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萧辰渊说道,“不是洛王还会是谁?”
于是萧十七就明白了,萧辰渊要和洛王合作已是定局,无法改变了。她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易,但是洛王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孤立无援。最起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荆州凶杀案,仅从这一点来看,洛王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说不定洛王的势力并不比太子小。可是为什么洛王要同萧辰渊合作?他们二人应该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没有理由合作才是,难道这两个人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萧十七垂眸喝了口茶,连同那些想法都一起喝下了肚,说道:
“既然是洛王殿下的话,辰颜猜你一定很清楚荆州凶杀案的事情。”萧十七说道,“不知道洛王殿下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关于这件事,我确实有所耳闻。”洛王说道,“具体案情记载应该在宗卷上都有吧。要说了解的话,我倒是没有宗卷了解得清楚。”
这次荆州事件因何而起,萧辰渊先前同萧十七讨论过,现在看来,当时猜中了的只有萧十七一个。这件事本身,就是洛王在捣鬼。若是说当初萧辰渊还觉得不是洛王,那么从洛王坐在这里的那一瞬间起,就已经证明了萧十七的猜测是正确的。现在萧十七旧事重提,就是要向洛王讨个能了结荆州事件的证据。
洛王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虽说着推脱的话,但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本王前两日倒是见到了个从荆州逃脱出去的人,据说是凶杀案的目击者。本王觉得荆州一事有蹊跷,所以便带着那人一同来了荆州准备调查此事,却不曾料到,皇上已经派了四哥来查办。不过正好,这样我也就省了事,不如将那人直接交给四哥如何?”
这洛王果然是个老狐狸,自己布局还特意留了一个证人,那凶手想必也是他安排好的,一旦有人出来指认便会认罪。洛王将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然后将京城派的皇子在半路上处理掉,待百姓惶恐不安,向皇帝施压之时,他再临危受命,带着证人来荆州将此事了解,一来会在百姓中树立威信,而来会让萧乾皇对他另眼相看,若是能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说不定能够一举翻身。
不得不承认,这真真是个好局。
可惜,这对局人是萧十七。
也许是从第一次未能成功把萧十七带走开始,这棋局就不在洛王的控制里了。
是最大的变数,便是这萧十七。萧十七从离宫到现在,经历了太多,变化的太多,萧辰渊扪心自问,若他是洛王,他也想不到不过是一个深宫里长大的公主,孤身一人在宫外,面对着这样缜密的布局,还能从容不迫,应对有秩。
萧辰渊与洛王对视着,从彼此的眼中看着对方的情绪。然后相视一笑。
因为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想法。
若是与萧十七为敌,只怕是他们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萧十七疑惑地看看萧辰渊,又看看洛王,然后不明所以:“你们笑什么?”
二人笑而不答。
萧十七转眼去瞧顾恒,顾恒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自凶杀案起,荆州城人心惶惶,几乎不敢出门,县衙也是整日关着。而今日,安静了半月有余的荆州突然热闹了起来。热闹的原因是县衙打开了。用来鸣冤的鼓被敲个不停,硬生生是将整个荆州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击鼓人是个眼生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啊?”
“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一个倒茶的小伙计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人我见过,前几日进城的,后头还有个来找他的小伙子,哝,就是那个。”
众人看向县衙,里头又走出来一个男子,二人站在一起一冷一热,意外的看起来很和谐。
这击鼓之人,是宋于卿,而后头一人,自然就是丘決了。再往里头看过去,县衙内还坐着县令和萧辰渊。在萧辰渊和洛王那一次会面之后,县令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地牢,而萧辰渊找了个借口将他放了出来。这才有今天这样的一幕。
宋于卿清了清嗓子,说道:“荆州的案子有不少时日了,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皇上也已经派了皇子来处理此案,早在几日前,四皇子便已经抵达荆州,他亲自参与了这起案件的调查,并且已经将真相查明了!今天,我们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才将大家都聚集在这里。”
听到这话,围观群众又低低地嚷开了,有信的,有不信的,声音繁杂。
有胆子大的人开口问道:“那事情都查清了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是自然。”宋于卿回答道,“今日会在这里公开审问犯人,官差已经去抓犯人了,很快就到,有兴趣的可以留下来看一看。”
围观的群众几乎没有离开的,没过多久,果然有官差压着一个女人过来了。
官差将那女人扔在县衙地上,作揖道:“启禀四皇子,大人,陈氏已带到。”
“陈氏,街头猪肉店店主,早些年丧父,家有三子。”县令将堂下妇人的家世公之于众,对于荆州人来说,这个女人并不是很陌生。
这女人结婚三年后死了丈夫,成了个寡妇,靠卖猪肉一人拉扯三个儿子长大,本该是个传奇一样的人物。可惜这女人不洁身自好,总是勾搭男人,坊间总是流传一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