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澄澈的眸子里洋溢着一丝惊觉,看着我笑而不语,继而蹙眉问:“你喜欢怎么样的我?”
于是我在心中想了想,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难道也是曾经的那位学姐说的,因为被感动,要是这样,我真的就太没有出息了。
我摇了摇头,口是心非地说,“我啊,什么样的你都不会喜欢。”
“口是心非!”他指着我的鼻尖,皱起眉头,“你要是不喜欢我,在家里的时候干嘛抱我?”
我不屑地狡辩道:“我还睡了你呢?哪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嘁!”我步伐走的快了一些,因为我感觉自己脸颊在发烫,心莫名地发虚。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仔细地琢磨着我与席波灿之间的事情。
我觉得最近他变化很大,变得沉稳了些,虽然面对我时还是那么嬉皮笑脸不正经,但是总归变了些。
之前他在我家,对我好,对我体贴,我总以为那是他做给我父母看的,可是现在,我父母不在了,他对我的关心和体贴似乎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在乎我。
还是因为我爱上了他,从而产生的错觉吗?
仰躺在床上,我沉沉地呼出了一口烦闷的气息,经历过一次伤害后,真的失去了判单男人真伪的能力。
甚至不知道席波灿对我说的一些话,是开玩笑还是他认真的,致使我从来不敢以真心对待他,因为我怕输的是自己!
思忖了许久,我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反正席波灿说了我们分开是我说了算,那么我不妨将孩子生下来,再和他提出离婚,也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孩子我不会让他负责,所以想他应该不会反对我把孩子生下来。
想了半夜终于想通透,于是我决定找个时间跟席波灿好好谈谈。
由于昨晚半夜入睡,今天醒来已经快中午的十二点。
我起床去了席波灿的房间,房间里被子整理的整整齐齐,于是我来到客厅里,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揉了揉迷糊的眼,我唤他:“菠菜?菠菜?”
“嗯?去哪里了?”我皱眉自言自语。
每天早上他都会为我准备一杯温开水放在茶几上,我很习惯地走去端水杯。
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薇薇,今天我有事需要出门处理,有可能回来的晚,我给你熬了养胃的粥,你吃点。要是胃还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我心温暖,甜蜜渐渐占据了痛楚。
吃过午饭后,我精神抖擞。
今天是周末,我打算去找真贱,将我昨晚考虑的事情跟他讲讲。
敲开门,他看我的眼神说不出来的古怪,似乎在气愤又似无语。
他站在门口抱着手,眼珠子朝上,揶揄地说:“新婚快乐啊!这都过了几天你才想起我啊!怎么,是不是和他日子过舒坦了,就分不开了?”
说完他一双桃花眼看向别处。
不知道他这是跟我生哪门子气,我有气无力地说:“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进去听我说?”
他拿我没招,气哼一身抱着手,转身之即顺道剜了我一眼,那动作只有那么妖孽了。
走近客厅,他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拿着指甲剪磨指甲,完全不理会我。
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径直说:“真贱,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关心我和卓依婷,把我们俩当作好姐妹。”
磨着指甲,他磨了磨举起手来认真地打量自己修长的手,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
“我呢,也老大不小了,你也知道我父母为我的婚事操碎了心。”我深吸一口气,口气变的凝重,“女人终究是要嫁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真贱斜睨着我,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显得不耐烦。
我正色地说:“我想说,我不想,不想把孩子打掉……”
突然“哐当”一声,吓的我身子一颤。
真贱愤然将手中的指甲剪朝大理石茶几上重重一拍,起了身,怒视我:“顾陌薇,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垂下眼睫,缓缓地说:“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
“你给我闭嘴!”真贱一手叉腰,一手愤怒地指着我,气急败环地说:“我就问你,他爱你吗?”
记得席波灿住进我家的一个夜里,他跟我说,他是不会爱上一个大他的女人,让我最好别对他动心思,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爱上我。
我顿了顿,暗哑地说:“我,这个我不知道……应该,应该不爱吧!”
真贱举起的手,恨铁不成钢地想扇我一耳光,终是他狠不下心来扇我。
他咬牙冷凝着我,狠狠地说:“你不是告诉我你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的话吗?现在怎么变卦了?”
说完又气狠狠地添了一句,“真是善变的女人!”
“那,那我的心不由我管控,爱上他我有什么办法?”我很委屈地说。
真贱气急之余在我额头上戳了一指,深痛地说:“顾陌薇,你这是犯贱,你知道吗?白星泽伤的你还不够吗?”
我沉默不语。
白星泽带给我的伤痛,痛了这么多年,烙印在心,我只是感觉席波灿出现后,白星泽带给我的伤痛在慢慢隐退,变得不再那么深刻。
“席波灿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清楚,是吧!”真贱继续气愤地说,“好,我告诉你!”他气的抚了抚额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