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事看到张冶,眼皮子一跳,施了一礼就准备离去。
“站住。”张冶的声音,不温不火,但马主事心头一跳,强自挤出笑脸道:“不知大总管所为何事?属下正要去向二总管汇报工作呢。”
这马主事知道张冶来者不善,明明是去喝花酒,却改口找二总管汇报工作,想以此向张冶施压。
“跪下。”张冶没有解释什么,神色不善的命令道。
马主事眉头一皱,愠怒道:“大总管,属下到底犯了何事,竟然要如此羞辱属下?士可杀,不可辱!”
马主事话未说完,张冶将一把刀架在了马主事的脖子上,马主事看张冶的眼神真是要杀人的,当即就跪了下来:“大总管,有话好好说。”
马主事一边好话安抚着张冶,一边给自己的同行好友打眼色,示意去找二总管。
张冶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又或者他压根没想阻拦那几个去通风报信的,只是对着马主事冷声道:“交代吧,我这个人耐心不多。”
“大总管……这,属下有什么好交代的?”有的事情马主事肯定不敢说啊,答非所问,拖着时间。
不过张冶并没有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又或者,好像在等什么人。
二总管那边,听到张冶把马主事押了,勃然大怒,匆匆赶来,远远看到张冶把刀架在马主事的脖子上,一声爆喝:“大总管,你这是做什么?”
那马主事虽然跪在地上,腰杆直了不少,也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二总管来了。
他猜到大总管是查到了自己动手铁匠铺的线索,但有二总管撑腰,能奈自己如何?
张冶无动于衷,只是转过头看着二总管,嘴角挂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手起刀落。
马主事的头颅咕噜噜滚了两圈方才停止,他的眼睛圆睁,充满了不相信,二总管都来了,为何大总管还要杀他?而且还杀得这般毫无征兆?
马主事最后的意识,好像明白了什么,张冶先前迟迟不动手,只是为了当着二总管的面再下手罢了。
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大总管的魄力!
马主事闭上了眼睛,但二总管的眼睛瞪得老大,来到近前,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张冶,你疯了不成,你为什么要杀马主事,你以为你是大总管就可以无法无天?我……我要去总司大人那儿告你!”
张冶依旧显得很平静,但这份平静反而会让人觉得,张冶下一刀可能就砍在二总管身上。
其实张冶身为大总管,杀个主事立威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杀二总管还是有些后果,所以他并不准备对二总管动手,只是敲山震虎。
二总管又何尝敢对大总管出手?所以哪怕他的忠犬被杀,也只是认怂要去找总司告状。
二总管比来时更快的度离去,二总管手下的那些执事、主事噤若寒蝉。
大总管想要杀人,二总管谁也保不了。这是他们今日的收获。
张冶目光扫视了一周,在场的执事和主事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其直视。
张冶吩咐道:“收拾干净。”
虽然在场大多都是二总管的人,但张冶的命令没有人敢不听从的,争先恐后的上前收拾着马主事的尸以及地上的血迹。
张冶则向着总司府大步前行。
……
总司府,二总管激昂顿挫,历数大总管的十大罪状,总司大人听了也觉得奇怪,张冶不像那么冒失的人啊,竟然当众杀了一个主事?
总司大人正准备派人唤来张冶,张冶却自行进入总司大厅。
总司大人看向张冶,也懒得拐弯抹角了:“你自己说,杀了一个主事,该怎么处罚?”
以总管的身份,杀个主事并无太大后果,象征性的处罚一下即可。
张冶看都没看神色怨毒的二总管,笑眯眯道:“处罚?总司大人,属下是来讨赏的。”
总司大人以为张冶是来自的,觉得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就算了,正端起茶杯呷上一口,但听张冶这话,哼哧的一声,一口茶水从鼻子喷了出来。
二总管厉声道:“总司大人您看,这大总管无法无天,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中,应该撤掉大总管,配边疆……”
大总管是天尊大人亲自批示的,总司可不敢擅作决定,就算要撤要裁,也得上报天尊大人,这也是张冶今日如此嚣张的底气。
总司大人没有理会二总管的煽风点火,不过这么大个灵宝司,做什么得讲个理字,总司大人也有些火气,问道:“无缘无故杀了一个主事,哪来的胆子还敢与我讨赏?”
张冶神态自若:“我杀马主事,自然有原因。”
二总管冷哼一声,就算张冶知道马主事派人去铁匠铺闹事又如何,也不能杀了一个堂堂主事!
不等总司大人询问,张冶拿出一摞纸张,交给总司大人,随即说道:“有人向我举报,人事部马主事贪赃枉法,卖官鬻爵,排除异己,拉帮结派,甚至猥亵下属,连男同事都不放过……”
张冶一口气说了数十条罪名,末了,张冶补充道:“最重要的是,马主事目无上司,多次在公开场合辱骂上官,诸如‘二总管是个狗屎傻笔’,‘二总管吃胎盘长大的’,‘二总管全家都是辣鸡’……”
张冶又骂了数十条:“总司大人,您说说看,如此罪大恶极之徒,本总管杀之,是不是该赏?!”
二总管在一旁气得暴跳如雷:“张冶,你竟敢羞辱本座?”
“二总管误会了,那都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