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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刚才的教训,郑旭刚变得认真起来。
从县散打队退下来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让郑旭刚如此认真的对待一场打斗。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派出所所长的面子不能丢,哪怕黄牯再壮再强,那也要将他拿下。
在身高上,郑旭刚比黄牯矮了近一个头,在手脚上更是短了一截,完全不是同一级别的对手,两人打起来,就像是大人和孩子在打。
看着郑旭刚和黄牯动手,那些跟着过来要人的混子们全都站在门口,这里面有大半单纯就是露个脸站个场的,真正敢闹事的只有一少部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为黄牯加油叫好。
打架这事,练过的和没练过的真的有天壤之别,黄牯这种就是实在经验再多,那也是野路子。
不管在攻击力还是抗击打能力上,与郑旭刚这种散打队退下来的有着巨大的差距。
当时社会上就有个新闻,一个姓柳的全国散打冠军,和朋友去舞厅里玩,碰上当地的痞子找茬,结果就是一脚的事,直接把那痞子给踢死了。
郑旭刚和黄牯的打斗差不多也是如此,郑旭刚虽然只是个县散打队退下来的,要对付黄牯还是绰绰有余的,先是对着黄牯膝盖的地方一轮扫腿下来,黄牯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这时的黄牯骑虎难下,打比自己小两圈的郑旭刚不光讨不到便宜,还占尽劣势,偏偏又拉不下脸冲身后的兄弟们求救。
亏就亏在了来的时候,黄牯说了声不带家伙,要是手里都拿着家伙,黄牯还不一定吃这么大的亏。
在不停地扫腿攻击之下,黄牯下盘已经彻底松垮,郑旭刚一脚下去,黄牯应声跪倒在地。
“别他妈光看着,上来帮忙!”
黄牯被揍得恼羞成怒,万般无奈之下,什么面子都抛诸脑后,冲着身后的兄弟们一声大吼。
这下子,那些看热闹叫好的痞子们再也没法作壁上观,大家一般胡乱吼叫,一边朝着郑旭刚冲了过来。
还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派出所里面扔,一顿噼里啪啦,把派出所的玻璃全都给砸得粉碎。
眼睛形势一发不可收拾,郑旭刚当即拔出腰间的手枪,朝着天上放了一枪。
“我看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
枪声一响,四下寂静,刚才那些疯狂的家伙被枪声所震慑,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动也不敢动。
黄牯突然吼道:“怕什么,他就一把枪,我们这么多人。”
郑旭刚一把揪住黄牯的头,手枪直接顶在了黄牯脑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确实郑旭刚手里只有一把枪,就算是枪里子弹打光,也对付不了门口这么多人,然而没有那个傻子敢在这个时候冲出来送死。
哪怕就是只有一颗子弹,这些地痞流氓谁也不愿意当第一个站出来吃枪子的,毕竟只是过来走个过场,谁想不开和自己过不去呢。
趁着这帮闹事的家伙本震住之际,郑旭刚抽出手铐,将黄牯反手拷起来。
所里其他几个民警也端着盾牌和警棍冲了出来。
一看黄牯也被抓了,大家人心涣散,还管什么要人,先保住自己再说吧。
人群中只要有第一个人悄然离去,其他人也就跟着悄悄撤了,人是要吃饭的,讨口饭吃嘛,谁跟你玩命啊。
几个民警架住黄牯,押到候审室关起来。
“郑所,这事动静闹得不小,这下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怎么办,给县局拍电报,就说地方恶势力组织冲击派出所。”郑旭刚吩咐道:“这事小陈你去办,我还要写开枪报告。”
……
唐武军从砂厂回来,心情很不好,因为上次和蒋卫兵闹掰,导致砂厂没有拿到茶厂的单。
回到院子,看到一帮手下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更让唐武军为之不爽。
每一个人都避着唐武军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唐武军立即意识到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随手指了一个小弟,叫过来询问。
“怎么回事?”
“军,军哥……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兵哥,还有黄牯,让郑所长给抓了。”
唐武军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眉宇间聚起一团黑气,那模样吓得面前的小弟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真屋漏偏逢连夜雨,前脚和蒋卫兵刚刚闹掰,后脚唐武兵和黄牯就出了情况,这让唐武军几乎连肺都快要气炸。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兵哥是在赌场里被抓的,黄牯是为了救兵哥,召集兄弟们去派出所要人……被抓的。”
唐武军终于忍不住暴怒大骂:“草他妈的!这黄牯脑袋里是不是装的屎,他这是要干嘛,把我往火坑里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废物一个!”
底下那些跟着黄牯一起去过派出所的家伙,一个个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唐武军差点没气得吐血,本来兄弟被抓,要救兄弟出来办法不少,可黄牯却偏偏弄了个最差劲的方法,居然带人去冲击派出所。
“军哥,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这段时间谁都不要在外面给我添乱!”
唐武军凶狠地瞪着手底下这帮小弟,语气森然,让人不寒而栗。
……
晚上八点,蒋卫兵坐在客厅里看着那台黑白电视。
当年一台黑白电视要三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