显也不是一个真的宽怀大量之人,对于生员任礼的冒犯行为,他也有自己的反击手段。
不过,严嵩这么一搞,使得江南的奢靡之风也有所遏制。
但与此同时,原本会被这些江南富商奢侈消费给消费掉的财富也大量流入到南直隶官府的腰包,使得当中央朝廷下达的关于建设高等小学堂的诏令传递到南京时,严嵩也有了足够的资金进行教育改革。
在京师大学进修后的一百多名举子被吏部全部任命到南直隶担任了教谕一职,严嵩作为巡抚给予了这些教谕足够的财力支持。
不但如此,严嵩还仗着自己南直隶富裕,还直接出资免费提供高等小学堂的上学费用,而且还直接发补贴,使得庶民们为了多获得一笔收入,而都让自己孩子参加高等小学堂的考试。
正因为这样,南直隶的高等小学堂的入学率很高,而且因为有一定商业经济与工业经济基础,再加上新任命的教谕与严嵩自己都是京师大学背景的,所以南直隶的高等小学堂也唯一具备新式教育形式的新式学校。
而对于没有考进新式学堂的学童,严嵩也没有放弃,他自主设立了南直隶农业学堂与工业学堂,将这些学童招收进来当做学徒培养。
除此之外,严嵩还响应中央朝廷的号召,在得到朱厚照恩准后,在南京成立了中央大学,学着京师大学的样子,组建了大明第二个现代大学,但中央大学和京师大学一样,现在主要任务还是培养师范生。
严嵩在南直隶花钱如流水,自然也得继续敛财才行,光靠厘金制度也不行,他知道皇帝陛下对士绅无感对百姓爱的很,也就摸准了这点心思,开始以继续倡导文明节俭之风与遵循礼制之风为名对江南那些没遵礼法穿戴的商人士绅实行罚款。
乃至吐痰乱倒垃圾的,也以罚款或罚劳役的方式进行惩处。
因为民间财富增加,加上商品经济越来越发达,士绅商人们生活也越来越奢侈,何况他们还有免役等特权,在法律上很多时候也受到优待,所以也得不怎么遵守太祖朱元璋时期制定的礼法等级,即什么等级的人该穿什么样的衣服该戴什么样的帽子。
以至于许多生员因为穿了大红袍子被罚款者,许多富商因为穿绸缎被罚款者。
反正,严嵩是打着遵循礼法的名义拼命敛财。
而最先提倡节俭与遵循礼制的礼部左侍郎朱恩在知道此事后是懊悔不已,说自己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规劝皇上的言论却被严嵩利用起来去刮士绅之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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