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仲一听,事关奈奈,便道:
“你且好好说,别关顾着笑。”
高川闻言,稍敛笑意,道:“阿仲你的伤不打紧吧?”
“皮肉伤,总算捡回一条命,先说你的,别打岔。”
“哦,额···是这样的,洛掌殿今早来找他,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门和窗都是紧紧关着的。”
言语至此,高川瞄了一眼白崇翎,只见后者脸面微微一红,竟露出了几分羞涩。
“我就在屋子外等啊等,我等啊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洛掌殿才走的。”
高川又笑了起来,接着道:“洛掌殿走后,我马上进屋找他,你们猜我看得什么?哈哈···”
阿仲和赛罕同时齐声道:“你看到什么?”
“我瞧见这个家伙软绵绵地靠在床上,满脸通红,瑟瑟发抖,他竟尿裤子了,哈哈···”
赛罕一听,哑然失笑,道:“难不成洛姬掌殿又看上了他,拔了他的头筹?哈哈···”
“肯定是啊!哈哈。”高川附嚷道。
阿仲却笑不起来,只觉心中一阵酸溜,几次相处下来,难道已对洛姬生出了情感?
他忽地记起之前洛姬每次见到白崇翎时,总会多看上几眼,现在想来,洛姬定然早已对白崇翎生了兴趣。
她定是动作太过香艳,直接把白崇翎吓尿了。
阿仲越想越不是滋味,心下暗骂道:
“我今日究竟怎么了,这才短短一会儿的功夫,竟已呷了两回飞醋了。”
赛罕见阿仲一脸苦逼样儿登时知晓阿仲心中所想,他凑到阿仲耳畔低语道:
“这种女人你逢场作戏就好,不要太认真。”
阿仲闻言苦笑。
一直默不作声的白崇翎见状更是大窘。
高川又道:“你们知道他是怎么进修罗场的吗?”
赛罕茫然摇头。
“这家伙在新婚之夜,竟然丢下他老婆一个人跑了,他老丈人一怒之下就把他送进修罗场了,哈哈。”
赛罕一听,愕然道:“他为什么不跟他老婆洞房?难不成他老婆长得太过壮观?”
“不知道啊,问他他也不说。”高川说道。
赛罕又笑骂道:“就你小子这样的大嘴巴子,我要是他,也不跟你讲。”
高川闻言,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收起笑容,道:
“主要是这事太好玩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到处宣传了起来,嘿嘿。”
白崇翎终于忍耐不住,反击道:“有何好笑,你不也是偷窃他人财物,被人家抓了,才进修罗场的。”
“我那叫劫富济贫,我拿的是当地土财主的东西。”高川辩解道。
阿仲见这二人互揭对方短处,颇感有趣,便问道:
“你二人年纪都很小,不知在那北修罗场待了多久?”
听他这么一问,高川当下叹了口气道:
“别看我年龄比他还要小个几岁,我在修罗场的时间可比他长多了。”
“你待了几年?”赛罕问道。
“三年。”高川答道。
“白崇翎呢?”
“一个月。”高川淡淡道。
“什么!”阿仲赛罕异口同声惊叫道。
“论色胆这家伙怕是比老鼠的还要小,但要说手上功夫,只怕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高川笃定说道。
阿仲赛罕面面相觑,过了半晌,阿仲才往白崇翎处看了看。
但见后者依然低头望地,沉默不语。
阿仲问道:“只有短短一个月,那他手上才多少人头,如何能为北修罗场第一名?”
高川缓缓道:
“他就上过一次斗杀场,那一场他一人同时斗杀了第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嘿嘿,拖他的福,我这个第四名才得以成为训练生的。”
“什么!”阿仲赛罕又同声高叫道,二人同时不可思议地看向白崇翎。
白崇翎呵呵一笑,表示事实确如高川所言。
阿仲赛罕见他如此厉害,便问他师出何处,白崇翎却是沉默不语。
“你们俩别问了,该问的我早问了,他不会说的。”高川说道。
夜幕已临,阿仲躺在榻上,脑中想着洛姬之事,辗转难眠。
他本欲依赛罕所言,只对洛姬逢场作戏,不用真情,但却发现越是这般去做,结果却越是相反。
他摸着怀中的紧那罗覆霜令,心中浮现起洛姬甜美的笑颜。
他叹了口气,牙关一紧,起身便往覆霜后城去了。
星空清朗,明月透亮,又是一个好夜晚。
紧那罗别院,与昨晚相同的一间厢房内,百灵笑盈盈地为阿仲捧来茶水。
“我家主人还有些事情要忙,公子请稍等片刻。”
阿仲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他端起茶水,刚要一口喝干,忽地想起洛姬昨晚说他这是暴殄天物,当即改吞作抿,呷了一口。
百灵见状,嘻嘻娇笑。
“怎不见千秀?”阿仲问道。
百灵秀目眨巴,道:“姐姐去旁帮衬着主人,一时离不开身,便着我来伺候公子。”
阿仲又点了点头。
等了好一阵子,洛姬终于来了。
但见她一袭华美深衣,婀娜多姿地飘到阿仲背后,款款道:
“妾身因冰雪节琐事耽搁了许久,累得阿仲久等了呐。”
阿仲抬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洛姬见阿仲闷闷不乐,便轻轻揉捏他的宽肩,俯身贴脸,柔声道:
“究竟是何等事情呢,竟惹得阿仲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