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邻里百姓之间的小摩擦,小把戏,就算是告到官府也就是骂两句,顶多打两棒子,罚两个钱,看起来老实了,等他们出来了,过上几天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见月也是奇怪了,到底是谁招他们惹他们了,为毛什么事情都冲着自己的酒楼来。
好好的一场戏被冲没了,还留下了一屋子吐着芯子的蛇,客人也都跑没了,酒楼里干活的厨子小二,怕蛇的早躲了起来,不怕蛇的也是举着柴火棒子瑟瑟发抖,眼看着这满酒楼的蛇开始乱窜了,见月只能撸起袖子自己上了。
好歹也是乡里来的野丫头,小时候空手抓长蛇,拉一拉还能当跳绳使,现在这些蛇放眼看去,长得参差不齐,还挖瓜裂枣的,也咬不死人,顶多就是吓唬吓唬。
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些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当过家家吗?
你说说,都费心费力的抓了这么些子蛇,还大老远的带出来,结果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人,这和脱了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见月,既然都要放蛇了,肯定是眼镜蛇蟒蛇,能弄死的人的蛇拉一车过来,保证一个活口都不留下。
哎!见月还是太暴躁了,总是想着死来死去的事情,看看他们还是有脑子的,只要不弄出来人命,就是官府的人来了也拿他们没办法。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这猪脑子,为什么关键的时刻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呢?
这满酒楼的蛇真的是有好多啊!见月拿着菜刀砍了一路,身后都一堆尸体了,可是前面还是有那么几条漏网之鱼在乱窜,还好见月不是一个人在奋斗,见月还有长进了的见财,见月还有永远的帮手余林。
砍蛇大队出发,三人拿着菜刀在酒楼里遍地乱剁着,差不多到了半夜才停下来,满酒楼的蛇已经被收了起来,好几坛子血淋淋的尸体,扔了也怪心疼的,见月觉得可以废物利用,比如泡点药酒什么的,总比白扔了的好。
也不知道有没有漏网的蛇,见月觉得为了不吓着别人,还是关门一天休整休整吧!
临了,又是一碗阳春面摆在了见月的面前,不光见月,人人有份,一桌子上抱着碗呲溜呲溜的吸着,舒爽。
吃了饭,一桌子呆着反正也没事,就说着聊了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又说到了今天的事情上。
“掌柜的,我可是听到了个消息,知道那几个泼皮为啥就相中了咱们酒楼吗?”
“为啥?”
见月也正纳闷呢?
“掌柜的还记得孙小伙嘛,不是因为那么个事情闹到了公堂上,和他一起的还有泼皮他弟弟,对了,掌柜的还被传唤过去做人证来着,我估摸着咱们最近闹出来的这些幺蛾子,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玛德,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怪不得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其实,见月早就能猜到是因为这件事情了。
毕竟,人家那眼神就已经摆在哪里。
如果现在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见月当初应该还是会那么做的,只是做完之后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但既然都回来了,这么跑了还挺对不起聚集来了的这么一堆人。
“掌柜的,老话说得好,不怕秀才讲理,就怕泼皮缠人,咱们酒楼这次可咋办啊!”
咋办啊,咋办啊,自己也想知道咋办啊,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闯祸的简单,随便鼓捣两下就能翻天覆地,就是可怜了咱们这些收拾烂摊子的,理能说出去,大家也都能懂,可是懂了就是点个头的事,最后还是没人替你出头。
难道要自己动手吗?
丁见月,你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就自己这三脚猫的把式,打算干嘛,找人出来说理还是单挑,是想找死吧!
哎!
真的好生气啊!
现在,见月想赌一赌,赌他们没有那个耐心和自己找一辈子麻烦,只要他们放弃了,自己就能站起来了。
可是时间也不多了,眼看着小金库就要见底了,酒楼如果再不盈利,见月可就再也没有小金库这种东西了。
夜深人静,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见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然后穿了衣服就从后院猫了出去,出去溜达溜达,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
见月就在路上慢悠悠的晃着,当然还是要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然了这条路也是见月常走的,万一发生点什么事情,见月也能绕到小巷子里面跑的干干净净。
见月做事不是胆大,只是事先就为自己留好了后路,也许就是因为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后路,所以见月似乎很少全力以赴,就像酒楼的生意,见月也是在三心二意的打理,如果自己再用心一些,那群泼皮现在也不会这么放肆。
哎,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自己哪有什么打压泼皮的办法,活了这么多年,碰见不好说话的都是能躲就躲,不要说是打架了,就是骂人都不敢和别人面对面的来,自己骨子里就不是个当出头草的料。
这么一算,见月这辈子唯一打压过的人,还是自己弟弟见财,那天是自己太冲动了,又是巴掌又是上脚的,搞得现在见财都不敢和自己好好说话,也算是一种后遗症吧!
想到这里,见月忽然有一个想法,要不找群人找个角落,把泼皮一家揍一顿吧!伤筋动骨的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以后肯定就老实了。
哎,自己还是对江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