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柩山谷。
这个地方在一周之前还能被称为山谷,现在却不得不称为“湖”了。
根据居住在附近村庄的村民的阐述,一周之前,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亲自走过这片山谷底部的小路,哪知傍晚回来的时候这里就成了一片内陆湖。
“鬼知道那地方发生了什么!”
那名村民每次和邻居说这事的时候,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虽然惹得邻居们哈哈大笑,但自从他们一起看到那片“内陆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全都变得像见了鬼一样难看。
那座小村庄里没人知道为什么深柩山谷会变成“深柩湖”,因为他们交通不便、消息不通达,如果他们有人去到过雾隐,便会有可能听到那里的忍者说起这件事。
并了解到这座“湖”是一个叫做“干柿鬼鲛”的忍者做到的。他在那里“湖葬”了一族的人。
但他们没有机会了,因为这片山谷底的小路是他们与外界沟通的唯一一条路,现在已经变成了湖,要想去到雾隐,必须绕上三天三夜的崎岖山路。
现在,罪魁祸首——卢小段本人正站在这条“湖”的岸边。
挠头。
亲眼看着这片在微风的吹拂下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卢小段的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蛋疼的感觉。
“早知道那个时候就不用大瀑布术了,现在到把自己拦住了。”卢小段懵逼的看着面前的湖,束手无措。
没办法,这是自己做的孽,哭着也得游过去啊!
“唉。”
沉叹一声,卢小段倏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活动活动筋骨,一个猛子扎进了波光粼粼的人工湖。
游啊游……
这座湖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大和深,可能是这地方下过雨的缘故吧。
自从修炼了水化之术后,卢小段变得越来越会游泳了,他灵活的运用肩膀上和脸颊上的小腮,在水中肆意游弋着,虽然很累,但还是很快便上了岸,来到了湖对面。
“呼——”
卢小段揩了一把脸,颇有成就感的回头望了望广阔的江面。
结果就在这时,他敏锐的鲨鱼眼突然看到了对岸,自己刚刚出发的地方,冒出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影子。
凭借极好的视力,卢小段很快便确定了那个手攥尖锐白骨的白衣少年的身份。
没错,就是神特么的竹取君麻吕。
“我去……”卢小段无语的扶额。
另一边,白衣少年显然也是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里,他看了看波光粼粼的内陆湖,很是诧异的略微歪了歪头,紧接着便注意到了,卢小段脱在岸边的暗部服。
忍者?!
少年君麻吕警觉起来,横握住了自己手上的骨刀,眼神四下打量着,小心翼翼的原路退了回去。
“喂——”
卢小段想叫住他,但想到这里距离对岸距离太远了,他根本听不见,所以只得作罢,赶紧跳进河里又游了回去。
游着游着,一件被树枝划得千疮百孔,但还算完整的白衣漂到了卢小段的面前。
卢小段定睛一看,这不是竹取一族穿的白衣么?那还真是晦气啊!说着卢小段就想把这件衣服抛到一边。
但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浮上卢小段的脑海。
他心想,自己的目的不过是想招揽君麻吕为手下,并不想杀了他,要是穿着暗部服去找他,想必一定会遭到他的敌视,不如直接穿上竹取一族的白衣,假装自己是个路过的村民好一点。
这么想着,卢小段便把那件白衣捞了过来,来回翻了翻,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后,便带到岸上穿到了身上。
衣服很大,即使卢小段两米多高的个头,穿起来也显得很阔绰。
“水之国的人长得都挺高的,特别是西瓜山河豚鬼,那家伙居然还要再高我一头。当然矢仓除外,那家伙估计只有一米六吧……”卢小段心道,穿上了白衣。
借着水中的倒影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卢小段发现除了自己长得有点吓人之外,别的都还好。
把额头上的雾隐护额取下,卢小段把它和暗部服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起,埋了起来,做了个标记,就朝着君麻吕追去了。
自打出生,君麻吕就继承了家族的血继限界——尸骨脉,但也同样继承了家族的一种遗传的怪病。
这种怪病伴随着尸骨脉的使用而产生,竹取族人只要使用一次尸骨脉,就会永远被这怪病缠上。
使用的次数越多,病也就会更重,所以竹取一族人通常短命,很少有能活过四十岁的。
君麻吕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不凡,因为他完美的继承了竹取一族的血继限界·尸骨脉,并且在出世的那一刻,显示出了它那可怕的威力——尚处婴儿时期的君麻吕无法控制他的尸骨脉,导致他随着君麻吕情绪的失控而暴走,杀死了他的母亲和许多无辜的族人。
于是,完美继承血继限界的君麻吕被当成了一族的怪物,被关了起来。他的父亲由于伤心欲绝,死在杀戮的战场上,没有回来。
所以,君麻吕的一生注定是个悲剧。
他没有亲人,不受任何人待见,就连他的族人也对他保持避而远之的态度。
久而久之,君麻吕形成了扭曲的人格,他封闭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甚至质疑自己的存在……
竹取一族的最后一次叛变,族长把他当成人肉盾牌,从牢里放了出来,为的就是利用君麻吕恐怖的尸骨脉,但却由于疏忽,或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