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棕虽然帮了大忙,却没什么好得意的,更何况,符家人既然不待见,也没必要往上凑。
“哈哈哈”
不过,何大勇却很兴奋,他忽然发现,除了一身勇武之外,他脑子也挺好使的。
就因为这样的错觉,何大勇一路走来,一路在仰天大笑。
柴棕很不愿打破他的美好愿景,可是这笑声实在难听,所有人都在奇怪的看着他们。
柴棕无奈的说道:“老何,你觉不觉得这样做很傻?”
“很傻?没有啊,我觉得很痛快!”
柴棕无奈的摇摇头,连忙快步离开,可何大勇却不肯罢休,说道。
“王爷,你是没看到,那辽国使者最后无可奈何的样子,要是换了我,气都被气死了。”
柴棕胡乱说道:“那是辽国的副使,哪里是什么使者。”
何大勇道:“就算是那位景王又如何?还不得乖乖躲在车里,见都不敢见人!”
柴棕嗤笑道:“你还真以为人家在车里?”
何大勇一愣,立马感觉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连忙问道。
“王爷什么意思?”
柴棕道:“我觉得,耶律贤不可能在车里。”
“不在车里,难不成已经进了东京城?”
何大勇恍然大悟,刚要打算禀报上去,却被柴棕拦下来,道。
“我这只是猜测,没有半点依据,再说,人家进入东京城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不让?”
何大勇连忙追问:“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看到柴棕一脸真诚的样子,何大勇觉得不像假话,仅凭猜测,可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柴棕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自然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首先,这样的猜测很合理,既然要谈判,契丹人不可能不先了解一下大秦和汉人。
而最好了解大秦和汉人的地方,自然是这形形色色的东京城。
还有,那位辽国副使,明显没资约束契丹武士。
而这场冲突,明显是鸿胪寺和契丹武士的冲突,自始至终,那位韩德立都不是很热衷。
在韩德立看来,这样的下马威没有任何意义,为议和增加砝码才是最重要的。
契丹武士和副使间态度不统一,却无人出面做主,只能说明正主不在。
否则,按照契丹人的暴脾气,无论是走是留,应该早有决断才对。
那位契丹统领犹豫不决,正是因为他不敢擅自做主。
如今,大秦和辽国议和在即,只要北方安定,大军立马会渡江作战。
到时候,赵普自然会重新回到宰相的位置上,这个时候,柴棕还是安静点好。
柴棕很清楚,他一直被赵普这一系的人视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
如今,又因为柴棕的原因,赵普等人可为是损失巨大。
虽然这件事,柴棕不过是一枚棋子,可赵普不敢把气撒在下棋人身上,那只能对棋子发脾气。
而且,按照赵普的小心眼,他也决定不会将此事盖过。
想到这件事,柴棕就感到一阵头疼,他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再说。
郑王府外,虎爷虎背熊腰的走来走去,看神色分明有点焦急。
如今,王府的事有其他人搭理,虎爷已经很少路面,他有柴棕专门交代的要事。
这个时候,虎爷亲自出面,那只能说明,家里来了大人物。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柴棕问道:“是谁来了?”
对于柴棕猜出有客人,柴虎似乎不奇怪,连忙小声说道。
“是晋王,还有圣旨!”
对于晋王的出现,柴棕很奇怪,毕竟这混蛋虽然算是他姑父,却一心要他死。
至于圣旨,柴棕更是不可思议,到底什么事,竟然劳动秦毅传职?
香案已经摆好,不过却很简单,毕竟如今大秦处处用兵,对礼仪的要求,还未到苛刻地程度。
看到秦毅,柴棕没有半点寒暄的意思准备立马接旨。
晋王秦毅淡淡一笑,说道:“不着急,本王先得感谢郑王出手,免得我大秦贻笑大方。”
柴棕知道,秦毅说的是和契丹使者的事,他很清楚,既然做了这件事,自然会有人关注。
柴棕笑道:“笑话,本王也是大秦人,做这些人还用不着晋王言谢。”
柴棕这话说的豪气干云,尤其是那句“本王也是大秦人”。
说实话,这一刻秦毅几乎以为,眼前站着的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大秦人。
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别人这么说或许不假,可这位可是前朝君主。
要说柴棕已经忘了大周,秦毅还是相信的,毕竟事实上如此,大周已经被历史淘汰。
可要说,柴棕会为了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也太假的。
可是再假的可能,当说话之人无比真诚之时,也由不得别人不相信。
没有看出丝毫破绽的秦毅,忽然对柴棕越发感兴趣,同时也看重起来。
秦毅没从柴棕这里得到好脸色,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谁也不会对一个整天相杀他的人,生出半点的好感,哪怕是他姑父。
“郑王接旨!”
既然如此,那只能说正事,柴棕连忙率领郑王府众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
混色难懂的话说了半天,最终,柴棕只听到一个惊天消息。
“什么?要我主持和谈?”
柴棕的声音很大,甚至有点藐视之意,不过秦毅却不怎么在意。
这事要是换了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