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火化工说道:“我们想追来着,结果他站定回头看着咱们俩,那样子跟要杀了咱们一样,对了,他还说了一句话棺材不对。”
既然是火化哪来的棺材,都是殡仪馆统一的用具,两名火化工当场就愣住了,那家伙又补了一句别追我。
短短的七个字让两名火化工愣在当场,愣是看着那家伙走出去,等缓过神两人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两名火化工一商量,赶紧跑去找馆长,偏偏馆长在开会,副馆长又出差,两名火化工缩在休息室打着颤儿直到馆长归来。
可怜馆长也没辙,只有打电话给肖丽,毕竟,肖丽的靠山是那名猎鬼师乔宇。
“那家伙是怎么死的?”燕南说道:“怎么不联系家属?”
“那家伙是一名流‘浪’汉。”馆长说道:“这是收容所送来的尸体,着我们火化处置一下,说是流‘浪’汉吧,但是‘挺’干净,而且年轻,看样子不过二十岁,身上也没明显外伤,我亲自接洽的这事,专‘门’问了一句,说是睡觉到半夜突然爬起来找了负责他们的义工。”
“义工问他咋啦,他说自己要死了。”馆长越说越觉得后背发凉:“让火化了,但得用棺材,义工以为他说梦话,没当回事,结果一个小时以后,他就躺在‘床’上没声无息地咽了气。”
“自己知道自己要死了,‘交’代后事?”肖丽的头发炸起来,说道。
“我也只当笑话,义工说他要用棺材烧,但他一个无亲无故的人,谁给他准备棺材?况且现在都不兴用棺材了,一律骨灰盒。”馆长抹了一把汗,说道:“我没当回事,‘交’代他俩火速烧了了事,没成想,回来就出了这事。”
“照片和钱准备好了。”原来馆长早有准备:“钱不多,你和乔宇熟,和他说说,帮我们把那家伙找回来,烧了。”
“馆长,这可不像您的作派。”肖丽突然将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狡黠:“一具没有主人的尸体,值得您这么较真儿?恐怕里面还有事儿吧,说不清楚,这钱恕不能接,我总不能稀里糊涂地坑了自己兄弟。”
馆长目瞪口呆,他一直觉得肖丽像个活了几百年的‘精’,贼‘精’贼‘精’!
肖丽“切”了一声,挽着燕南转身就走,馆长追过来,拽住两人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我是受人所托,那人身份不太方便出面,这具尸体一定要烧,你们就帮帮忙,赶紧找回来一把火烧了,我也好落了这桩人情,你以为我想惹麻烦吗?”
“那人和这具尸体有什么关系?”肖丽说道:“身份我就不问了,但这中间的事儿必须清楚,馆长,您不想惹麻烦,先得和咱们讲清楚。”
“唉,这个小伙儿是他早些年和初恋情人生的孩子。”馆长说道:“他是我的老友,现在的身份不便出来,这孩子从老家过来找父亲,可是哪能认他,就把他安置在帝都的一家图书馆做管理员的工作,可这孩子太奇怪了,居然出走成了流‘浪’汉,身份证件全扔。”
肖丽皱着眉头,馆长说道:“我没编,全是老朋友告诉我的,这孩子离开后流连街头,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老朋友去找他几次,这孩子只说自己就这样了,让他别管,还说自己要死了,死后一把火烧了就了结了,害我朋友提心吊胆地,也只有关照收留所的人小心照管着,没成想,这孩子真死了,你说,他咋能知道自己要死了?”
“预测术。”燕南突然沉声说道:“能占自己的卜,而且‘精’确,这样才能解释,不过,他为什么非要指定一具棺材,连着棺材一起烧,这个太离奇了。”
“活过来就够不对劲了。”肖丽说道:“送来的时候确定是死的吧?”
“当然。”馆长回头看着两名火化工,抬高声音道:“是不是死的?”
“当然是死的,完全断气,没有心跳。”火化工苦着一张脸说道:“馆长,您别逗我们。”
肖丽和燕南对视一眼,燕南一个眼‘色’,肖丽笑嘻嘻地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万块现钞:“馆长,这是前款呢,还是全款呢?乔宇的规矩您知道的。”
“知道,后款也是这么多,等那小伙找回来烧了,后一半自然送上来。”馆长大松一口气:“这是照片,只是尸体的,你们看看就好。”
肖丽接过来,见小伙子是光头,不由得说道:“看着面‘色’红润,却是个光,得,这单我们接了,明天我找乔宇说明事实,馆长您该干嘛干嘛,困了,咱们俩先走。”
乔宇此时哪里知道肖丽帮他接了一单,只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没捂上嘴,口水沫子打向对面的张小北脸上,张小北抹了一把脸,扁嘴说道:“擦,你故意的。”
“这么晚跑过来,扰人清梦,害我感冒,你还吐槽我。”乔宇故作委屈状,张小北拍拍脸口道:“别,我要吐了,这个动作特别娘。”
“说正事吧。”乔宇打了一个呵欠:“刚见过你,你又追到古董店来,想干嘛。”
“你看看这玩意儿。”张小北先送上一个杯子:“这是啥?”
“夜光杯。”白颖珊脱口而出:“酒泉夜光杯。”
肃州区在历史上曾称为酒泉郡,自西汉置郡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是著名的古河西四郡之一,也是丝绸之路上重要的历史文化名城。酒泉夜光杯是一种琢‘玉’而成的名贵饮酒器皿。当把美酒置于杯中,放在月光下,杯中就会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