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生锈
十七
黎明
火炉
九
善良
回家
货车
一。”
他在痛苦的吼叫,加西亚想到,他并不是神经方面的科学家,只是对冰冻人体和人体机能的相关改变有所研究,但是他能够猜到一个人在经过无数次的电击洗脑,强行灌输意识之后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他已经不算个人了,加西亚告诉自己。他的助手在一边记录数据,他则观测着士兵的外在表现。在听见这些启动口令后他整个人都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如果不是有束缚椅,加西亚相信他会把房间里的每个人的脑袋都打碎。
说完口令,那个被叫来的加西亚同级问道:“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加西亚看了眼实验记录的数据。“执行任务没有问题,他只需要输一点稳定剂。”
“那就好,”他道,“我还有任务,先走了,你们小心点。”
“好的,再见。”加西亚道,他给士兵挂上葡萄糖,让助手去准备用来输液的稳定剂,士兵的脸色惨白,他的嘴唇紧绷着,虚汗从头上冒出,眼睛还处于刚才接受命令的状态,看起来发直。
朗姆洛已经无聊到出去找了根巧克力棒开始吃了,他靠在墙上问:“程序走完了吗?我去找皮尔斯报告了。”
“他现在没有问题了。”加西亚道。
“看也是。”朗姆洛笑了下,朝士兵挥手,“再见了,武器。”
士兵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个人,”士兵道,“我想打他。”
加西亚思考了一下。
“我也是,”他道,“不过如果你真的要打他的话,别说我说过这句话。”
士兵没有回答他,加西亚也没有指望什么,他站在一边开始翻看士兵以前的检验记录,包括他来之前的时期。优秀的机器,加西亚想到,完美的杀人记录和身体素质,任何人有这样一个武器都可以摧毁整个政府的高层。
稳定剂被送了过来,加西亚将它给士兵挂上,在针刺进血管的时候,士兵仍然一脸麻木。
“这是什么?”他问。
“稳定剂,也许你不认得了,但是你基本上每次解冻后都会输这个。不过这次剂量会大一点。”加西亚道,“下午你就要执行任务了,我们的时间有点紧张。”
“什么任务?”
“我到希望我知道。”加西亚道,“好了,剩下就是外勤部的事情了。”他转头对助手道:“爱德华,告诉外勤的人,按惯例让人来守着士兵,输完这一他就可以去执行任务了。”
“博士,”爱德华道,“刚才皮尔斯先生来电话,要您在士兵被带走之前都观察着士兵的状况。”
“好吧。”加西亚道,“我会在这里等着。”
于是在外勤部的人来之前,加西亚就一直都在实验室里坐在输液的士兵旁边。他开始翻士兵更早的检验记录,然后发现所有的检验记录都从1991年开始,那刚好是前苏联解体的时间,联系到他的启动口令是俄文,倒是不让人感到奇怪。
“你在前苏联待过吗?”加西亚问。
等了很久,房间里才再次出现声音。“那里很冷。”士兵道。
“比冰冻仓好。”加西亚道。“我以为你会更加的小一点,没想到你在1991年居然就已经开始执行任务了——并且样貌和现在没有变化。”
“我为组织工作,”士兵顿了顿,似乎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语病,“从很久以前。”
加西亚没有回答他,和士兵尝试性的交谈让他泛起了一股子反胃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情绪来源于哪里,但是他仍然选择了沉默。
外面传来鞋底敲打地板的声音,还有粗鲁的谈笑声,当然——外勤部的人来了,他们推门进来,看见加西亚,似乎有些意外。
“哦,”其中一个光头道,“道格拉斯博士,您在这里干什么?”
“皮尔斯先生要我持续观察士兵直到他被你们带走执行任务。”加西亚道,“你们又要去杀某个人了?”
“差不多吧,杀某些人,绑架啊什么的。”光头笑了下,“我们平时不都是干这些嘛。”
加西亚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是一行五个雇佣兵们立刻开始笑起来,直到士兵的一声饱含不耐烦的安静让他们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瞬间停下笑声。
当然,加西亚想,他们害怕士兵。他知道他的上一任就是在士兵失控的时候被捏住喉咙然后砸到了实验仪器上,给了他一个空缺,当时在场的雇佣兵没能做什么,他们也差不多被打残了。他衷心希望自己不会是同样的下场。
“咳,”似乎实在受不了寂静——加西亚讨厌雇佣兵的原因的其中一点——光头又开始试图和他搭话,用非常小声的语调,“听前辈说士兵最近似乎很少失控,博士。”他道,“那其中应该有你的一份功劳。”
“这应该归功与对他的神经系统进行检测和调控的科研人员,”加西亚道,“伊泽勒博士,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只负责士兵的身体方面。”
“那也非常的让人印象深刻了。”光头道,他还继续这尴尬的谈话,并且似乎受到了坐在他旁边的朋友的鼓励,“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曼彻斯特大学。”加西亚道,“我来到美国工作。”
“哦,曼彻斯特。”光头道,“那是个好大学,我妹妹就想考那个大学。”
“是吗?”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