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常人不同的是,小龙却认为,虽然新社会里没有奴才,但要是自己出门时。除了一群村里的小跟班外,要是能再带着一群狗当护法,也是非常拉风外加有趣的事。
听到小龙这样的观点时,余明月也只当小龙说着玩儿。在逗大家开心呢,就没当回事儿。
可在小龙七岁时,他竟然突发奇想,把家里养在几个果园里的狗都招集了起来不算,还把近十条狗一条条都套上早已准备了的脖链牵在手里。又到村里招呼了一群村里以他马首是瞻的丫头小子,大半天时间在村里村外跑了个遍转了一圈,吓得不少人家的牲口乱叫乱跑不说,还把村里村外不少胆小的小姑娘吓得哭天喊了的找娘。
到傍晚的时候,虽没有人跑到家里来找大人告状,但正好在家的余志清和另外三个大人, 还是先后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这事。
余志清那次真是气疼了,一等小龙送完狗几个果园哼着小曲儿进了大门,余志清就拎着小龙,用在柴垛上找到的一根不粗也不算细的桉树条子。狠狠抽了一顿。
余明月那时候,正好跟孔兴刚去了外地为新一家的超市选址,第二天才从孔小玉打来的电话里听说了这事,当时就有些蒙了。
这才知道,她小弟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有些不正常。
小龙那次被余志清狠狠揍了一顿不说,还写下了再不带狗吓人胡闹的保证书,一家人都以为小龙得消停了,可谁想,小龙简直不是病得不轻。
虽不敢如第一次那样带着十来条狗出门。可只要有机会,他就算是到离家只有几百米的菜园里帮摘棵大白菜,也要到离家只有一墙之隔的养殖场里至少带上一条狗出门。
在之后的几年里,一家人对小龙这样顽皮的行为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推心置腹的话也谈过,可小龙依然屡教不改,就这么怪上了。
也是直到那时,余明月才深刻的认识道,她小弟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思维逻辑不说。还有个喜欢以遛狗的方式来扮演恶少的怪癖。
也只有用怪癖一词,才能解释为何小龙在全家人暴力与温情结合 的高压政策教导下,依然改不掉这毛病 。
要不是顾忌小龙的感受,就算木棉市如今没有专业的心理医生,余明月一家都商量着,想带小龙去做心理治疗了。
好在,余明月前世也活到了21世纪,看过不少养猫称狗养成了猫奴狗奴的,相比之下,学得小弟这心理毛病也不算个什么事。
在余明月的开导下,一家人也慢慢放下心来,也没再对小龙过多的苛责,只要小龙别把狗一群群的带出门吓人,也都由着他了。
余明月被大龙扶着走了一段,左腿传来的酸痛也轻了不少,就道:“姐姐没什么事,就是轻微扭了一下,你快和守诺去吧,顺便带点葡萄地边的尖青椒回来,今天姐姐做你们爱吃的口水鸡。”
“嗯。”大龙点了点头,却没有马上就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抬头观察着余明月的表情。
“姐,听说小义哥已经从北京特训回来了,他这两年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好难得回来一次,我们是不是得打个电话叫他来家里玩一阵啊。”
“江义施那小子回来了?”余明月问完,才觉得不应该在弟弟面前没大没小,尴尬的笑了笑。
顿了一下后才道:“也不知道这次他回来能呆几天,你晚上给他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呗,要是能来正好,这季节地里水果多,山上的野菌也不少,他不就爱这些吗,到时你们几个臭小子正好能不干活陪着他疯玩几天。”
在余明月看来,两个弟弟之所以每年盼着江义施能来家里玩,其实就是两个臭小子想名正言顺的偷懒不干活。
大龙没能从余明月脸上看出端倪,却在听到余明月后边的话时,被无语到了,努力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暗想:老姐这脑神经也不知道是怎以走线的,难道她真觉得小义哥这些年一得空就巴巴的跑家里来,就只是想疯玩儿?那自己这些支持者是不是得提醒一下小义哥,让他以后表现得再明显一点才行,要不然.......
余明月知道大龙心里在想些什么,说完后,也没多管还站在一边的大龙,就要往院心一棵仅栽了四下。就已经长得很是茂盛的白玉兰树的方向走。
孔小玉和孔小晾正在这白玉兰树下坐着说话呢,余明月得过去打个招呼,顺便主动问下孔小晾一句“二姨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也好让一向就面皮薄的孔小晾方便和她说正事。
余明月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才没走出几步,就被大龙就一把拉住。
“姐,我......”
大龙的话没说完,孔小玉就已经在白玉兰树下招手道:“小月快过来,你二姨正好有正事找你呢。大龙你怎么又回来了?”
大龙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道:得,这下也没办法再为小义哥那未来姐夫人选说点什么了。
“嗯,小龙在车库里找剪刀呢,马上去。”大龙应完了母亲的话,对正疑惑看向他的余明月做个了自己无事的动作,耸了耸肩,去找小龙摘葡萄去了。
“二姨。”余明月走到树下和孔小晾打了声招呼,就被孔小玉拉着同自己坐到了一条长板凳上 。
余明月往孔小玉身边靠了靠,见孔小晾只是鼻子里哼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