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义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按照凌云鹏的命令,用力将小船往对岸推进,阿辉见状,赶紧跳入河中,这样小船分量轻了,阿辉和秦守义一起推动小船,傅星瀚则趴在船头,用船桨拼命地划拉着,小船前行的速度加快了,离对岸越来越近了。
但巡逻艇以更快的速度向小船方向靠近,这时,凌云鹏已经上岸了,他见巡逻艇正追赶着小船,赶紧手一抬,qiāng声响起,巡逻艇上的日本gāo yào qí应声落下。
日本兵见状,大吃一惊,寻觅着qiāng声源头,见一个人影在夜幕中沿着岸堤,朝着小船相反方向狂奔不已,连忙转舵朝凌云鹏的方向行进,并将探照灯往岸堤方向照射,凌云鹏见灯光聚焦过来,赶紧纵身一跃,跳入河中,巡逻艇上的日本兵在探照灯的照射下,纷纷举qiāng往水里射击。
凭借着凌云鹏这几分钟的掩护,小船总算是摆脱了巡逻艇的追踪,很快靠岸了,三人连忙拿着行李箱登岸,然后躲进了岸边的灌木丛中。
而凌云鹏跳入水下之后,子弹在水中激起的浪花就在他的四周绽放,凌云鹏便扎到水下进行潜泳,很快顺利地逃出了日本兵的射击圈,他见那只空荡荡的小船在河里漂着,担心如果小船被巡逻艇发现,便会立即查找船主,而老伯马上就会被查实,继而他们也就暴露行踪了,所以得赶紧将小船归还老伯,于是,凌云鹏快速游到小船底下,然后将小船推向渔船码头。
河面上的qiāng声让渔船码头上的船家们心惊胆战,老伯壮着胆,偷偷地朝河面张望着,他担心那两个问他借船的靓仔遭遇不测,更担心此事被日本人发现之后会对自己不利,正担心着,忽然老伯看见自己的小船又漂回来了,惊喜异常,连忙用长竹竿将小船拉了过来,随后将小船上的缆绳系在岸边的木桩上。
凌云鹏见老伯已经拉回小船了,便又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向香港的岸边游去。
巡逻艇上的日本兵朝河里打了一阵qiāng之后,见水里没有丝毫反应,便又将探照灯投向刚才发现小船的方向,却什么也没发现,又把探照灯扫了一下对岸,靠香港那边的岸堤旁也没有船只的影子,于是将巡逻艇驶往渔船码头,再一次清点渔船数量。然而令他们感到失望的是,渔船数量与刚才清点时一模一样,一只也不少,真是见鬼了,刚才河面上的那只小船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日本巡逻兵只能悻悻离开渔船码头,可今晚发生的事情真够蹊跷的,那个打断日本gāo yào qí的神qiāng手到底是谁,他是否是从香港那边偷渡过来的,而那只小船到底去哪儿了呢?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凌云鹏很快游到了对岸,上岸之后,他发出两声布谷鸟的声响,很快从灌木丛中传来两声云雀的叫声。随后,秦守义,傅星瀚和阿辉三人钻出灌木丛。
“老大,你来啦,没事吧?”秦守义一边将衣衫和鞋袜递给凌云鹏,一边关切地问道。
凌云鹏一边穿衣,一边笑着回应“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毫发未损吗,不过,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日本兵很可能会来岸边搜寻。”
“刚才听见一阵qiāng响,我的心都被揪起来了。谢天谢地,老大,你安然无恙就好!”傅星瀚心有余悸地说道。
阿辉也感同身受“是啊,刚才还真是惊心动魄,我还以为这次肯定会被日本兵抓住了呢。”
“你们俩啊,得好好学学潜水,关键时候可以保命。”凌云鹏拍了拍阿辉的肩膀“嗯,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老大,我们现在上哪儿去呢?这么晚了,这附近也没有旅店,就算是有旅店,他们也会对我们进行仔细盘查的。”傅星瀚不禁又担心起来。
“戏痴说的有道理,老大,我们带的那个身份证明会不会被查出问题来?”阿辉也开始担心起来,毕竟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上海,这里原先是英国人管辖的地方,现在改成日本人来管了,那大陆上使用的身份证明在这儿还管用吗?
凌云鹏也是第一次踏入这块陌生的土地,他也担心这样贸然去旅店投宿,会不会被店主怀疑,继而报告给日本人,何况他们身边还带着密码本和qiāng支呢。
凌云鹏朝四周望了望,这儿很是偏僻,黑灯瞎火的,也没个方向。
凌云鹏借着月光,看见前面有块路牌,便走了过去,看了看,随后跑回来,笑着对大家说道“来,跟我走,我给大家找到了一个暂时栖身之地了。”
“老大,你是不是找到一处没人住的农舍了?”阿辉见凌云鹏面带微笑,便知道老大已经给他们找到了一处安全的住所。
“是坟场。”凌云鹏波澜不惊地说道。
“啊?”众人一听,都目瞪口呆。
“老大,你有没有搞错,让我们这一夜睡坟地?让我们跟那些孤魂野鬼为伴?”傅星瀚一听,立马哭丧着脸,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举步维艰。
“是啊,老大,那地方太瘆人了,白天还好啦,晚上,晚上太阴森森了。”阿辉一听,也浑身直打哆嗦。
“你们谁见过鬼啦?别自己吓自己,就算是有鬼,那地底下的小鬼总比端着qiāng的小鬼子好一些吧?”秦守义此时流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儿本色来了。
“别在这儿磨叽了,说不定小鬼子马上就上岸来搜寻了,我们还是快离开这儿吧,再晚,不是我们自己走进坟场了,而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