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外科医生,对江鱼飞的脸尽心尽力,洗剂、药剂、射频、保养品轮番上阵,痛痒的伤口变得清清凉凉,伤口不大,恢复的很快,开始时有点疤痕,在汤的用心下,疤痕在一个月后消失了。
期间,江山想妈咪,通了视频,看到妈咪脸上的纱布,哇一声哭了。江鱼飞逗江山说:“下一步影片演木乃伊,先提前预演一下。”
江山停止哭泣,“妈咪,你撒谎。你一定是到处说,自己的美貌天下无双,被丑八怪盯上了,要毁了你的美貌,移植到自己身上……”
“哇,我的江山好聪明啊,来,福尔摩斯,用你睿智的大脑,推理一下是谁要谋害妈咪。威廉,你过来,少给他看点没营养的电影。小孩子,世界观还没长齐呢,别看歪了。”江鱼飞觉得威廉带江山很辛苦,但是该叮嘱还是叮嘱。
“鱼,江山的那超级大脑,别说没营养的电影,即使烧脑电影,看了开头,能精准地说出过程和结果。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世界观吧。”威廉说完,迟疑了一下,问:“木子还好吗?”
江鱼飞知道木子在威廉心中的分量很重,以至于他经常避重就轻,选择逃避。木子在安顿好江鱼飞后,带着她的手下飞回了日本。
临走之前,木子的烟抽的特别凶猛,眼神里充满无尽的黑暗,江鱼飞能隐约猜测出,她的公司出了大事。
“木子公司有点事,飞回日本了。威廉,你可以飞过去追她。江山,我可以托付给其他人。”事情只有共同承担时,情感上才能完成共享,威廉应该迈出那一步。
威廉说:“你安心养伤,别毁容把江山吓着。”他还是拒绝,不知是时机不到,还是他羞于面对炽热□□的情爱。
江鱼飞的脑细胞不足以分析他们的爱情,将目光转向自己的领域。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江鱼飞利用这段时间准备毕业论文,累了就看会狗血小说,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毕姜拍戏间隔来看过她一次,诉说曾给她的角色,让一个叫范芳芳的中国姑娘演了,演的还不错。
毕姜听一位朋友说,范芳芳人品不好,为抢角色无所不用其极。于是,毕姜心理阴暗地猜测,“你的伤可能与角色有关。”
江鱼飞对这种事提不起兴趣,在她的观念里,角色无好坏,赋予角色生命,每一个角色都会发光,暂时抢走的一切,都会被时间还回来。
看江鱼飞状态极好,毕姜匆匆赶往剧组准备下一场戏。
温殊给江鱼飞打了一通电话,江山这个大喇叭,将她毁容的事,告诉了全世界。“温殊,我没事,别听江山瞎说。”
“……”温殊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神情凝重。
“真没事!医生说,一个月彻底好,不留疤。”江鱼飞笑着叙述这件幸运的事情。
“你的公道,我会替你讨回来。”温殊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温殊,没有必要,我脸上就一点小伤,别小题大做。”江鱼飞不想让温殊趟这趟浑水,他为她做的太多了,多到江鱼飞感觉再不担不起了。她这一生只有一次,太多的情感债务,会让她……不堪重负。
温殊抽着烟,静静地看着她。
“你怎么也抽烟?医院的事情处理完了?”江鱼飞问。
“嗯!”温殊变得阴郁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很久了。
时间在沉默里变得格外漫长,最后江鱼飞叮嘱温殊:“少抽点烟!”以准备论文为由挂断了电话。
江鱼飞长叹,目光看向一处虚无的存在,很久很久,那里住着记忆,住着曾经的自己和曾经的温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