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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芳当时真想帮助自己。那是一种不计得失的帮助。没想到她的行为被王谨发现了,从而导致了马文生被王谨提前打发,最终贬到了城关镇。
郭文芳那时,还在王谨身边呢。她向马文生做这样的事,这只是一个被深爱占据了心灵的女人才会做的傻事。
马文生想着,越想越难过。
自己呢?他一步一步地升迁。看似风光,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保护不了。想到这里,马文生攥紧了拳头。他有种强烈的哭泣的冲动,可是,现在在车里,他就是想哭也是不能的。
车抵达深市后,他们找到下塌宾馆后,各自将行李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马文生和胡明星一个房间,他还是不能单独的一个人。
他把行李胡乱地放在柜子里,出门向洗手间走去。
迎面碰到了戚雨婷,他向她勉强地笑了笑,然后问她住在哪里。
戚雨婷不知道马文生究竟是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但她分明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她指了指房门,说道:“就在这里。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不下去?要不,你进去视察一下吧?”
戚雨婷说着,打开了房门。
马文生冲了进去,趴在床上放声大哭。他一边哭,心里的恨意已变成了熊熊怒火,他一定要让陶庆永世不得翻身。他不会让他痛快地死,却要让他生不如死。
戚雨婷被房间里的狼嚎一般的哭声吓了一跳,她赶紧锁上了门,却又不敢走远,只得站在女洗手间门口傻傻地朝着自己睡的房间看着。
过了十多分钟,马文生出来了。他眼睛红红的,头发蓬乱地竖在头上。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他似乎憔悴了许多。
戚雨婷见到四下无人,赶紧跑到房间找了把梳子,跑出来递给马文生道:“快去洗洗。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马文生哑着嗓子答道谢谢你。他拿着梳子,去卫生间洗了一把,又把头发理得整齐了,这才出来。
中午吃饭时,林水岳也赶到了。马文生再没有那种颓废的模样,他继续谈笑自若,可也只有戚雨婷,才能看到他眼睛里隐藏着的深深忧伤。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变成了这副模样?戚雨婷心里想道。她印象里的马文生,应该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没想到他也有软弱的一面。只是这种软弱,不轻易为人所知罢了。
他的伤心,和那个死去的女局长应该有关系。王副市长说她很年轻,那个女局长和马文生是什么关系呢?戚雨婷猜测着,她很快就红了脸。
因为那个答案是最简单的。那个女局长应该有家室了,那她和他就是情人了。
按照王晶的安排,第二天由他和胡明星参加深市的企业家联谊会,马文生则和戚雨婷俩人取道香港。这王晶和刘之介一样,也爱好赌博,最喜欢搞的就是二八杠。
胡明星出身发改委,也对这个不陌生。
王晶从胡明星那里了解到马文生不爱玩,自然想把马文生弄得远远的。至于戚雨婷一个女同志,他也不喜欢放在身边碍手碍脚。
马文生本想等林水岳出席了企业家联谊会之后,和林水岳一道去香港。
但王副市长催得紧,他也无奈,只好和林水岳商量了一番,由他和戚雨婷先行过去。
林水岳两天之后再和他会合。
马文生从陆艳梅那里了解到林水岳当初投资朗中,后来又准备到大朗,只是为了池薇和陆艳梅出政绩,所以对他的态度虽然客气,却也是礼貌之中杂夹着距离。
林水岳是经商多年,从马文生对他的态度之中隐隐觉察出对方的刻意,心里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那颗热切的心也冷了些。本来他为马文生准备了一些港币,却也不再拿出来,转而送到了王晶的口袋里。
胡明星和王晶走得近,把这些看在眼里,他已认定跟紧马文生,所以悄悄地把这事告诉了马文生。
马文生也不讶异。
陆艳梅在他从政之初就对他试验过,让他不爱财不贪色。
色这一块马文生虽然很难守住,但金钱这一块,他是从来不碰的。他也没有接受胡明星拿的港币。
胡明星急了,说这些是出发前财管代主管汪华明特意从银行换来的,出门没钱可是万般难。马文生这才接了,说那好,回去再算。
马文生口袋里有两张卡,一张是蓝青青给的卡,一张是陈景蕊以前给的卡。虽然不知具体数目,但按蓝青青和陈景蕊两人的性格,想来数额也不会太少。
第二天一早,胡明星便出了门,帮马文生和戚雨婷去办出入境手续。
马文生则找到林水岳,谦和地笑道:“林先生总不能就这样让我去香港吧。去那边和谁接头,能在哪些场合见到投资商,也林林先生给个明确的意见。”
林水岳见马文生姿态摆得足了,也没有再刁难他,他告诉马文生,自己的夫人陈方嘉美会在那边迎接他,“我昨晚就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她。过去后,你一切都听她和阿彪的安排。”
马文生听到阿彪也随他一道过去,连忙向林水岳道了谢。
郭文芳的死,对他打击巨大。他迁怒于人,也是难免。跟着他又向林水岳解释说最近心情烦躁,多有得罪的地方,请林先生包涵。
林水岳和池薇家族联系很多,知道马文生现在是池薇的得力干将,便也笑了。俩人矛盾一经解开,便冰释前嫌,跟着林水岳告诉马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