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她这算不算心软呢？
不忍心看着他以这么痛苦的方式死去，所以给了他一个干脆。
怕是，说心软都是骗自己的吧。
她跪坐下来，枪被她扔到一边。
他身上的血迹流淌下来，流淌到冉琛的腿边
冉琛在想
眼泪和鲜血比起来，哪个更温热呢？
泪还是血？
有人告诉她吗？
“冉琛……”
梅皓出现在门口，他有些口舌干涩的出声。
他身后是拿着门禁的欧阳微微，欧阳微微仿佛被眼前的场景塞进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哪个呢？”
冉琛呢喃道。
“你说什么？”梅皓脸色微变的问道，但他却不敢上去，潜意识里告诉他，冉琛现在很不对劲。
“哪个呢？”
冉琛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的泪一直淌在她平静的脸颊上，她似乎倔强的想要知道答案。
梅皓狠了狠心，几步跨过去，一把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攻城还没有结束，我们现在内外交困！你在这里为着一个你亲手杀人的人失魂落魄，你说你是不是作！”
冉琛没有反应。
梅皓气笑了：“现在人类的存亡大事你无动于衷了？那我告诉你，欧阳微微刚接到消息，岭南东道的淮阴基地被攻陷了，他们的幸存者投奔我们来了，知道领导人的人是谁吗？”
冉琛眼珠动了动。
“是你父亲冉天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