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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生在腾龙镇任西郭村办公室主任时,见惯了这个场面。
等马文生吃过饭,几个人就散了。马文生回到房间里,那边邓应君也回了房,茆平跟着进去了,也不知道在里面说些什么。
马文生越发看不懂邓应君。照他看来,邓应君没有做市长的风范,不仅仅体现在邓应君不会说话上,他甚至不懂得交际。
比如,昨晚在清月市,邓应君如果和清月市那边取得联系,由那边的市政府安排一下,也不会出现被临检队伍抓到的情况。还有,到了省城,邓应君也应该积极地找门子,而不是呆在宾馆里不出去。
马文生这样想着,也是百般无聊,他有心想联系陈景蕊,可是晚上去她家,又喝了酒,那就是不礼貌。
他打开电视,也不过看了一会儿新闻,就索然无味了。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王明芳。
“王书记好,”马文生客气地叫道。
“文生,你那么什么时候能结束?”王明芳知道马文生被市里叫了去,虽然不知道要办什么事,但她猜得出是一件重要的任务。
“还有几天吧,具体我也说不准,”马文生答道。再有几天,就是春节了。窝在这里,也不知道究竟邓应君打算怎么办。
“这边商铺已建了起来,水电气都通了,预售也搞完了,目前是供不应求。教师小区那里,也完成了大半工程,等你回来,我们要开个党委会,”王明芳说道。
马文生听着她东边说一句,西边说一句,猜着可能是和钱有关系,他沉吟着,也不道破,只等着王明芳自己提出来。
王明芳猜得出马文生这是在拿捏她。她要开党委会,就是想将财务报批的手续改一下,大额的支出,要全部转到党委书记手中来。这也是曹文雪教她的办法。
王明芳开始抓权了。她不想再像以前在金明亮手下做事时的那种谨小慎微。马文总得要服从自己吧。
“文生,商铺的预售款,安国同志安排了一部分给一建公司的项目经理,剩下的那部分,还是要给苗龙敏拨一点。毕竟教师小区建设,也是全县的大事,不能就这样放着,”王明芳本来想从财政所拿钱,可是财政所长被马文生叫过去特地嘱咐过了,哪里敢私自做主拨款呢。
王明芳见到自己堂堂一个镇党委书记,连镇上的财务都支配不了,心头极是恼怒,她在办公室当着孙才旺的面儿,掼了手中的茶杯。
孙才旺本来跟在马文生后面非常得紧,他有心想把这事向马文生汇报,可是又碍于自己这样一汇报,更是加重了党委政府两边的摩擦,于是便忍住了。
“今天都是腊月底儿了,后面距离春节也没有几天,要是财政所把干部教师的年终奖发了,具体王书记看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马文生被王明芳步步为营地紧逼着,越发苦恼。他又如何不懂得王明芳这是在要财权。一个镇长,如果没有财权,就等于是一个空架子。这一点,马文生是万分清楚的。
但他愿意给王明芳做主安排一下事务,毕竟他觉得她以前对自己好呀。
王明芳见到马文生痛快地同意了,便笑道:“还是文生好,我说什么都行啊。”她这么不自觉地流露出真实的想法,倒是让马文生吃了一惊。
说什么都行?这是什么意思?看来,城关镇的事最后要事无巨细归王明芳来管了。
马文生这么想着,越发焦躁起来。他可以让步,不代表他完全让步。
为官一任,必须造福一方。否则,当这个镇长,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是因为苗治国的原因,他就必须不按合同给苗龙敏拨款吗?天下哪有这等拿着政府的钱,天天不做事的老板?
结束了和王明芳的通话,马文生又给笪炳水拨了一个电话。
笪炳水起初觉得管这个教师小区还是个肥缺,可是自从苗龙敏只要政府拨款,工程进度却是无比缓慢时,笪炳水就是一个头三个大了。
苗龙敏后面的人是谁?这在城关镇早就不是秘密了。马文生几次三番地催促工程进度,这让笪炳水连苗龙敏请吃请喝都不敢接受。
如今马文生再来电话,笪炳水立即知道了是什么事。
“马镇长,”笪炳水叫道。
“笪宣委,我知道你有苦处,这样,你明天向王书记汇报一下,要把这个工程转到我这里来。我亲自负责这个教师小区的建设,”马文生斩钉截铁地说道,“后面的拨款全部停止。”
笪炳水接到马文生这个电话,心头可谓一喜。他对教师小区能不能完工,什么时候能完工,心里可是一点儿底都没有了。如今马文生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自己接过去,那可是再好也没有了。
笪炳水心里虽然高兴,可嘴上还是答道:“马镇长,您天天操心这个那个,这事还是我来吧。要是后面我遇到难题,再向您汇报。”
马文生听到笪炳水这个话,有意想挑他一下,便道:“你不舍得放呀,那好,那还是归你管。”
笪炳水慌了神了,连忙答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关键问题,还得马镇长来把关呢,镇长,您说是吧?”
马文生见到拿捏得笪炳水也差不多了,这才正色说道:“这个事你也不要声张出去。我想呀,这样,你透露一点给苗龙敏。钱暂时一个字也不能给。等到他伸手要钱时,你一脚就踢到我这里来。”
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