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吴鑫猛然睁开双眼,上头有水滴不断落在脸上。
“我这是在哪儿?我死了吗?”
“嘶!……好痛!”
吴鑫坐了起来,感觉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应该还活着吧!难道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吴鑫四下张望,什么都看不见,哪怕是一丝光亮。她感觉很无助,很想扯大了嗓门呼唤沈金三,可转念一想,万一引来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可就糟了,还是算了吧。
吴鑫像个瞎子一样在身边摸来摸去,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坐了在河滩上,因为可以听见面前有流水声,而且屁股下面沙沙的,用手抓起一把来,感觉满手都是潮湿的沙粒。
“怎么办?为什么一点光亮都没有,沈金三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死了!难到还在地下世界?或许这里就是地狱的冥河?”
沿着水走肯定就能找到出路!
吴鑫并不想放弃求生,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多余的事情,集中意念用耳朵来辨别方向,四肢着地开始沿着水路爬行起来。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方向,没有同伴,只有她自己和被压在手掌下的沙粒,也不知爬行了多久,吴鑫忽然看见,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亮点忽明忽暗,忽上忽下。
沈金三!
这是吴鑫的第一反应。
“沈金三!是你吗?”吴鑫向着亮点的方向大叫。
亮点突然间一阵乱动,随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即使吴鑫无法准确判断出亮点的位置,但还是努力站起来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在跑出一段距离后右边忽然出现了一段通道,通道里头有向下的台阶,沈金三正歪歪扭扭躺在台阶的尽头,刚才的那个亮点应该就是他头上的射灯。
“沈金三!”
吴鑫几步就夸下台阶来到沈金三身边,此时沈金三正处于一种完全无意识的状态,嘴边和络腮胡上还有些白沫
“沈金三,沈金三……!”
沈金三睁开双眼:“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吴鑫拉住沈金三的手哽咽道:“你还好吗?”
沈金三爬起来松了松筋骨:“没事的,刚才听见你的声音有点激动,这一激动老毛病就又发作了,想不到摔到这里头来了,回头把这虫子弄出来大卸八块!”
吴鑫:“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沈金三:“我们应该还在地底下,这里应该是条地下暗河,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河滩上,还喝了一肚子的水,不过还好,背包没有掉,我就顺着河滩就找到了这里,深潭的水可能连着暗河,我们是被冲过来的。”
吴鑫:“这包防水,没事的!”
“这里像是个房间的大门,走,我们进去看看!”沈金三抹去嘴边和胡子上的白沫。
“吱嘎……”
推开三米多高腐朽的木门,落下一大片灰尘。
看得出来,此处是个由石块堆砌而成的房间,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三面墙壁画满壁画,里头空空如也,只在中间立着一座巨大的黑色雕像,这雕像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雕像长着牛头虎躯,上身赤 裸身材健硕,下身围着条兽皮裙,竟然有六条各拿着一件武器的手臂,其左右还各趴着一只独角犀牛,而且犀牛有三只眼,其中一只是长在眉心的竖眼。
吴鑫:“这地方挺大的,你看,左右都有石门,而这里像是个大厅。”
沈金三走近雕像触摸:“这座雕像的用料和我在余家山将军墓里头拿出来的黑匣子好像是同一种。”
吴鑫:“这是什么神灵?道教和佛教好像没见过这号人物,中原地区似乎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民族崇拜。”
沈金三:“应该是图腾,这是上古之神蚩尤!旁边是他的两只护法神犀。”
吴鑫:“就是大战黄帝的那个战神蚩尤吗?”
沈金三:“没错!传说蚩尤就是这副模样,他战败后被黄帝所杀,为了避免其复活,黄帝命人将蚩尤的头颅和身躯分开埋葬,据说蚩尤就是苗人先祖,或许这里的一切和余家山的苗族大巫师以及我身体里的虫子存在着某种联系!”
吴鑫:“这就叫歪打正着,咱们去看看墙壁上的内容。”
走近了一看,三面石墙上的装饰引来二人一阵感叹,原来是先人在石墙上开凿了凹槽,然后再把各色玉石镶嵌于内,组成了六副内容连贯的壁画,其工艺水平之高用料之考究简直叹为观止。
吴鑫站在中间的两幅壁画前指着上面说到:“这面石刻讲的是一些土著抓了好多其他族类的人,然后活祭给了那颗大榕树,大榕树吸干了用来献祭的人就会变得更大一些。”
沈金三:“嗯,我们从第一幅开始看!”
看完最后一副图,沈金三做出了自己的推测:“这些壁画工艺古拙已经十分古老,不下三四千年,从穿着打扮来看,你说的这些土著应该是古苗人,他们种下树苗,用巫术使其长成一种食人树,然后向它献祭活人。”
沈金三又把吴鑫带到第七副壁画前:“你来看,倒数第二副壁画上,用彩色宝石特意描绘出放大了的天上的星辰,这些星辰排列起来很像一个符号,中间是一个强壮的男子正在吃土著从树里头挖出来的一颗东西,最下面是土著围着躺在草席上的男子在举行仪式,而最后一副壁画并没有和前面的七副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