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不动声色的朝自家主子瞅去,本想看看自家主子会有怎样的反应,但进入眼帘的却只是自家主子的若有所思。
“这是我的徒弟白莺月,小白,见过月皇。”曲然的声音很适宜的响起,更是让明若寒和黑影心里确定了来人身份。
白莺月眼里极快的逝过茫然,但在看清院落中男子的样貌时,顿时惊住。
只是片刻间,白莺月便轻盈着身子走到明若寒身前,浅浅的福了福身,“见过月皇。”
“本皇先谢过白姑娘了。”明若寒礼貌的颔了颔首。
“月皇客气了,莺月能帮上忙是莺月的荣幸。”对视着眼前气质如月的男人,白莺月欣喜若狂的挪不开视线,眼里曾经对眼前人的痴迷又隐隐浮现了出来。
半夜收到大祭司的消息让她赶来这里,没想到居然会见到她一直不得见也没有机会见的人,眼前的男人不愧是她白莺月当初看上的男人,两年前明明还只是个世家的少主人,两年后便已然一跃成了大月国最至高无上的月皇。
她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再见到这个优秀的男人了,毕竟如今的她不仅被褫夺了公主的封号,就连以前氏族嫡女身份也没有了,甚至于连她仅剩的最引以自豪的姣好的容颜都被毁了
她还有什么筹码去接近那个在她心里如神祗一般的男人?!
白莺月眼里对自家主子的热切,让黑影看的分明,心里不禁生出不满。
这女人还真是没有记性!
以前夫人不记得跟主子的关系都能随手给她两巴掌,如今夫人记起了所有事,若是这个女人还敢对他家主子有非分之想,那下场指不定要怎么惨烈
“小白,进来吧。”倚着房门的曲然轻扬着不大的声音。
“是。”虽然不舍身前的明若寒,但听到曲然的轻唤,白莺月赶忙惊回过神,神情间多了一抹小心翼翼。
大祭司性情向来诡谲的厉害,怎么会突然如此轻柔的唤她?
而且竟然还说她是他的徒弟?!
看到白莺月进了屋,黑影突然惊的心里一跳,等等,曲然大祭司是让这个女人来帮夫人除蛊?!!
这不是明摆着让仇人去帮忙吗?!
“主子,夫人之前在云玄山对她”黑影赶忙出声想要提醒。
“无妨,”明若寒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茬,抬眼看了看倚在门口的面色苍白的曲然,“他会看着的。”
看着房门即将快合上的时候,曲然突然停下了关门的动作,抬眼朝明若寒看去,“待会儿我会给小浅施行灵域神殿的秘法,想必月皇会撤掉屋顶上的人吧?”
黑影闻言一愣,曲然居然一直都知道屋顶上有人?
那那刚刚对夫人亲昵暧昧的动作是故意给他看的?!
黑影顿时默默的朝自家主子瞅了一眼,好险好险,还好他没有中计告诉主子。
明若寒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尴尬的神情,只是声音如同清泉,“小浅就拜托大祭司了。”
曲然点点头,便垂着疲惫的眼缓缓关上了房门。
“主子,真的要撤吗?”黑影有些犯难,他也知道像秘法这样的东西是不能随意给外人看的,但如今又事关夫人的安危,所以除了他之外,屋檐上还有两名隐卫在监视着
明若寒静默一瞬,回想着曲然疲累至极的脸,声音低沉,“撤。”
如今箭在弦上,他根本就没的选。
“放心吧,我很确定曲然身上没有煞气,”看到明若寒目不斜视的死盯着屋里,容若赶忙出声,“你不要太担心。”
明若寒闻言点了点头,但紧蹙的眉眼就像是定了型一般没有半点松展的迹象。
进了屋的白莺月一改在院中的自然,察觉到身后人的气息,白莺月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大祭司,您”
“叫我师父。”不再有先前的柔和,曲然浑身的阴鹜气息四散开来,那视线从进屋开始便定定的落在软榻上的人儿,根本无视一同进屋的白莺月。
白莺月闻言眼里出现惊讶,要知道大祭司性情古怪的厉害,稍有不慎便会被触怒发火,那灵域神殿不就有不少弟子因为一时不慎被大祭司给放逐去了蛇窟便死在那里了吗?
而现在,从来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居然让她叫他师父?!
白莺月觉得一定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但饶是这般疑惑也不敢多问,只能弱弱的应下声,“是,大师父。”
“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坐在软榻一旁,曲然轻轻的抚着睡过去额头泛着细汗的冷弥浅,头也不抬。
白莺月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件精致的小匣盒,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属下弟子带来了。”
曲然接过小匣盒,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抚在盒面上,静思了片刻,突然朝白莺月看去,“躺到软榻上,跟她睡在一起。”
白莺月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朝软榻上的人儿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清榻上人儿的容貌时顿时惊在原处,“是她?”
这个女人不正是当初在云玄山扇她耳光的那个女人吗?
大祭司连夜召她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曲然眼里难得多了一抹疑惑,“你认识她?”
白莺月赶忙低头收回视线,半点也不敢隐瞒两人相识的过程,快速的朝曲然说明了曾经发生的事。
她见过大祭司惩治神殿中人的手段,那些人即便什么都不说,大祭司却仍能通过巫蛊秘法在须臾之间知悉对方的心思,那种恐怖的探知能力绝