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抬头一眼,便只见帝玦站在她的面前,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郁泉幽想起他肯将元影地身世告诉清竹,却不肯告诉她,还一直瞒着她,心中便立即来了气。她没好气地瞪了帝玦一眼,脸色不好地绕开了他。
眼见着青钟殿里没一个弟子,帝玦衣袖一挥便将大殿大堂中央设了个结界,然后摘下面具,扯住要离开的郁泉幽的衣袖道,“生气了?”
“放手!”郁泉幽没好气的说道。
帝玦稍稍使了些力,便将要逃跑的郁泉幽捞进了怀里,牢牢地抱住。
郁泉幽挣扎了一番,最后无奈地瞪着她看。
“我并非有意不告诉你只是一直找不到何事的时机。”
两人互相沉默对视了一会儿。
郁泉幽便听见帝玦这样对她说道。
她微微忍下心中有些躁起的怒气,打算好好听他说话。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帝玦无奈的点了点她的脑袋,笑道,“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还需要我与你说些什么?”
郁泉幽忽然反应过来,的确苏周元氏以及元影的身世她都知道了仿佛帝玦真的没什么能与他说的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对劲,“不对我虽然知道了元影的事情,却不知道一千年前,到底噬野下仙身上发生了什么?蝶飞长老既然听命与你,那么当年让他去查噬野长老之事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她想起这一茬来,眼神怀疑的看向帝玦。
那人挑了挑眉,淡淡的“嗯”了一声。
“真的是你?”郁泉幽惊讶道。
“是我还有一件事。当初吩咐噬野上仙去查苏周元家灭门的人也是我。”帝玦吸了一口气,将事实告诉了郁泉幽。
她瞪大眼睛看着帝玦。原来让芸柔保密不说的人竟然是帝玦
可这也不对啊这帝玦与芸柔向来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俩人也不怎么说话,怎么帝玦让芸柔同着噬野一起去,便一起去了呢?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人。
就这样,郁泉幽想起了一个人,狐墨。
芸柔是狐墨的弟妹,若是同着师父去查访元家时还奉了自家大哥的命令。那么她那般守着秘密也不稀奇了。
“狐墨是不是也参杂其中?”郁泉幽将心底的猜测问了出来,帝玦微微笑道,“是。”
“当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郁泉幽听了帝玦的回答,心中便更加不明白了。
帝玦微微蹙起眉头道,“具体的情况,我并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噬野下仙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这个并不是真的噬野长老。”
郁泉幽惊讶的看着帝玦,原来他知道噬野长老已死?
那么蝶飞怎么会不知道?看样子,芸柔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已死的事情。
帝玦看出她的疑问,便一一解答道,“官芸柔与蝶飞是我与狐墨刻意隐瞒的。蝶飞此人有些冲动,噬野长老又是他最尊敬的前辈。”
“那么芸柔呢?”郁泉幽依旧不解,“噬野下仙既然是芸柔的师父,为何不告诉她事实?她的师父已经仙逝,你们难道就想这样瞒着她一辈子么?”
帝玦牵住她的手指,一路朝着满芳轩走去,“正是因为芸柔与噬野是师徒关系,所以我便更加没有办法让她知道真相。官芸柔这个人,我虽然平时接触不多,却因着狐墨也对她有所了解。她与你倒是一个性子,你想想,死的人是她的师父,她定是拼尽全力也要将杀害她师父的凶手抓出来。
可噬野长老是因为查找致使元氏满门被灭的凶手时惹来了杀生之祸,这一件事若是让她知晓,殊不知日后会不会也惹来杀生之祸。芸柔与旁的人不同,她的性子十分的强硬,又有着自己的想法,定然不会按照我们的法子去查噬野之死。若是她真的触及了那个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反击的人的底线,恐怕有着生命危险。
郁儿,芸柔对于狐墨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她若是出了事,狐墨定然崩溃于此,我选择了向她隐瞒。”
他说的十分真诚认真,郁泉幽沉默了好久,抬起头,眼中闪起了不一样的情绪,“我不这么认为帝玦,噬野下仙仙逝的事情,本来便没有什么人知晓。若是他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那么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去祭奠他?芸柔她有资格知道这一件事。”
帝玦盯着她无比认真的眼眸瞧了许久,然后低下了眸道,“你的意思是要将此事告诉她吗?”
郁泉幽点了点头,表情不能再真诚了。
帝玦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句话也不说,似乎认可了她的想法。
郁泉幽心中莫名的便有些悲伤。秦掩道长在长白守护着大长老与四长老那么久,可到最后仙逝了一千多年,才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这个世界是不是对他太过于残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那么这些年蝶飞的查探有没有什么结果?蝶飞长老莫名被杀此事一定有着蹊跷,难道蝶飞已经查出了什么不能公诸于世的秘密,就像你说的,他触碰到了当年灭元氏满门的凶手的底线?”
见她继续问了下去,帝玦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的表情。
郁泉幽看着他的这个表情,心里有些疑惑,急忙问道,“难道蝶飞长老真的发现了什么吗?”
帝玦慎重的点了点头道,“三天前,蝶飞曾经向我休书一封,告诉我,或许元氏一家面门与多年前仙界名门仙派的一桩丑闻有关。他本想着寻一个时间单独与我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