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张英俊冷漠的脸,郝欢喜心中有些异样。不过这异样也就维持了几秒,她立即把目光专注到翻开的英文上,装作没事地说:“不知道,我没他的联系方式。我跟他又不熟。”
不熟?卓美姝很是怀疑地看着她,咄咄逼问:“我觉得他分明就对你特别关注,每次来城里,第一面见的都是你呢。”
郝欢喜愣了,有这回事吗?她只觉得贺瑾安每次都神出鬼没,出现的很突然,离开的也很突然。至于每次她都会倒霉地碰到他,郝欢喜固执地以为,那个男人是在耍她好玩罢了。
“话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啊。他真的是你表叔吗。”卓美姝眼珠子骨碌碌转来转去,她总觉得郝欢喜对那个男人的态度,不像是晚辈对长辈的相处模式。
“……因为我爸认识的,他和我爸称兄道弟。”郝欢喜含糊地解释了一下,这样说反正也没错。初次见到贺瑾安,确实是因为要去救郝红旗嘛。
“哦……”见郝欢喜不想深入说下去,卓美姝明智地没再继续。她也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她尊重郝欢喜的隐私。
不过,嘿嘿,卓美姝眨眨眼,今后她得多多留意一下郝欢喜和那个神秘美男了,以她的直觉,这两人之间肯定不简单哦。
“好了,咱们回教室吧。”郝欢喜站了起来,朝着教学楼走去。
石霄恰好在操场上打篮球,看到郝欢喜匆匆走过去的侧影,挥了挥手,喊了一下,“欢喜,美姝!”
跑在后面的卓美姝也朝着石霄挥挥手。
石霄没看到郝欢喜的回应,微愣了一下。郝欢喜走得很快,她心中想着事,自是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转眼又是周末,郝欢喜一如既往带着妹妹在摆摊。不过,今天下午来摊前问价的学生比平时少了许多。
“姐,今天生意好冷清哦。”郝欢妮冻得耳朵通红,搓着小手抱怨道。
“嗯。”郝欢喜点头,中午刚下了雨,地面还是湿的。学校门口的石子路变得坑坑洼洼,来往的学生都不愿意在门口多做停留。大多都是匆匆在小吃摊买点烧饼烤红薯就走了。
摆摊就是这点不好,容易受天气影响。等天气再冷一些,在寒风中别说站一下午了,就是站两个小时都有够受的。
郝欢喜有些发愁,要是能在学校门口盘下一个小门面就好了。不需要多大,十来个平方的小铺面,能够摆得下平常的文具和普通的学习用品就足够了。
晚上,她把自己的积蓄算了一下。文具摊每个月的纯利润一千左右,除去她付给弟弟妹妹的工资,两个多月赚了2470块,加上她暑假存的一千多块,现在手上有差不多3800块的可用资金。当然,她手上还积攒了价值八百块的文具存货。
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将近四千块这已经是巨款了,可一想到自己打算做的事,郝欢喜就焉了。
这么点钱,租个铺面确实是够了。但郝欢喜心里另有一个重要的计划。那个计划很冒险,几乎需要投入她所有的积蓄。可是一旦成功,她至少今后一年都不用愁资金不足的问题。当然,要是失败的话,那她就又得从零开始了。
郝欢喜内心很是纠结,她记得很清楚,那件事就在元旦后不久。
“爸,你把报纸放到哪里去了?”她站起来,心焦地问道。
“刚才我放桌子上呢,你妈肯定收起来了,你找找。”外边传来郝红旗的回答。
郝欢喜在郝欢杰的小书桌上找到了三份报纸,一份《工人日报》,以及一份《宁南晚报》,还有一份《文摘报》。
她把所有版面都扫了一遍,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郝欢喜有些发愣,没道理啊,那么大的事,在这种通讯不便的报刊年代,肯定会刊登才对啊。
难道这一世的时间线和她记忆里的有什么偏差吗。郝欢喜吓了一跳。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第二天早上,立即跑到报刊亭买了几分报纸去核对了一遍。
结果证明,她是多虑了。虽然这一世她改变了自己和家人的命运,但历史的洪流依旧朝着既定的大方向前进。
“那就是还没刊登吧,毕竟还有近一个月,仅靠报纸传递消息,速度确实会慢一些。”
郝欢喜心安了,把报纸折了起来,拿在手上往市场走去。
快到秀雅制衣店时,郝欢喜突然看到门面站了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是李桂花和郝玉蓉母女。
她紧皱眉头,立即快步走过去。
“妈,怎么了?”铺面里只有田秀雅在,郝欢喜无视门口的两人,走了进去。
见是大丫头回来了,田秀雅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些,她看了门神一样赖在门口不走的两人,轻声埋怨了一句,“不知道,说是要等你爸回来说。”
什么事只能和郝红旗说?郝欢喜脑海的警报立即拉响了。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她把目光转向李桂花,李桂花撇开了视线。
田秀雅不欢迎这两母女,三姐弟也是。郝欢妮和郝欢杰根本把两人视为空气。
没想到李桂花和郝玉蓉竟也忍得下去,这让郝欢喜更是暗暗提高了警惕,这两人到底有什么事要求她爸。
可能是看到田秀雅在缝纫机忙着做衣服,李桂花就大胆地峨店铺里摸摸这块布料,摸摸那件大衣,那态度好像恨不得立即把店里的所有衣服都占为己有。
不只是李桂花,郝玉蓉渐渐地也被店铺里做好的几件款式新颖、做工精细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