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昨天晚上,看出女儿心事的张廉,方才将冯超的情况,说给张雅兰,这才让她心中对这位奇男子,心生好奇,带着一丝窃喜,踏上了花轿。冯超的身份被杨增新严令保密,即使家里人,也不容泄密。
“嗨!难道这个男人便是我一生的伴侣吗?”张雅兰一声长叹,撩起盖头,轻轻地起身倒了一杯浓茶,便要去唤醒冯超。猛然觉得一丝寒风吹来,纱帐微动,张雅兰闪电般抓过一把长剑,便要动手,但听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雅兰,不必惊慌!是我!”
话音一落,一位蒙面人绕过纱帐,揭开面纱,露出一张唯美玉颜,只是脸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疤痕,即使右臂缺失,也挡不住一身杀气,让人不敢直视。
“师父,您来了!请恕徒儿不孝,碍于父命,未敢通知您!”张雅兰急忙上前,屈膝跪倒。
“哎!罢了!为师知晓你的担忧!起来吧,为师不怪你!”独臂女子扶起张雅兰,眼里尽是怜爱。
“师父,您既已出山,还请留在徒儿身边,好让徒儿以尽孝道。”张雅兰扶独臂女子坐下,似娇似笑道。
“傻孩子,为师只想看着你成亲,看看这小子配不配我的爱徒,怎能常在市井走动呢?”独臂女笑道。
“师父觉得他为人怎样?”张雅兰指了指酣睡的冯超,嫣然一笑,百花羞败。
“为人怎样,为师一时还看不出。但为师看出他命犯桃花,命理模糊,非寻常人之命!徒儿倘若喜欢,就要面临吃苦受气!不如让为师一掌结果了他,以免你一辈子受罪!”独臂女说着,便要走向婚床。
“师父,不可!”张雅兰闻听此言,已是花容失色,可想要阻止,为时已晚。
紧要关头,一位老爷子闪身到了张雅兰身后,挥手将她打晕,而后便将独臂女擒下,快得让人不可思议。
“玉刹,想不到你还活着,还记得为师吗?你怎么还是满身煞气?依旧见不得命犯桃花的男子啊!”老爷子淡淡一笑,随手为独臂女解开穴道,坐在椅子上,并不担心冯超安危。
“啊!师父!您·您还健在?”独臂女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老人,惶恐不安道。
“是啊!那次几大内卫高手截杀,为师侥幸存活,很多事情都看开了,既然无所为,又何必再去强求,祸福相随,谁又能逆天而为。玉刹,听为师一言,改变国运的事情,交于年轻人吧!我等只要在背后,默默支持就行。那小子是你的小师弟,灵性逆天的家伙,完全配得上你这个宝贝徒弟。”老爷子喝着茶水,悠然自得道。
“师父,只是这辈分,是不是?”玉刹闻听是小师弟,尴尬地说道。
“嗨!辈分在这小子身上早已乱了,前两天他和洪昌的女儿李静,互生情愫,已定终身,再多一个也无妨。”老爷子苦笑着摇头道。
“他真有回天之命?”玉刹再次看了一眼酣睡的冯超,一时难以相信他会被师父认可。二十年前,他们这一批被师父抚养成人的孤儿,誓死跟在皇上身边,却不想那次变法失败,皇帝失去自由身,他们被内卫追杀。
“有与无可有区别?玉刹,我们出去走走,打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并非善举啊!”老爷子说完,喝了口茶,起身走向门外,断臂玉刹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