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席波灿明亮的眼眸渐渐变的深沉,继而有些无奈地笑意流淌在眼底:“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性格不合吧!”
我心中狐疑,记得席波佑在北蔺古镇时,跟我提起过他们从五岁分开一直未见过面,不是他们没有条件见面,而是席波灿一直不愿意见他,甚至一个电话一句话都不愿意打。
“我听席波佑说,”我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说,“是你一直不愿意见他!”他平静的目光看着我,见他眼中没有怒色,于是我也胆大了些,“是这样吗?”
问着我觉得席波灿刚才说的话有些说不通,我蹙眉,“你们都没有好好相处过,你怎么知道你们性格不合?”
席波灿静静地凝视了我好一会,忍不住嗤笑出声,好笑地看着我,“我们兄弟两之间不来往,不代表他不跟自己的父亲不来往。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话意的表面意思我懂,”我正儿八经地说,“可是你这句话,话里有话,我就不太懂了!”
他轻吹一口额前的碎发,笑着说:“你还是不算太傻,不过……”他转过身来,深沉地看着我,“要想知道我话里话那就得拿你的过去和我交换,怎么样?”
席波灿微微偏了脸,问我。
我嗤之以鼻,一挥手沿着右手边的碎石路走去,“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肚子饿不?”他追上来问。
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肚子感觉真的很饿。
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了,是饭点的时候了。
我抚了抚有些饿的肚子,突然惊觉自己怀孕的事,心一瞬间跌入了深谷,有那么一时的冲动我想将实情告诉席波灿,可是下一秒我又放弃了。
因为我知道他给我的答案是什么。
我们的婚姻完全不存在法律意义,况且我们假结婚前在口头上就说好了协议,我们的婚姻只是逢场作戏,不会延申出任何的附带关系。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附带关系,他是这场戏里的一个意外,我不能入戏,所以只能将孩子处理掉。
“怎么了?”席波灿关心地问。
神思被他拉了回来,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他。
“肚子不舒服吗?”他眼底尽显关慰。
我心猛地紧缩了下,被针刺般,赶紧将手放下,“没,没事,”我有些慌乱,“我就是肚子,肚子有些饿了。”
席波灿眼中带着疑惑,“你中午想吃点什么?”继而他又想到了什么,眼眸泛起明亮的光泽,“你喜欢吃海鲜,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新开的饭店,他家的海鲜挺不错,我带你去。”
我没有拒绝,海鲜确实是我喜欢吃的食物,看来我妈在离开我们之前,没少给他叮嘱注意事项。
真是天下父母心,我又在心中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外加深深地自责。
*
桌上放着爆炒鱿鱼、鲜炒生蚝、海瓜子几乎满桌都是海鲜。
可是我坐在桌前闻到这浓烈刺鼻的海鲜腥味,顿时胃里就开始闹情绪,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我以前可是爱吃这些了,可是现在看着就恶心,难道是因为怀孕……
我愁苦地看着一桌子美食,却没有丝毫的胃口。
“吃啊。”席波灿给我夹了一筷子放在我碗里,那海腥味直冲我的鼻腔,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我忍不住恶心的想吐,赶紧掩住嘴冲去厕所。
一阵恶心后,我缓了缓气。
“你怎么了?胃不舒服吗?”他在身后关心地问。
我摆了摆手:“没事,这两天胃不舒服,没什么食欲,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去车上等你!”
说完,我径直朝外走。
在车上没坐两分钟,席波灿就坐进了车,他神色严肃,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肯定是这两天累的,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不会去的!”我淡淡地说。
我说不去,他强求不了我。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我去药店给你买些药。”他很认真地问我。
“不用。”我神色淡然,“我这个是老毛病,吃几天清淡地就好了,不用吃药。”
席波灿迟疑了会,俊颜浮出微笑:“好,那我回去给你熬些养胃的粥。”
车缓缓行走在城市繁华的街道上,我紧闭着眼,内心烦躁不堪。
记得大学时有个学姐跟我讲过,女人是极容易被感动的生物,然而感动就容易动情,单相思就这样产生了。
是啊,席波灿似乎对我以及我的家人,一直都是这样热心的,我却被感动了。
顾陌薇,你如果再陷入其中,你真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女人!我在心中骂着自己的无能和犯贱。
*
在家里休养了两天,只要不闻油腥味的食物,我的孕吐几乎没有。
而这两天却极容易犯困,很想睡觉。
席波灿照顾我比我妈还细心,近两天发现我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总是对我问前问后,关心到位,体贴有加!
今天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了不安,蹲在我面前,探了探我的额头,严肃地问:“你倒是告诉我,你身体哪里还不舒服?”
闭着眼,我摆了下手,困倦地说:“没事,你去忙你的,我睡一会就好了。”
“不行,你这样整天无精打采的还说没事?”他语气强硬,“我在怀疑你的胃根本就没有好,走!”他一把将我拽起,我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受伤太深,需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