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烟忽然明白了,那长得像云少汮的男子,肯定被自己吓得不轻,她望了望手中的祥云吊坠——晒然苦笑一声。自己真是和太有恃无恐了一些,那人走近自己身子的时候,她其实已感觉到,好像是个隐门修炼者,功力似乎比这五凡门掌教的玄级中期要高一点,按钮的是玄级后期?
不过,不管是什么等级,自己这样平白无故拿他的东西,他居然双手捧上,自己却毫无防备!
看来,自己真是要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僵尸了,这样冒失,肯定把他吓到啦!
吓到了也好,就跟现在这样,不是一转身就被自己吓得“逃”走了,也使得自己居所落了个清静。
“师父,你在听我说话吗?”
沙儿惊恐地瞪大眼。
“一定有没听是不是?”
确实,和烟想,刚才沙儿说了什么了?她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就当一阵风刮过了,现在已经一点不记得。
“真的没听?”沙儿不依不饶,把自己圆圆的小脸凑到和烟跟前,“那我现在跟你说正经,五凡门的大师兄真机子好像突破黄级后期,晋升进入玄级了。他出关好几天了,听说要来找师父你提亲哦,他说,师父你也是玄级境界的高手,和他现在是珠联璧合,我看蛮不错,师父,你意思怎样啊?他可是掌教的亲儿子,未来的五凡门掌教呢!”
沙儿喋喋不休地做着媒人。
因为和烟从始至终都是隐藏自己的修真功法,所以,虽然她现在凝气二层初期的实力是几乎秒杀玄级前中后期的,但是她也懂得低调,一直隐藏实力,只是表现出玄级初期实力。
这才让那好大喜功的真机子,以为进入玄级,就是和烟同样实力的高手,并且想和她结合秦晋之好,做一对双修仙侣了。
“这玉坠真是不错,暖玉生烟,看来夺了它里面的玉魂,我新的阵法可以大功告成了。”
沙儿顿时“腾”地一声从桌子前面站起来。
“好你个师父啊,好歹搭理我一下啊,难道我是在对一面墙说话吗?”
和烟终于抬起眸子望了望自己这心急火燎的徒弟。
“二娘,给我取些绿豆糕来了,我肚子有点饿。”
“师父!!!”沙儿几乎是尖叫出声,“二娘是我保生堂当家,在城里给人看病,我是她女儿,我是沙儿啊,难道师父你眼睛瞎掉啦!”
“好好好,沙儿,快去帮我拿吃的。”
“吃的我会去帮你拿,因为你是我师父,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帮你做,但是!”沙儿气急败坏地嚷着,“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以后我跟你出去混,在别人面前你也喊错我名字,我就无地自容了!现在,请师父你睁开你高贵的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沙儿,沙儿,我是沙儿。”
“傻儿?”
“不是傻儿啦,我是沙儿,我。。哇!”沙儿情绪崩溃,捂脸大哭,毕竟才十五岁的小女孩,一次次被自己师父无视,心理脆弱的她,终于难过的嚎啕大哭。
“好,我记错了,沙儿,你别哭,哭得我心里烦不胜烦。”
谢天谢地,看来自己这哭泣大法应该起到一定效果了,沙儿顿时破涕为笑。她蹦蹦跳跳,擦掉眼泪就赶紧去后厨端了一叠绿豆糕来,香喷喷的一盘糕点很快放在了桌子上。
“一块来吃吧。谢了啊,二娘,”
“噗!”沙儿本来已经伸出去拿糕点的手,好像被冰雪冻住了,一时间僵硬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落到盘中去取绿豆糕。
她一声咆哮。
“不!我不是二娘,我是沙儿啊,我真不是我妈啊,师父,求求你,我求求你,记住我吧,不要这样喊我了,我要崩溃了。师父,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兢兢业业,日日夜夜这样守护你,照顾你,难道就不能在你心里占一点点位置,你连记住我名字都不愿意?我太伤心了,我好难过,我要离家出走。”
“你说什么?”和烟终于痴痴傻傻地开始凝视自己大吵大闹的徒弟,她望着她含嗔带怒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对她的不满,“你刚才说什么?离家出走,去哪啊?不修炼了?”
沙儿小心翼翼咬着嘴唇,生怕师父借口这个真的把她逐出师门,如果是被自己师父给逐出师门,那回去还被自己娘扒掉一层皮,她吓得深呼吸一口气:“没没没,没啦,哪个说不修炼,我就是,就是想让你变正常嘛。”
“正常?我哪里不正常了?”
“真的正常吗?那好,那我来考考你。”沙儿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下子重新又坐到和烟跟前,和她脸对脸,眼对眼,“告诉我师父,你现在看到的是谁?”
“二娘。”这张脸就是风二娘嘛,很多次,和烟甚至想,会不会是那个风二娘自己想拜在她门下,又不好意思,就凭空杜撰出来说自己有一个女儿,毕竟,世界上有那么年轻的风二娘就很可疑了,还有一个相貌和年纪看上去一样的女儿,谁会相信?
虽然风二娘和沙儿都多次解释,说那是风二娘祖传的容颜保密良方,但是和烟还是不大相信,所以,从收了这沙儿做徒弟第一天开始,潜意识里面,她就是把沙儿当做风二娘的,至于名字叫法,那当然是按照自己感觉来,像谁,就喊谁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又想起了早上那个带来祥云吊坠的男子,他——和云少汮真的长得好像,难道也是用的风二娘同样的法子,以为不好意思,就换个名字来接近她,这样说来,那就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