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偷鸡摸狗,不是王上蛋 !
楚茗连果然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同萧辰渊一样阴冷:“总好过四殿下诱骗幼妹蛋伞!
二人之间暗流涌动,一触即发。两个男人都不肯退让分毫。
“王上说我拐骗幼妹,总该要有个证明吧,何人能作证?”
“我可是还要代十七同王上商议和亲事宜的,王上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果断了些吧。”
“哦?那孤倒要看看,四殿下是准备如何同孤商议令妹的亲事?”
萧十七自然不知道在自己走后,那两个男人都说了些什么,不过这天实在是冷,冷的萧十七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南漠王给萧十七另外安排了一个帐篷,就在萧辰渊的帐篷旁边,红血在萧辰渊的帐篷前等着萧十七,看见萧十七独自一人走在雪里,连忙撑了伞迎了过来:“公主,您还好吧。”
萧十七整个人都直哆嗦,断断续续地说道:“热···热水·······”
红血会意,转头就吩咐:“快去准备热水,还有姜茶,再拿一身干净的衣服,动作都快些,快去!”
红血护着萧十七进了帐篷,帐篷内的炉火燃的很旺,一掀开帘布就感受到了温暖。萧十七围在炉火边烤了许久,总算是感到了些暖意,没过多久,热水也准备好了,萧十七泡了一会热水澡,然后又喝了姜汤,暖和的不想下塌,就窝在榻上裹着被子,让红血在一边给她念书听。
红血有些犯难,她是江湖出身的人,若是叫她舞枪弄剑她还在行,可若是要她读书写字,她当真是觉得头疼;“公主,属下不会读书,属下认得的字并不算多。”
萧十七想了想,也没为难她:“你将泷桑叫来吧,你们二人一同在这里,若是有急事,也能有个照应。”
红血也觉得萧十七说的再理,便去将泷桑叫来了。泷桑对萧十七一向是没话说的,听说是萧十七叫她,她马上就过去了。
但是她走到了帐篷外,却停下了脚步。红血有些奇怪,刚想开口问,泷桑就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红血噤声听了一会,发现帐篷里有人在说话。
她们都不在萧十七身边,萧十七却在和别人说话?
萧十七在和谁说话?
是谁趁她们不在进了萧十七的帐篷?
萧十七的帐篷内确实有人。
不是别人,正是司璇。
在红血走后没多久,司璇就来了。司璇似乎毫不意外萧十七帐内只有她自己,萧十七也似乎好不意外司璇会来。或者说,她正是因为知道司璇会来,才将红血支出去的。萧十七裹在被子里,也不想伸手招呼司璇,只是朝面前的茶盏努了努嘴:“茶水在这里,想喝你就自己喝吧,我就不同你客气了。”
司璇似乎也明白萧十七是在给她制造机会,她笑了笑,在萧十七身边坐下,端起茶盏轻辍了一口:“公主是何时发现我在这附近的?”
“进来的时候。”萧十七说道,“红血很快就会回来了,我想你现在应该是没有时间浪费才是。”
司璇放下茶盏,点头表示赞同:“公主说的是,我确实没有多少时间。”
“那么我们不如就跳过寒暄,直接进入正题如何?”
“正有此意。”萧十七也不想和司璇绕弯子,“你过来所为何事?不如直说了吧。总是要同你绕弯子我也觉得很头疼,而且我今儿个也没那个心情同你绕弯子。”
萧十七说的直白,司璇也不恼:“朝颜公主莫要误会民女,民女今儿个过来,是来同公主和解的。”
“和解?”萧十七不觉好笑,“我们从未有过争执,你要同我和解什么?”
司璇笑了,笑得萧十七心中警铃大作:“公主一直将民女看作敌人,对民女有许多误解,先前民女不明事理,未曾想过要解释,但如今民女将要嫁给傅少将军,民女同公主不和之事便事关两国联姻,民女左思右想,还是来将事情解释清楚吧。”
萧十七挑了挑眉,没说话,让司璇继续说了下去:“民女之事,公主大概也都清楚了,时间紧迫,民女就不多做解释了。公主对民女的误解,大约是从来南漠路上,那一次短暂的会面开始的吧。”
司璇说的是在来南漠路上那唯一的一次不愉快的碰面,司璇不请自来待在萧十七的马车上的那次。萧十七弯了弯嘴角:“哦?你说是误会,说说看,如何误会了。”
司璇不慌不忙地解释:“那次实在是意外,错在民女,不管那茶水有多烫,民女都不该松手,让它险些伤到公主。”
“嗯。”萧十七点点头,面上很是赞同,可眼底却是浓浓的嘲讽,“托司小姐的福,我险些毁容。”
“啊,不对。”
“是已经毁容了,就算没有司小姐,我这张脸也无法再看了是吧。不过我这张脸为何会毁容,想必司小姐也很清楚吧,所以这毁容的帐啊,还得记在司小姐的身上。”
萧十七刻薄的语气让司璇地脸色有些难看:“公主,民女并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萧十七步步紧逼,“比起避重就轻地说我险些毁容之事,我倒更想听你解释你毁容之事。”
“敢问司小姐,那日传话的宫女是如何向你传达我的命令的?”
司璇的脸色更加难看:“公主说并不想见我。”
“我可曾叫你跪着?”
“······不曾。”
“我可曾让你冻着?”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