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而后行礼退下了。
待房间中仅剩两人,萧辰渊这才问她:“你想问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萧十七白了他一眼,“我倒要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说要舍安伯府,你不肯,还将父皇招来,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好,我认了,我替你全了你的谎言,保下安伯府,你又做了什么!我几乎没命,替你保下安伯府,你转眼就把它给卖了!亲自去收集罪证!将安伯府送到了父皇的刀下!”
“我问你,你既然要放弃安伯府,当初为何非要与我作对!难道我没了性命你会很开心吗?或者说你知道我不会死,故意作弄我觉得很有意思吗?”
萧十七不安分地挣扎着,根本不想与萧辰渊相接触,萧辰渊加大力气抓住她,强制性的让她安静下来:“十七,看着我。”
萧十七扭过头,固执地不肯听他说话,看她这副样子,萧辰渊叹了口气,松开了手,神情有些落寞:“我知道你怪我,让你平白遭了这番祸,怪我也是应该的。”
“可是十七,囚徒尚能为自己脱罪,你对我为何如此不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萧十七眼神锋利地望向他:“好,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告诉我,你为何要作弄我?”
萧十七先入为主,认定了萧辰渊是故意折腾她,萧辰渊只是苦笑:“十七,事情变成这样,并非我本意。”
“原先,我确实不希望你动安伯府,并不是因为要护着安伯府,而是为了保护你。”
“安伯府能一手遮天,其势力不容小觑,要么收为己用,要么彻底剔除,若是不能一击即中,被安伯府反咬一口,只怕是得不偿失。”
“十七,安伯府确实不能留,但是你太冲动了。”
“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无法彻底击垮安伯府。如此,倒不如暂敛锋芒,暗中收集证据,厚积薄发。”
“我希望你能听我的,暂退一步,可没想到你如此心急。为了替我圆谎,你连性命都不要了,若是我再执意留着安伯府岂不是寒了你的心?”
想留下安伯府,是为了你,想去除安伯府,亦是为了你,十七,你可懂我的这份苦心?
萧辰渊从不曾向谁解释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可是在萧十七面前,他第一次低下了头。萧辰渊一直都是骄傲的,哪怕是在南漠做质子,他也是不挟不矜的,可是现在,萧十七居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哀求的意味。
萧十七咬着牙摇头:“不,你骗人,你分明是为了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萧辰渊眉头一挑,“我何时有了心上人?谁同你说我有心上人的?”
看萧辰渊疑惑的样子不像是假的,萧十七有些迟疑:“你没有说谎?”
萧辰渊看萧十七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说道:“怎么回事?”
萧十七看了看萧辰渊,然后又静了静,这才问萧辰渊:“你要保安伯府,真的不是因为你喜欢安伯府的小姐吗?”
萧辰渊哭笑不得:“我何时说过喜欢安伯府的小姐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萧十七还是不信:“这几日你整日打探女孩儿家喜欢的物件,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是四皇子有了心仪的姑娘。我去前辈那里,前辈说你忙着不得空见不了我,我去安伯府找你,安伯府有恃无恐,对我用了私刑,出来之后你却还护着安伯府。若不是你喜欢安伯府的姑娘,为何要如此?”
追溯其根源,竟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谣言。
萧辰渊第一次见识到了萧十七小心眼的样子。
也第一次知道了萧十七胡思乱想的本事。
不过是一个流言,若是放在平时,萧十七根本不会听进耳朵里。
平日里看着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次倒分不清真假了?
这样大的一个误会,竟是源于这样的一件事,萧辰渊看着萧十七,看着看着就笑了,笑得颇为无奈,又有几分释然。
“十七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想知道什么不能来直接问我,非要去听信谣言,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我同安伯府,只不过是利用的关系罢了。我并没有中意安伯府的小姐。”
萧辰渊扳过萧十七的脸,认真地直视她的眼睛问她:“你可听清楚了?”
二人的距离有些近,萧十七挣扎不开面上有些微红,娇嗔道:“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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