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僧估计看到了张冶的惊讶,他的神情有些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身躯,难道被人看到真身了?这不可能啊。
黄衣僧仿佛为了试验,把手伸进鼻孔,挖出好大一坨不可名状的事物,在张冶面前晃悠。
张冶神色狰狞,努力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请上苍指示。”
黄衣僧确定张冶看不见他,便将手中的物事又塞回了鼻孔,随即一挥手,陌生的符号文字浮现在光幕之上。
张冶以玉简记录后,天机仪关闭,再也没忍住,笑得涕泗横流,真他妈以为老子看不见你呢?
笑过之后,张冶又陷入沉思,天机仪中的僧人,绝非此方世界的佛门修士,毕竟天机仪是沟通上苍的桥梁,所以那个黄衣僧,是解脱了苦海的佛。
而且,天机仪中的黄衣僧,和张冶先前在黄泉路上现的和尚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袈裟、念珠,都是同一个款式,难道说二者属于一个势力?
因为线索不足,张冶实在想不通其中关键,只好作罢。
随后几天,张冶在天道宫和城守府两边跑,忽然一天,他感觉和天道宫的护山大阵断了联系。
天道宫的护山大阵,张冶倾注了不少心血,表面上帮天道宫打造了一个固若金汤的防御,实际上是张冶的一个陷阱。
可现在忽然断了联系,也就是说天道宫的护山大阵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是被人看出问题了吗?怎么可能!张冶自诩做得隐秘,绝不会露出马脚,当即化为神奇道人,去找玉虚真人。
如今的神奇道人,是可以和三阁五堂平起平坐的钦天监长老,玉虚真人立刻召见。
张冶进入正殿,现白眉老祖也在,不过他没有多想,说道:“启禀掌门,属下现护山大阵有异常,恳请掌门批准,进入阵法核心查看。”
护山大阵虽然是张冶打造的,但他无权私自进入阵法核心,必须得到授权。
玉虚真人显得很平静:“哦,你说的是护山大阵的事情啊,本座正想派人通知你。”
玉虚真人继续说道:“天道宫成立以来,护山大阵一直都是炼器堂负责管理维护的,本掌门想到你现在主事钦天监,分身乏术,就让白眉老祖接管了护山大阵……”
张冶看向白眉老祖,眉头一皱,想必是白眉老祖得到了玉虚真人的授权,篡改了护山大阵,所以张冶才和护山大阵断了联系。
白眉老祖向着张冶拱了拱手,眼中有一抹讥讽:“神奇长老打造的护山大阵,果然出类拔萃,感谢你对炼器堂的帮助。”
看样子,白眉老祖只是修改了护山大阵的控制权,并没有现护山大阵的真正问题,这让张冶松了口气。
不过白眉老祖的话,看似感谢,实际上是在挖苦,意思是你辛辛苦苦打造护山大阵又如何,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如今的张冶是钦天监主事,不需要畏畏尾,当即甩了脸子,况且,碰到此等情形,正常人也应该火:“白眉老祖,你什么意思,一声不吭就拿走了我的护山大阵!”
“什么你的护山大阵,这是宗门的护山大阵。”白眉老祖气定神闲的怼了一句。
张冶正要再说什么,玉虚真人打断说道:“神奇长老,让白眉老祖接管护山大阵,是我的意思。本座也并非说不相信你的能力,主要是觉得你现在主事钦天监,分身乏术,让炼器堂接管,为你分担一下。”
“如果你要怪罪,那就怪本座好了,没能事先通知你,的确有些不妥。”
虽然掌门这么说,但谁敢去怪他?张冶算是看明白了,哪怕自己和白眉老祖同级,在玉虚真人的心中,依然有所偏重的。
玉虚真人为了安抚神奇道人,说是要补偿一些赏赐,但被张冶拒绝,黑着脸径直离去。身为钦天监主事长老,有些脾气理所应当,不脾气才显得怪异。
看到神奇道人那气冲冲的模样,白眉老祖心满意足,与掌门告辞后,追向神奇道人。
“神奇长老请留步。”白眉老祖在张冶的身后喊道。
张冶没有鸟他,大步流星。
白眉老祖笑眯眯的追上:“托你的福,炼器堂重建之后,比之从前更为气派,神奇长老有没有兴趣去坐坐?咱们喝喝茶,聊聊天。”
为什么托张冶的福?因为张冶先前布置护山大阵时拆了炼器堂,白眉老祖这么说,摆明了就是在报仇。
“与你没有共同语言。”张冶冷哼一声。
白眉老祖砸吧了一下嘴:“也对,定远长老养的狗,与本座的确没有共同语言。”
“你再说一遍?”张冶停步,厉声喝问。
白眉老祖阴恻恻笑了笑,随即脸色黑得可怕:“你能骗得定远信任,但骗不过老夫的眼睛,你加入天道宫以来,本座就留意到了你,诚然,你伪装得天衣无缝,但是,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的马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眉老祖现自己加入天道宫别有居心?不过张冶哪能这般被轻易诈出,神色如常,高傲道:“怪不得炼器堂乌烟瘴气不堪大用,原来白眉老祖是个容不下真本事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白眉老祖气得咬牙切齿,但他很快恢复了心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冶,冷笑道:“你要是不掺和护山大阵的事情,老夫还真拿你没办法,但要不了多久,老夫就能查清你在护山大阵做下的手脚,到那时,就是你的死期!”
张冶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