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戏痴,瞧你,叨叨个没完了?“秦守义见傅星瀚抓住凌云鹏的小辫子不放,心里很是不爽,他瞪了傅星瀚一眼,转而回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凌云鹏一番,担心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没有,我好着呢!“凌云鹏张开双臂,转了一圈,让秦守义放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守义拍了拍凌云鹏的肩膀。
”凌队长,你是不是想找梁会长商量离港一事啊?“李明阳猜测凌云鹏之所以这么晚回来,一定是想要寻找离港的途径,但听阿南说,凌云鹏并没有去找梁会长,那他去干什么了呢,搞到这么晚才回来,心里不免满是疑惑。
而在楼梯口,罗小芳抱着幸太郎远远地望着凌云鹏,凌云鹏没回来前,她一直心神不宁,站在二楼窗口不停地往马路上张望,翘首以盼凌云鹏的身影,现在见他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于是抱着幸太郎默默地回到了婴儿房。
”不好意思,让大家为我担心了。“凌云鹏向大家伙儿拱手作揖,然后解释道:”我原本想要和梁会长商讨一下有没有离港的办法,但无意中听见和梁会长谈生意的年轻人说他上周刚运送了一批药品离港,躲过了日本兵的搜查,很是顺利,所以我就想通过他们的渠道离港,于是我一路跟随着这个名叫龙仔的年轻人,找到他们的居所,跟他们谈了此事,没想到他们很爽快,一口答应了,打算后天晚上来接我们走。”
凌云鹏自然是不能提及谭鸿铭和赵锦文,因而删减了一些重要的关键信息,只是告诉大家,他找到了离港的途径。
“真的,我们找到安全撤离的办法啦?”阿辉一听,兴奋地蹦了起来。
“这个龙仔是谁呀?他怎么会有离港的途径的?”李明阳很是好奇,现阶段有能耐从日本兵的眼皮子底下逃离香港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我估计是当地人吧,日本人虽然想要封锁整个香港,让香港变成孤岛,可香港人并不心甘情愿受日本人的摆布,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打破这种封锁,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日本人再横,也不如当地人天时地利人和呀!”凌云鹏笑着给李明阳释疑。
李明阳听后点点头:“嗯,虾有虾路,蟹有蟹道,这倒是可以一试。”
“不过,他们是江湖人士,拿钱干活,他们开价八百英镑。”为了掩饰龙仔的身份,凌云鹏只能把龙仔描绘成拿钱干活的江湖上的地头蛇。
“多少?八百英镑?他们这是想要抢钱啊?”秦守义吃惊地望着凌云鹏,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漫天要价,趁火打劫。
“哪吒,瞧你大呼小叫的没见识的模样,我们这些人的命难道不值八百英镑啊?就你命贱。”傅星瀚见秦守义一副守财奴的模样,很是不屑。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而且现在形势紧迫,日本人正在抓捕我们这些人,只能有求于人,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免得夜长梦多,这该花的钱还得花。”凌云鹏拍了拍秦守义的肩膀,跟他讲明利害关系。
“哼,等下次他们有求于我们的时候,我们也狠狠地宰他们一刀。”阿辉不服气地嘟哝了一句。
“哼,你还等着下次?”傅星瀚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后转过头去,低声地对凌云鹏说道:“不过,老大,你可别急着付钱啊,等他们把我们都毫发无损地护送离港了,再付钱,否则这些江湖人士拿钱走人了,我们都没地哭去,这可是我一个老江湖的忠告。”
傅星瀚以老江湖自居,给凌云鹏提个醒。
“这我知道,我哪会这么傻。”凌云鹏笑着斜睨了一下傅星瀚:“不见兔子不撒鹰,这道理我比你懂。”
“对对对,在钱财方面,你可比我抠门多了,哦,你还不是最抠的,还有一个比你更抠门,一个铜板都想掰成两半花。”傅星瀚望了一眼凌云鹏,随后又瞟了一眼秦守义,眼里满是不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兵的出身怎么都一个德行,一个比一个抠。”
凌云鹏扬了扬眉毛,不去搭理傅星瀚了,走到李明阳身边。
“老李,我们这儿也要做些准备。”凌云鹏将李明阳拉到一边,轻声说道:“老李,这一路我们可能要翻山越岭,爬山涉水,我担心幸太郎的身体虚弱,经受不起风餐露宿,你能不能给他备一些儿童用的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凌队长,这事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给这小家伙准备的,我已经给幸太郎准备了十几种可能用得着的药品了。”
“老李,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我当过父亲,知道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我儿子小时候也是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我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成了半个郎中。”李明阳无奈地笑了笑。
望着李明阳苦涩的笑容,凌云鹏抿了抿嘴,无言地拍了拍李明阳的肩膀,对于一个中年丧子的父亲而言,这种痛苦是剜心裂肺,难以愈合的。
凌云鹏上了楼,走进婴儿房,看见罗小芳正在轻轻地摇着摇篮,哄孩子入睡。
“你回来啦,凌队长。”罗小芳轻言细语地跟凌云鹏打了个招呼。
“嗯,罗小姐,今天这俩孩子怎么样?”凌云鹏走到摇篮前,望着熟睡中的两个小东西,脸上露出关切的笑容。
“这两个小东西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挺好的,就是……就是他们总要人抱,我有时抱了这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