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亏空仍旧在继续,见月觉得自己养的这一大活人每天吃的东西,都比酒楼里卖出去的东西多,但是还能怎么办。
扪心自问一下,如果是你,同样的菜有贵的有便宜的,便宜的没啥不好的,贵的没啥好的,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便宜的,谁的钱也不是路上捡的不是。
总是要有些特色才能吸引别人,现在的酒楼就只是卖菜品,街上能一拉一大堆,没啥不一样的,该想点什么不一样的呢?
自家的酒楼也不是千篇一律的,也是有点不一样的,这么不拘一格的装修看着就不随大流,但是吃饭的人大半是为了填饱肚子,谁是冲着欣赏来的,这一点是行不通的。
见月正百无聊赖的趴在前台上想着,就看到一个官大爷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掌柜的是哪位?”
见月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我是我,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掌柜的,要麻烦您备上一桌菜,等会儿县太老爷要过来。”
人说完话就走了,这难度就大了,什么要求也不说,就让自己随便准备了?
鸡鸭鱼肉,鲍鱼海参,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万一有什么不合适的,自己是不是还要抱着人家的大腿求着饶命啊!
戏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不过应该没多大的事吧,听说这个县太老爷是个清官,之前见月也是见过一次的,就是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让见月撤了。
见月也没有怎么刻意的打探过这个县太爷,但还是或多或少的听说了一点关于他的事情,姓赵,叫做赵洪,之前是甘肃那边的一个小官,后来办了一件大案就被调到了这里。
也是个奇官,自己号称是个清官,不受贿不贪赃不枉法,不光如此,自己不受贿,还教训地下的人也不能说受贿,鼓励别人举报有奖,一经发现打两百杖然后扔出衙门,也是凶狠。
还有赵洪的家庭,家里有三个老婆,死了一个还有两个,生了四个孩子,死了三个还有一个。
不过,这也不重要。
见月琢磨了一下自己,没犯错没霍乱也没什么坏事,应该不是来找茬的,想清楚了自己,见月就开始怀疑这个赵洪为什么要来自己这里。
难道是为了吃霸王餐?毕竟自己这里的消费水平还是不低的,就自己刚才准备的那个菜单,怎么着也能吃掉他三四天的俸禄,虽然不多,但是他好歹还要养活那么一大家子人,至于要这么破费吗?
再说了,来就来,干嘛要提前通知一声,搞得自己还怪不自然的,又不是两国见面,至于事先通报一声,咋了,打算先礼后兵吗?
“铁柱大哥,你说说这县太爷是什么意思啊!”
“你确定自己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怀疑我?”
“是不是咱们菜价定的太高,他觉得咱们扰乱市场秩序了?”
“能说点正常的吗?”
一个解决百姓纠纷的官,干嘛要管自己的定价,是闲得很还是来找茬的。
我就是开个酒楼,怎么还和市场有关系了,也没有刻意定低价,市场咋还能被我搅动了。
我又不是洗衣机,我哪里有那个本事。
见月怎么忽然发现,铁柱大哥变得越来越秀逗了呢?
这脑子不是在故意找乐子,就是亲吻过驴蹄了。
总之,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见月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为啥,就看到县太爷的轿子落到了酒楼的前面,下来了一个八月怀胎的妇人,然后轿子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妇人撑着腰慢慢的转过身来,见月凑了上去。
“您就是二夫人吧!”
刚才恶补的赵洪的消息,现在在江宁县只有一个二夫人,还是昨天才到的,至于大夫人还有赵洪的独子,都在甘肃那边留守呢!
“姐姐!”
你说说这尴尬不尴尬,你就说尴尬不尴尬,自己九十度的弯腰就下去了,人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这才刚开口说话,人家一个姐姐就把自己愣住了。
上天作证,自己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妹妹的。
这当官的家人都这么客气的吗?
看着年纪大的就开始叫姐姐,不叫阿姨也不叫大娘,就是叫姐姐,这都客气啊,这我哪里当得起,你才是我姐姐,你全家都是我姐姐。
停,这张脸,怎么……
“见风……”
还是见雨啊!
这本来就是两双胞胎,小时候就长得很像,现在长大了,又是这么多年没见了,见月也不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谁。
“姐姐,我是见雨。”
你说说,叫错名字了,尴尬不尴尬。
还敢说自己是姐姐,你就说自己尴尬不尴尬。
更尴尬的是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个不说话,两个不说话,到底说什么啊!
“姐姐,终于见到你了。”
终于,有人说话了。
其实,刚见面就叫姐姐,见月是愣住了,但是看见雨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姐姐的,缘分啊!
见月把见雨扶了进去,两人开始讲述这么些年的境遇。
见月的境遇很简单,就是走走停停,最后落到了这里,现在混得也还行,能吃饱穿暖,而且还有自己的小金库,呵呵呵。
当然了,这后半句话见月谁都没有说。
见雨呢?
长到了十二岁,本是寻了一家亲事,眼看要嫁了,结果又是天灾人祸的一年,蝗虫和旱涝饿死了不少的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