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微笑道:“可以说,起初的三年里。你们的目的就是学习更多地东西,为将来为官中枢也好、造福一方也罢,打下坚实的基础。所以在为官之初,不是比谁更舒服、谁更体面,而是比谁更扎实。”
两人听出王爷是在传授为官之道,赶紧洗耳恭听,心中那些小杂念自然被抛诸脑后。。
“在这个前提下,随侍陛下左右,虽然要风光一些、也可能不那么辛劳。但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之下,并不利于你们政治个性地养成,也没法让你们放开手脚,这对你们的将来是一个隐患。”秦雷一番语重心长的说教,让两人深深点头,完全不见起初的小情绪。
“反观跟着中堂大人呢?”秦雷笑眯眯道:“我只说一句。你们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应该跟什么样的人学习。”
两人闻言茅塞顿开,深深鞠躬道:“王爷教诲,学生没齿不忘。”
秦雷呵呵笑道:“不要怪孤王泼你们冷水,实在是因为良才美质,更需精雕细琢啊。”两人连声道不敢,见后面有人等着,再施一礼之后,便弓身退下。
秦雷又与后来地进士饮酒,自然也要温言勉励一番。虽然每一拨地人数都比方才要多得多,但用时反而少很多。不一会儿,便又饮了十来杯。
这下是真有酒了,他感觉脖子也酸了,脑子也木了。舌头也直了、眼神也低了,缓缓的头去,望着杯中地倒影,苦笑一声道:“他***,喝成个大红脸了。”
待抬头时,却看着一个大红脸盘子凑过来,满脸陪笑道:“王爷……”
秦雷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照镜子,翻翻白眼粗声笑道:“恭淳,你可是也要敬酒?老子……不怕你。”一手攥着酒壶。一手举杯道:“来,干一个先!”看起来随时都会耍酒疯。
这下可把一边的石敢吓坏了,他虽然不敢阻拦王爷,却可以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涂恭淳,手也搭在刀把上,将自己地意思清晰表达出来……你还是掂量下胆量再劝酒。
涂恭淳为难的看看一脸欢畅的王爷。再斜眼看看要吃人的石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求王爷赏杯酒吃吃。”秦雷的脑子已经木了,闻言便把手中的酒杯一递。涂恭淳便顺溜的接过王爷手中的酒杯,仰头灌了下去。
真辣啊……王爷这是喝的烧刀子……涂恭淳擦擦嘴,呲牙咧嘴的想道。再偷看那可怕地侍卫一眼,果然见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涂恭淳刚要松口气,却见王爷竟然又给他自个满上了,心中哀叹一声,只好在秦雷举杯之前,委委屈屈道:“好事成双,您就再赏一个呗。”
秦雷听了发会儿呆,便收回了要拿杯子的手,涂恭淳赶紧端过来又是一杯。
秦雷微微皱眉,大着舌头道:“怎么老是你喝啊……”
涂恭淳看一眼边上又要捅人的石敢,只好呜呜咽咽道:“因为王爷喝得多,学生喝得少呗。”
秦雷闻言点点头,晃着酒壶笑道:“不错……”突然动作一慢,将那酒壶拿到耳边晃了晃,又打开盖看一眼,使劲摇头道:“不行,不多了……”
石敢终于逮到插话的机会,从背后拿出个一模一样地银酒壶,陪笑道:“王爷,就把那壶残酒赏他,您喝这个,这是满的呢。”
秦雷歪头斜眼看着他,嘿嘿笑道:“小样,还想耍我?”
石敢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心道:王爷是人醉心明白啊,怎么就能猜着这是壶白水呢?刚要跪下告饶,却王爷幽幽道:“你以为我……喝醉了就不明白啊……你们想灌醉我,告诉你们,孤的酒量大着呢,来者不拒。”
说着把手中的半壶交给涂恭淳,再一把夺过石敢手中的酒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朝苦命的涂进士瞪眼道:“我这是慢慢一壶、你那是不到半壶,我让你一半,你干……干了不?”
涂恭淳打个酒嗝,双手抱着那沉甸甸的大酒壶。心中哀嚎道:您老这眼神可真不咋地,明明就是大半壶,却非要说得跟就剩了个壶底似的。
院里席上地进士们早就被吸引过来,他们也大多有酒,再加上秦人豪爽,以善饮为荣。是以看到这个场面,不仅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还纷纷朝涂恭淳大喊:“涂兄,是不是爷们啊?王爷都让你一半了。咋还在那支支吾吾呢?”
“别吵!我喝就是了!”涂恭淳恶狠狠的瞪一眼那些瞎起哄的家伙,转脸又笑脸如菊花一般的望向秦雷,小声商量道:“王爷,咱们分三回儿喝成不?”他手里那大酒壶起码能盛二斤酒,就算半满,也是一斤多的样子。
可怜的涂进士无法想象一斤烈酒一气下肚地情形……压根想都没想过。
哪知王爷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大秦男儿喝酒就图个痛快,岂能学楚人那般期期艾艾?孤王先干为敬!”说着便双手捧起那大酒壶,咕嘟咕嘟地饮了起来。
进士们见王爷如此痛快,就像喝白水一样豪饮烈酒,不由齐声叫起好来。再看那涂恭淳居然还在那犹犹豫豫,竟一齐起哄道:“喝!喝!喝!喝!”
可怜的老涂已经赶鸭子上架,只好把心一横,暗道:除死无大碍。便猛地端起酒壶,也往嘴里倒起来……真他娘地辣呀……
众人看得血脉贲张,一齐挥舞着拳头。为两人高声喝彩打气。在这种热烈气氛中,涂恭淳也感觉不出辣来了,仰脖咕噜噜的猛灌起来。
不到三十息的样子,两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